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会儿都过去四五个小时了,人还是没有醒来,身体还在越变越凉。
温琼枝去叫医生的时侯,那位小医生还有些不耐烦,“不就是被砸了一下后脑勺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死不了人。”
毕竟这过年期间,谁也不愿意在医院里值班,然后这几天伤患还挺多,都是过年放鞭炮被炸伤的。
所以,这位医生有点忙不过来,脾气有点不好。
刚刚还在给一个被鞭炮炸伤的人包扎伤口呢,后面还排了好几个人,温琼枝这会儿一叫,她暴躁死了。
温琼枝也没有说什么,只要她过来了就好。
虽然她也是大夫,可是毕竟刚才阿沉的伤口她没有看,或许是这位医生给用了什么她没有见识过的药材,所以才会这么凉的,所以,她想问问,再让这位医生给阿沉看看。
这医生虽是暴躁了一些,不过还是跟温琼枝过来了。
裴秀彤这会儿也拎着饭菜回来,看到温琼枝居然把医生给叫来了,她吓了一跳,赶紧问温琼枝,“琼枝,怎么了?”
温琼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又怕裴秀彤担心,只说:“阿沉还没有醒来,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那医生本还不太在意,当她过去,想翻开陆沉的眼睛看一看的,可是手突然像是被冻了一下一样。
她缩回了手,吓了一跳,“这,这人,人怎么能这么凉呢?怕,怕不是死了吧?”
医生这话一出,温琼枝惊了一下,忙过来替陆沉探脉。
裴秀彤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一把抓住那医生问:“你说什么?你刚才明明说伤不重,很快就能好的嘛,你说啊,你说啊。”
那医生已经吓傻了,被裴秀彤这么一摇,呆呆的说:“明明,明明就是伤不重啊,怎,怎么会死呢?”
温琼枝探完脉,发现陆沉还有心跳,可是就她探脉的这一会儿功夫,自己的手就好像被冻了一下。
她立刻转身问那位医生,“你刚才给他用了什么药?”
那医生却还是害怕,慌乱,摇头,“我没有杀人,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问你,给他用过什么药?”温琼枝又问了一遍,“他没有死。”
那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去把自己给陆沉擦的药拿了过来。
温琼枝闻了闻这药,然后喃喃自语,“就是普通的伤药,怎么会这样呢?”
那医生看着温琼枝,“你是医生吗?”
温琼枝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裴秀彤这才想起来,琼枝就是医生啊,她是曾经登过报纸的医生,还被傅博士推荐过的,她医术很高明的。
裴秀彤立刻过来握住温琼枝的手,“琼枝,咱们阿沉这是怎么了?你,你是名医,你想想办法。”
温琼枝拧起秀眉,心里也很奇怪,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她想了一会儿,跟旁边的医生说:“你拿纸笔来,我给你写一副药,你按我写的去抓药。”
那医生却有些为难,“你,你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这要是把人治死了,可得算上我们医院的官司,我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