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果然如他所言,在前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摊子,摊子上只摆放了七八张桌子,却已经是有六张已经坐了客人。

  老板在其间走来走去,满头的大汗都没来得及擦拭,把菜放到客人面前后就立即转身返回厨房。

  简陋的地方,生意却是出奇的好。

  巩眠付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就走到空置的桌前坐下。

  那个老板出来端菜的时候看见他,连忙笑着过来打招呼。

  “小伙子,又来啦?哟,这次还带了人呢!”

  他笑着点了点头,点了几个简单的菜。

  老板听见后往回走,回厨房继续忙活去了。

  看巩眠付跟老板打招呼的样子,似乎这并非他第一次来。

  江沅觉得奇怪,这样的地方与他是格格不入,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而且看刚才走的那段路,若非熟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地方。

  她有些不自在,因为从她坐下开始,周遭吃东西的人就不禁将目光投驻在他们的身上,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些疑惑。

  她这才记起来,他们刚从慈善晚宴出来,身上还穿着晚礼服,坐在这里的一个地方吃宵夜,确实是有几分怪异。

  但是,很明显地,旁边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却并不这么觉得。

  他仿若无人拿过杯子斟水,也不管卫生不卫生就喝进肚子里。

  江沅看了他好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这里你常来吗?”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丢下一个字。

  “嗯。”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江沅眼里有着惊讶,这惊讶持续时间不算久,但也直到了点的菜式上来为止。

  然而,这一次上菜的并不是她方才见到的老板,而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老板娘。

  巩眠付似乎与这个老板娘也很熟,聊了好一会儿才转眸看着她。

  老板娘早就瞅见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眼带打趣地开口:“这小姐是你女朋友吧?长得真好看呀!”

  他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睨了她一眼。

  “她是我太太。”

  “太太?”

  老板娘惊呼一声,不是诧异,更多的是惊喜。

  “你结婚了啊?真好啊!”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板娘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厨房里老板的身影晃了出来,尖着声音唤她。

  “老婆子,快过来帮忙!”

  “来了来了!”

  老板娘说了一声抱歉,就急匆匆地赶回厨房里去了。

  江沅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拨弄着汤碗里的面,说实在的,在他说出“她是我太太”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确实是瞬间漏了一拍。

  旁边,男人大块垛然地吃了面,见他吃得这么爽快,她突然间也觉得有些饿了,就着碗吃了起来。

  这里的东西果然很好吃,虽然摊子有些小,她却吃得很饱很满足。

  当身边男人结帐的时候,她抬头看着有些人并非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离开,心里有些疑惑,见老板娘站在旁边,就忍不住问了。

  “这里还有另一个出口吗?”

  老板娘笑呵呵地点头,也不顾巩眠付游移不定的眼神。

  “这里有两条路可以来呢!一是在弄堂那边经过小巷,一是比较光亮的大道。他们走的那边比较靠近大马路,路灯也多,向来都是比较安全,所以大多数人都是会走这边的路。”

  原来有两条路啊!

  江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落在巩眠付身上的目光添加了几分不屑与鄙视。

  好啊,这厮是故意的。

  某人将怨怼目光视若无睹,跟老板娘道别后就往来时的路走去。

  他的车子停在了弄堂前,他必须回去那里取车。

  她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前走,脸靥上尽是不满。

  “巩眠付,你不闹我一天会死对不对?”

  闻言,男人撇了撇嘴。

  “谁闹你了?你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还死撑!

  江沅一副咬牙切齿。

  “你明明可以走另一条路!”

  男人冷哼一声。

  “我习惯走这一条。”

  行,他这么一说,她也懒得继续跟他争辩了。

  江沅决定不要说话,因为再这么说下去,气坏的只会是自己。

  巩眠付瞅了她一眼,带着她走到pagani车前,打开副驾驶座让她坐进去后,自己再绕到驾驶座的位置。

  可是,他却不急着开车,反而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生气了?”

  “……”

  对于他的问题,她直接阖上双眼假寐,不理会他。

  “我是真的习惯走这一条。以前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选择从这里走进去。”

  他的话,有些低沉,甚至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暗哑。她没有发觉,只是没好气地开口:“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

  这一次,轮到他沉默了。

  江沅皱了皱柳眉,没听见什么动静,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想要窥探。

  可不睁开还好,一睁开便被呈放大状的俊脸吓了一大跳。

  “你做什么凑这么近?”

  男人笑了笑,嘟起了自己性感的嘴唇。

  “要不,让你咬一下泄愤?”

  这下,她脸上的镇静被完全击溃了。

  “巩眠付,你还能再无赖一点!”

  听见这句话,他挑了挑眉,面靥上的笑更加猖狂了。

  “当然可以!”

  她还未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便越过驾驶位,堂而皇之地将她压在了副驾驶位上,其中一只手甚至还放到座位后头调低了座椅。

  她瞬间倒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在了他的胸前,制止他的禽兽行为。

  “巩眠付!这是在外面!”

  “不怕!”他的笑越咧越大,“我们在车里呢!再说了,这地方路灯少,光线不是很亮,没人看见的。”

  怎么会没人看见?

  这么大的一部车子停在路中央,车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晃啊晃的,明显得不得了,若说看不见,那根本就是瞎子了好不好!?

  但是很显然地,某个男人不怕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