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翀的案子不是很明白了吗?和这个乌咪的病有什么关联?”
其实并没有关联,秋和不过是找一个容易说服陆教授的借口,毕竟,那是他的得意门生。
其中关联,在我知道乌咪的病症之前无法百分百确认。我一直怀疑欧阳翀被人陷害了,您也许比我更了解他的性格和为人,他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行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他死缓改判了无期,查明真相挽留一切还来得及,我觉得关键点就是乌咪”
陆教授停住脚步,沉默良久。
秋和屏息等他告知实情。
但理令人失望的是,陆教授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或者欧阳翀,实在是凭你的推测我不可能告诉你,这关系到我的职业道德,除非公安部门在办案中确证了乌咪和欧阳翀案件的联系,需要取证,否则我不能向第三人透露病人的隐私”
陆教授守口如瓶也在意料之中。
抱着侥幸而来的秋和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没多做纠缠,在办公楼前的岔路和他道别然后离开了。
周五下午,系里通知大四生在会议室开会,每人最后核查一遍自己的总学分和各类必修课学分是否达到学位要求。原本只是个例行活动,到最后一学期,凡是最后想取得学位证书的人都理应修满了学分,可是这次会议上,系教务处突然宣布:选修本系课程所取得的学分不能计入文学与艺术类学科学分,引起全体学生哗然。
进校时明明只说了总学分不低于159,文艺类学分不得少于6,现在这种时候又来加附属条件,不是坑人吗!”薛涛一进寝室,就浑身戾气的给了乌咪的椅子一脚。
铁凳腿蹭过地面发出了比她的嚷嚷刺耳一百倍的噪音。
郭舒洁满脸忧容的回头问薛涛你少几分啊?”
两学分,一门课。”
没我惨…….我六学分,因为本系开的课程总是给本系的学生更高的成绩,所以当初全选了自己系开的课,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郭舒洁转头朝向电脑屏幕,又叹了口气,该死的教务还偏偏拖到补选周最后一天通知,晚上11点钟就要关闭选课系统,文艺类的课本来就热门,早就已经满员,我从回来就开始刷屏,这都半小时过去了,连一门课也没刷出来,真是越来越绝望了。”
秋和你是几分?”
文艺类的可我正好选的都是别的院系开的课,侥幸逃过一劫。”
你怎么老是这么走运啊!真讨厌!本来如果你也有学分没修完,还能指望你想出点办法来。”
秋和回过头来含笑看着她这么多人中招,你担心什么,最后总会有解决办法….”
那个无能教务完全指望不上”薛涛摆手说。
我不想帮她,你知道原因的”秋和依旧笑笑地朝着薛涛,不过我想帮也不一定有办法,你自己能解决,何必指望别人。”
薛涛有点迷惘的望着她。
你已经是团委举足轻重的人,在学校还要再呆三年,这件事来得很好,是为你度身定做的,利用你现在的资源,换你将来的威信,既帮助了别人又有利于自己,何乐而不为?”
听秋和一席话,郭舒洁不由的停止点击鼠标,转头好奇的看过来。
你的意思是由我代表大家向系领导说明,修改学分要求?或者,向学校申请给我们系选文艺类课程优先的特权?”
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文艺类课程全校有几十门,就算学校教务处许可,他们也要去跟着几十门课程的任课老师商量,取得他们的同意,可行性太低,另一个方案就更行不通了,如果这么做,那先我这样按正常要求完成学业的人不会有意见吗?你做代表,提出一个系里不可能接受的方案,硬碰硬不会有什么益处,对解决问题也没有帮助,我说了你的利用好的自己已有的资源,什么是你最重要的资源?”秋和看着薛涛的眼睛停下来。
薛涛理不出头绪,回想起来,自认识秋和起,一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总是秋和直接给出建议,薛涛只管照做,有事做完了都不明白秋和的用意,最后事实证明,她总有她的道理,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反正能达到目的,薛涛也就懒得去揣测她,今天的秋和如此反常,让人捉摸不透。
最重要的资源是,人脉”秋和淡淡的说,垂眼看了眼手表,离选课系统关闭还有四个多小时。凭你的人脉,完全可以扭转乾坤”接着她转向郭舒洁。小洁你去帮忙个寝室统计一遍哪些人差学分,跟她们说清楚,系里不管这事,薛涛会让别的系已经选上课的朋友在十点到十点半之间把课退出来,到时候让她们守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