副将惶恐道:“将军,属下也不知这法阵如此复杂。
这两位阵法大家一位是玄法天门的客卿长老,一位是第二兵冢指派来的大师,都是通幽境圆满修士,他们若是破不开,属下也……”
“都是借口!拿不下十万秘藏,我怎么与众将士交代?
他们冒着这么大风险与我一到投靠第二兵冢,我若是发不出财宝笼络他们,日后怎么能在第二兵冢有一席之地?
速速想办法,哪怕是用蛮力破开宝库都行,要快!迟则生变,我不希望出任何意外!”
说话间,一名白翎卫士兵匆忙来报:“单将军,宋妤带着人护送那小儿杀过来了!”
单横冷笑道:“不识好歹地女人!
我与她剖心剖腹地讲道理她还冥顽不灵,执意要与我作对!
正好借这次机会灭了她宋家,让她乖乖地做我的女人!”
单横带着人便迎了上去。
白翎卫士卒均披白甲,执长矛挎雁翎刀。
头盔上插一簇醒目白羽,脖子上围一块黄色三角巾,上绣一亮翅白凤。
这些白翎卫士兵将三角巾拉至口鼻位置遮住半张脸,挺矛堵住了晴鱼等人的来路。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辈,你们也配穿白翎卫的战甲在少陵城作乱?
对外杀敌时看不到你们的身影,举起刀枪对着自家同袍和他们的遗孀时反而耍起了威风,真是一群白眼狼!”
晴鱼还未开口,宋妤便先声呵斥道。
这看着柔柔弱弱地女子居然也有这样刚硬强悍地一面,委实让晴鱼吃了一惊。
被宋妤的话骂的狗血淋头地白翎卫士卒羞愧地连连后退,无人敢正眼与宋妤对视。
宋妤恰是时候地让开身位,请晴鱼上前。
晴鱼手中握着城防印信与玉佩,表明身份后说道:“白翎卫与夜鸦卫俱是第七兵冢的士卒,如今刀剑相向是何道理?
放下手中刀剑速速散去,我以第七兵冢少主身份恕你们无罪,今后也不会追究。如有人执意妄为,不听劝阻,必追究其反叛之事,第七兵冢尚存一日,必追杀一日!
你们好生思量,勿谓言之不预也!”
晴鱼的身份加上他的话让这些白翎卫互相看着彼此,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有些人甚至起了放下兵器逃命地心思。
可就在晴鱼说完后不久,一道傲慢无礼地笑声自白翎卫士兵后方传来。
白翎卫士兵向两边分开,单横漫不经心地通过白翎卫让开的通道走到晴鱼面前。
副将跟随在他身后,轻轻摆手示意,立刻便有单横的心腹冲上去把几个看着意志不坚定地白翎卫士兵拖走,紧接着就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声。
声声厉嚎让其余白翎卫不敢再有异样心思,望向晴鱼等人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单横!白翎卫是第七兵冢的军队,自有其军法制度,你私人有什么权利随意鞭挞士卒?”
宋妤怒不可遏。这些白翎卫犯上作乱心中存有羞愧情绪,一番话已经让他们动摇,眼看局势大好,这单横一来便直接祭出严刑酷法,愣是把局面重新推回到之前的对峙状态。
晴鱼望着眼前这个神情跋扈,举止肆意地男子,用极为认真地语气说道:“单横!兴兵作乱乃极大之罪,你此刻认罪伏法,我念在你跟随兵主多年的份上可饶你死罪。”
“饶我死罪?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单横摆出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回头冲着副将嬉笑道。
副将谄笑道:“这小娃娃不知深浅,将军不给他露两手,他怕是以为咱们在这儿过家家呢!”
“哈哈哈!听到没有,小崽子!这不是过家家!
少主这个位置你也敢来坐?什么实力?什么身份?你自己没点数?
我自认为跟随兵主多年,南征北战哪一次少得了我单横?
再往前说,若没有我父亲冒死替他挡刀,现在他的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
说得好听,有能有德者居其位!
可放眼第七兵冢,哪个人敢排在我单横面前坐兵主的位置?
你个不知来路地野崽子莫不是申屠边烈在外边留下地杂种?
要不然他何必千里迢迢却找一个没名没分地毛小子来坐少主这个位置?
论能力,你撑死了不过是个元始境小修士,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论德行,白翎卫上下哪个不服我单横?”
单横不知从哪里扯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狞笑着看向晴鱼与宋妤道:“我早就知道申屠边烈的心思,他不就是属意你们宋家嘛!
可谁成想宋励也是个孬货,没能生出个儿子,只得了个女娃娃,逼得他没办法,宁可从外面抱一个也不给我单横。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这兵主之位,我要定了!
哪个不服气地站出来,让老子瞧瞧你们有什么鬼伎俩敢与我争夺兵主一位!”
“舒嵘不服!”
单横话音未落,身后有人劈出一刀,险之又险地从他脖子边擦过,却也实实在在地砍进了他的肩膀。
舒嵘吃痛大喊,转身踢腿,将偷袭他的人逼退。
一众白翎卫傻愣了几息,在其他几位心腹地喊叫声中才聚到单横身边护卫。
宋妤眼中满是惊讶,晴鱼也疑惑地看着单横的副将舒嵘。
舒嵘笑了笑,对着晴鱼抱拳道:“奉兵主之命,清理门户。
没想到单横命大,这一刀居然被他躲过去了。”
单横额头青筋暴起,指着舒嵘骂道:“白眼狼!你个白眼狼!我养你这么些年,你就这样对我?”
“单将军可是说错了!养我的是兵主,教我修行的亦是兵主,唯独害我生父性命的却是你!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纠集白翎卫硬拼第四兵冢,致使白翎卫损失大半,孩子没了父亲,妇人失了丈夫,否则,焉有今日之事?”
舒嵘激动地指着单横,声泪俱下地控诉埋藏心底地往事。
单横捂着肩膀,同时喝骂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生生死死有什么看不透的?”
“住口!是你利益熏心,与第二兵冢勾结,暗中谋划引诱白翎卫入伏,致使我第七兵冢元气大伤,这话你认不认?”
单横矢口否认,指着舒嵘鼻子说道:“满口胡言!信口雌黄!给我杀了他!还有这个小崽子和那个女人!
今日许你们大开杀戒,刀不入鞘,劫掠三日,所得尽归自己!
我已与第二兵冢朱兵主约定,只要大事一成,少陵城便归我白翎卫所有!
兄弟们给我上!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