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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89章明天、明天,对,差点忘记了。

  我强撑着掀开一条眼缝儿:“今晚我们看了烟花……明早,我们一起去看日出,好吗?”

  “好啊,”林朝诀一口答应下来,“等我来接你。”

  黑夜沉沉蔓延,睡了特别好的一觉。

  恍惚中感觉有人在亲我,嘴唇很软,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我这么心动。

  “你来了。”我嘟囔道,双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想抱他,被他拽起来揽进怀里,温热的唇舌一直吻我。

  亲了一会儿,我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看见林朝诀把我摇摇,递给我衣服,催道:“又要走了,现在就得出发。”

  我有点懵。

  我以为的看日出,就是坐在阳台的摇椅里边喝麦片边等太阳初升,再要不就是爬到楼顶去,三十二层的高楼,不知道物业有没有把天台锁起来。

  可等我坐进奔驰里,我才迟钝地意识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去哪儿?”天还是乌漆嘛黑的,刚六点整,这座城市还没有苏醒。

  林朝诀对我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长街安静得仿佛空城,只有我们一辆车在路上跑。

  其实有点恐怖,天地一般墨黑,万籁俱寂,红绿灯自动闪烁,昏暗的路灯上装扮着大红灯笼,越看越瘆得慌。

  我拿起热牛奶喝一口,又递过去喂给林朝诀喝一口。

  “等会儿看完日出,你回桥湾还是回你爸妈家?”

  “桥湾。他们俩接下来几天才有的忙,会有很多学生来拜年,我待不住。”

  我神经一跳,好奇道:“会有学生对你一见倾心吗?”

  “你怎么知道?”林朝诀失笑起来,“是有过那么两三个。”

  “两三个吗?我以为会更多。”我忍不住得意,“但你是我的了,等下回家了睡个回笼觉吧,一天没见就很想你。”

  林朝诀伸手过来牵我,狠揉了一把,问我:“怎么想来看日出?”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想新一年的第一天,一起看个日出。”我有点难为情,“你昨晚怎么不问,不嫌我折腾吗?”

  “我有时候也会有类似的冲动,”他莞尔道,“所以能理解,也不需要你给我特别的理由。”

  我抿了抿唇,倚进座椅里享受被宠爱的感觉,心动神驰。

  “以后我也陪你,”我把手心翻过来和他贴在一起,五指交扣着,“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任何理由。”

  导航指挥着前进的方向,沿盘山公路一直向上,抵达可以俯瞰江城的山顶。

  天幕灰灰,冬日的太阳先把云层照亮,泛出大片的鱼肚白。

  这里有晨风,视野辽阔无边。

  只眺望了一会儿,我就和林朝诀抱到一起,像拍浪漫电影一样,被他拥紧着亲得全身都懒洋洋。

  “万一今天下雨,没有日出。”

  “那就来淋场雨也挺不错。”

  我乐起来,埋在他的肩窝里又有点想哭:“林朝诀,我真的好爱你啊。”

  他没做声,把我把冻僵的耳朵捂住了,这才低下头吻我:“回家干你。”

  我一愣,破坏气氛就他厉害:“你好歹让我歇一歇,我腰还疼得要命。”

  又问道:“肾宝买了吗?”

  “没呢,”林朝诀敞开他的羽绒服,把我尽可能地包进去抱住,低笑道,“回去路上就买。”

  天光越来越亮,晨曦是橘红色的。

  我贴在温热的胸膛上,眼睛看着层云尽染的天空,听见林朝诀的心跳声。

  清风徐徐,薄雾缥缈。

  金色的朝阳跃出地平线。

  新一年的第一天,将会是一个阳光美丽的晴天。

  第70章番外一海风里(1)

  次卧已经空了,只剩阳台上的两个铁艺花架和上头一盆盆开得热热闹闹的花儿,等把它们也搬去福利院,这趟搬家就算完事儿。

  我累得瘫在沙发里,热一脑门子汗,我口干舌燥大喘气地对林朝诀喊:“容我歇歇,我眼睛都花了。”

  林朝诀从冰箱里拿一瓶汽水递给我:“慢点喝。”

  我看他也热得不行,撩起衣摆抹一把脸,露出来的腹肌汗津津的,性感得简直无可救药。

  今天是我高考后的第三天。

  考前一个月,林朝诀清心寡欲,一周一次,一次一回,既不欺负我也不让我累到,适度的性爱特别有效地缓解了我苦学的枯燥和烦闷。每一次我都跟他保证,等考完,我脱光了躺平了任君尽兴,绝不求饶。

  高考前夜,也做了一场爱。

  我舒服得说起胡话,一边在林朝诀怀里享受,一边给自己戴起绿帽子,畅想道:“要是你去开一家专门给人放松身心的铺子,你亲力亲为,把他们干得也像我这么飘飘欲仙,肯定能获得好评无数,颁给你一个造福人类的锦旗。”

  林朝诀埋在我颈窝里吃吃地笑,柔软的舌尖舔得我快要融化,像一支奶油雪糕被他抱着、品尝着。夏天了,他刻意约束自己不要在我身上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所以冬天还遍布四处的吻痕此时全都集中到前胸后背和大腿根儿,尤其胸口,这么大个人了还像没断奶似的。

  他亲到我耳边来,叫我“宝宝”,宣布道:“准备好了么,账本又加一笔,过两天就要来跟你算总账了。”

  说过两天,就真的过两天。

  我还记得自己在最后一科的考场上放下笔,心情和窗外的暴风雨一样酣畅淋漓。

  终于毕业了,我脑海里反复回响这句话,走出校门后,穿越人潮,看见林朝诀对我敞开手臂,我立刻不管不顾就飞扑进他的怀抱。

  当晚,开始算总账,通宵来着。

  之后断断续续,又算了两天。

  林院长拿出他多年当家掌柜的本领,噼里啪啦翻着花样儿玩得一手好算盘,而我就是被他拿捏在指间的一颗算珠子,他要我上,我就上,要我下,我就下,串在棍儿上起起伏伏颤颤悠悠,早就稀里糊涂地盘不清这笔风流账了。

  噫吁嚱!呜呼哀哉!

  好歹销魂夺魄无数遭,小命儿犹存。

  我爷三天没跟我说上几句话,今早一早,离家出走了。

  我睡得死,客厅里有什么动静根本飘不进我耳朵。据林朝诀说,他被吵醒后开门去看,发现玄关堆着两个箱子,我爷正穿鞋,见他出现后喜气洋洋地分享到,说福利院里刚竣工一口不大点的小池塘,正对的那屋恰好空着,机不可失,一定就是等他住进去呢!

  行吧,和原本等我上大学了再搬走的计划出入不大,我爷开心就行。

  于是当我昏昏沉沉被尿憋醒时,发现屋里就我一个人。我绕着客厅阳台晃一圈,最后杵在茶几旁发懵,做爱太久,思绪断片,甚至有一种末日到来只剩下我一个人类独苗儿的恍惚感。

  后来大门“嘀”一声,林朝诀天降一般,对我笑道:“睡醒了?”

  我立刻朝他跑去,抱住他,问他:“干嘛去了?”

  “帮爷爷搬行李,”林朝诀扯开我,“都是汗,外面得有三十七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