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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房间里没有讨厌的味道,林朝诀掉落的白衬衫和西装裤也不见了踪影,真不知道林院长有没有备份的衣服在这里,不然可咋整。

  走出休息室,办公室里也空荡荡,办公桌上压着一本辞典。

  我拿出手机给林朝诀发消息:?

  肚子也饿了,小腹好酸,屁股里还残留着被贯穿的感觉。可流泪好久的眼睛倒没肿胀难受,就跟我刚醒来时发现周身清爽一样,肯定是被林朝诀好好善后过了。

  ?:醒了。

  ?:直接下来吧。

  ?:我在门口。

  ?:刚买完三明治。

  Pp:马上。

  我站到书柜前,把玻璃当镜子照照,尚可。

  再去一楼上个厕所。

  一路上我莫名心虚,把看到的每个人都当成空气,希望他们也不要注意到我的存在。

  林朝诀没在门口。

  我推开玻璃门,扑面来的大雪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哆嗦,左右瞧瞧,还是没见林朝诀的影子。

  正纳闷,“嘟”一声,奔驰从停车场里驶出,减速在路边等着我。

  我赶忙跑去,上车系安全带一气呵成,还发现林朝诀除了大衣没有换,里面变成了黑色衬衫和墨绿西裤,比之前那套更帅了。

  “吃完差不多就到学校了。”他把购物袋递过来,“咖啡,三明治,还有两个汉堡。”

  “你吃了吗?”都是热乎的,我拿出咖啡喝一口,又侧身想要喂给他。

  林朝诀不要,表示自己在买的时候就吃过了:“给你定了个闹钟,怕你醒不过来,打算到楼下之后再打电话叫你起来的。”

  我塞得满嘴都是,口齿不清道:“闹钟响,人必起,高三魂都是这样的。”

  林朝诀笑了笑,雪天车开得慢一些了:“睡得还行么?”

  我点点头,问:“你要去见我的老班,对吧?”

  “嗯。”

  “那能不能顺带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一个月没去学校,我书桌肯定被试卷堆成了一座小山。”不过也有可能恰相反,或许老师直接没发我卷子,前桌直接跳过我传给我后桌了,于是我桌上空空。

  但以防万一,我说:“你车里有大一点的袋子吗?我把那些试卷全都装起来拿回家,送给筒子楼里那个收废品的老两口。”

  林朝诀看我一眼:“我以为你讨厌筒子楼里的所有人。”

  “……那个老头子爱下象棋,我爷和他下过几回。他总跟我爷说,叫我上学放学别着急,要看路,大不了迟到就迟到。原来他一双孙子和孙女都是在上学路上出车祸死了,当时他们才上小学五年级,闯红灯死的。”

  我吃完了三明治,把包装纸揉成一团:“我是讨厌他们……嚼我舌根的人在哪儿,我就讨厌哪儿。相比起筒子楼,我还更加痛恨学校。”

  林朝诀拿走纸团,又牵住我的手捏一捏。

  我看了一会儿雨刷左右摆动,又转过脸看向他,由衷道:“如果你能来当我同桌就好了。”

  “是很好。”林朝诀笑叹了一声,“可惜我爱莫能助。”

  到云泞一高,停车位不对外开放,大奔只能停在街对面,我和林朝诀一起冒雪进校门。

  时隔不太久重归校园,没啥好怀恋的。

  我往三楼教室去,林朝诀在三楼大厅跟我分开,走过长廊到办公楼去找我的班主任。

  我一边扑着头上身上的雪,一边想着还是要找个机会跟爷爷说一声,告诉他我擅自把小林哥哥晋升为我的监护人一事。

  进班,距离预备铃还有十分钟,有些同学还趴在桌上午睡。

  但也有看到我的,对我惊讶地打量,那表情就像班主任没告诉他们我今天会回来一样,明明上午问我复查情况时,她就说她要跟班上的同学一起分享我的好消息来着。

  我想了想,悄悄做个深呼吸,不轻不淡地迎上打量的视线,尽量收藏起眼里的厌恶。

  哈,视线顿时一哄而散。

  无语。

  我懒得再理他们,真是没必要理他们,我刚刚为毛线要理他们。

  我站到座位前,还是无语,不仅我的桌子被埋得看不见了,我旁边的空桌和两个桌肚里全都塞满了白花花的试卷。

  我弯下腰把椅子拉出来,落满了灰,也在我意料之中。

  于是先把书包放到小山上,再去卫生区拿抹布来到处擦擦,是潮的,还要用卫生纸再擦两遍。

  椅子收拾干净,就可以坐了,我的腰实在好酸好酸。

  再把书包挂到椅背上,开始整理这价值大约几块钱的试卷,等预备铃打响之后再把塑料袋拿出来,免得清脆的窸窣声响吵到那些睡觉的同学。

  十分钟后,铃响。

  我掏出手机调静音,发现林朝诀给我发消息了:我过来了。

  我朝窗外瞟一眼,看到他双手揣兜跟遛弯儿一样,杵在一众学生伢里真的好抢眼。

  糟糕,突然有点脸红心跳。

  我把试卷一沓一沓往袋子里装,一共装了两大袋子。再抬头,林朝诀已经站在窗外等着我了。

  “就这些?”他问。

  “就这些。”我说。

  我站起来把袋子递给他,佯装镇定地问道:“老班说什么了?”

  “一些客套话。”林朝诀的眼神收敛特别好,我感觉他现在看我,就是在看小裴表弟,跟什么宝贝儿、宝宝、乖宝半点关系没有。

  可下一瞬,我刚要说“那你走吧”,他就弯下腰把袋子放去地上,然后从大衣口袋里变戏法一样,掏出他通体浅绿色的保温水杯。

  “多喝热水。”林朝诀递到我手里,沉甸甸的,是满的。

  我看着他,失语症患者似的,根本说不出话。

  他什么时候揣着的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我甚至睡一觉之后,都把这点邪念给忘记了,他却还记着。

  可是林朝诀好像压根儿不在乎我怎么想。

  他重新提起袋子,对我轻轻一笑,说:“走了。”

  第41章晚上见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没听说要被霸占或者取消改成自习,于是整个班里除了我,全都乐颠颠地去操场上集合玩雪了。

  廖津在铃响之后出现,出现之快仿佛体育老师刚听完报数说“解散”,他就狂奔回教室,站到我面前来了。

  我面无表情,等着他把气喘匀之后要跟我大放什么狗屁厥词。

  又想到无几把语的那天了。本来是打算晚一步等厕所没什么人用了再去拿拖把做卫生的,结果就好死不死碰见这人躲在隔间里面边看黄片边打飞机。

  若有似无的女人的叫床声,薄薄的木板门,门缝下投出来的不断撸动的影子。

  我当时就猜这个精虫爬满脑子的傻逼八成是姓廖的。没猜错,之后从隔间里满面潮红走出来的就是这龌龊的登徒子。

  这人上课被点名回答问题总是一问三不知,平时也闷不吭声没有存在感,就这样一个看起来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其实色胆包天得全班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