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巩眠付,你……怪我不告而别吗?

  “先进去洗个澡吧!洗好以后出来,我再好好跟你说。”

  江沅现在是满脑子的疑惑等到解答,便胡乱地洗了几分钟,随后便套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见她这么快就出来,巩眠付明显有些意外。

  他站在落地窗前,之前身上穿着的外套已经脱下来放在沙发上,如今只穿着一间白色的衬衣,最上头有两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了大片的古铜色肌肤以及性感的锁骨。

  他的手里还握着手机,似乎刚才是在打电话。见她出来便向她招了招手,等到她走到自己面前,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怎么没洗头?重新进去,把头洗了再出来。”

  这样来回的折腾让江沅下意识地蹙起了眉,想着反正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了,相处的日子还有很长,再多的疑惑根本就不急于在这一时索要解答,所以,她便乖巧地迈向了浴室,听从他的话进去把头发给洗了。

  等到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以后。

  巩眠付拿出吹风机,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站在她的面前帮她吹头发。吹风机“嗡嗡嗡”地响着,她看着身上这个神情专注认真的男人,眼底不由得浮上了一丝暖色。

  才刚帮她将头发吹干,房间却在此刻被人敲响。

  这大半夜的有人来访实在诡异得很,江沅蹙起了眉头,抬眸望着放下吹风机的他,只见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低声让她记得把头发梳理,这才走向了门口。

  外头门开了又关,她隐约好像听见有人说话,但是由于声音太小,她根本就听得不太清楚。

  她快速地把头发梳理好,站起身来的时候又听见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随后,才抬步走向外头。

  外边除了巩眠付以外再无其他人,倒是在巩眠付的前边停着一个小推车。

  她唤了一声,男人转过身来,她这才看见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几样精致的美食。

  江沅想起刚才的敲门声,终于知道原来那是酒店的服务员。

  这么晚了让厨房烹饪食物,怎么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江沅跟他说了,岂料这个男人挑了挑眉,吐出一句“顾客就是上帝”的话,让她刹时觉得无言以对。

  “过来,吃点东西。”

  她走了过去,看着桌子上的食物,肚子隐隐传来饿意。

  晚饭她有出席,但由于藏着心事根本没吃下多少,此时看见桌子上冒着香气的美食,她没有拒绝,而是坐了下来开始吃了起来。

  之前在罗家,处在陌生的环境里她总是不太习惯,而罗穸虽然是她的表哥,但毕竟相隔了二十二年,对彼此间并不熟悉,所备的饭菜当然也不是她的最爱。

  江沅很少吃西餐,她比较传统,自然也是比较喜欢中餐的饭菜,而罗家却恰恰与她相反,每一顿都是以西餐为主,所以,她吃得并不多。

  而现在巩眠付就在她的身边,身处的地方也是她曾经入住过的酒店,这样的熟悉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到了很好的放松,再加上桌子上的食物都是她的最爱,她的吃相难免有些狼吞虎咽,直到最后,还噎住了。

  男人自动自发地将一旁的水递给了她,她顺势接过,“咕噜咕噜”地喝掉了大半杯,这才感觉舒服了点。

  吃饱喝足,睡意自然而然地上头来了。江沅强撑着睡意,小手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S市?你不是在安城的吗?”

  他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的老婆人在S市,做老公的怎么可以留在安城?”

  这样的答案明显就是逗她玩儿的,江沅嘟起了嘴,一脸不满地瞅着他。

  “说实话!”

  他放下杯子,看着皱着小脸的她,眼神不由得放柔。

  “你来到S市的第二天,我就赶了过来。”

  她一怔,想起自己曾经给他留下的纸条,神色有些迟疑。

  “巩眠付,你……怪我不告而别吗?”

  他不说话,她以为他这是生气了,连忙开口解释。

  “我也不想的,实在是当时情况太过急迫,我来不及告诉你,连收拾衣服也是胡乱塞几件进行李箱。当时,佣人回了副楼,我心里急,想着留了纸条在床头柜上就算佣人没看见你也会看见,所以就跟罗穸上车了……”

  说到这里,她低下了头,想起上车后的事情,嘴角扯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男人伸出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到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身子,看着她的脸靥浮上一丝丝的红晕。

  “手机丢了?”

  他这么问起,她自然想起了手机和那不知所踪的证件,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些事情全盘托出。

  她把罗穸不准她出入的事告诉了他,还有罗穸带她去疗养院的事也说了出来。

  巩眠付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他的脸沉了下来,眼底透着冷意,就连箍着她细腰的手也不自觉地一紧。

  “回安城以后,我们就重新买部手机。”

  江沅“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窝在他的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这种温暖让她觉得不由其来的安心,似乎无法刮起多大的风浪,只要有他在,她就丝毫不会感觉到害怕。

  她想了一下,用自己往他身上蹭了蹭。

  “明天一早,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闻言,他蹙了蹙眉,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真的要去抽检骨髓?”

  她点了点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地阖上了眼。

  “我见过罗乐,那是一个很爱笑的大男孩,才十九岁……先不说他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没有,我也不愿看见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不过,我不敢肯定我的骨髓到底合不合适,倘若不合适,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如果合适呢?”

  “再说吧!”她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不愿想得太多,那是以后的事,就等到检验结果出来再决定吧!”

  或许是她眉宇间的忧愁太过明显,男人理所当然去伸出拇指,抚平她皱成“川”字形的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