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帝王趴伏在少年耳边,沙哑着嗓音问道。
世子迷迷噔噔的摇头,水润的双眸看向帝王,撒娇般的低声道:“很舒服!”
“呵~”乾隆轻笑,“舒服就好。”抬手挥退欲上前给世子擦澡的侍从,接过他手里的澡帕径自给世子擦身,动作轻柔,流畅,竟似做过千百遍般自然。
侍从们眼观鼻鼻观心,再不敢多看一眼。
半晌后,不知帝王碰到哪里,世子轻呼一声,“不要!”
乾隆动作僵硬了一下,手掌继续缓缓抽动,粗噶着嗓子劝慰:“克善乖,不发泄出来不行。”
“嗯~~真的不要了!”世子屈膝躲避,用力抓住乾隆作乱的手,“没到时候就泄了元阳,对身体有损,顺其……顺其自然吧。”好容易将话说完,世子气喘吁吁,刚才触电般的快感还深深停留在他脑海里。前世,因为心脏病,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这种欢愉他从未享受过,真正体验时,太过刺激的身体感受让他有些惶恐。
乾隆停住动作,双眸微眯,考虑半晌后终于放开手,“好吧。这水温度太低,不宜泡太久。再过两刻钟,即使没好,你也得出来。”
世子乖巧的点头。
两刻钟后,在冷水的不断抚慰下,沸腾的身体终于平息下来,世子重重喘了口气,有一种又活过来的自觉。上一世遗jīng是在梦中,无知无觉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被qiáng行催熟,个中痛苦,笔墨难以形容,只能说,揠苗助长,苗果然会死!
乾隆见他竟露出劫后余生的夸张表情,低笑一声,突然将他抱起,不管他的惊呼,三两下将他全身擦净,放进被窝里,又接过侍从递来的驱寒汤,动作利落的一气儿给他灌下,将他按倒,用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住。
“看朕做什么?快好好睡一觉!明天若是生病起不来,就不用去军机处了。”见世子双目圆睁,表情诧异的看着自己,乾隆坐到chuáng榻边,捏捏他粉嫩的脸颊,戏谑道。
“皇上,您好像很会照顾人。真让人意外!”困意袭来,身体极度疲惫,世子脸颊在他指尖蹭蹭,嘟嘟囔囔的说,如一只爱娇的小猫儿,露出少有的孩子气。人在最困苦的时候得到抚慰,总是特别容易流露出自己的脆弱和稚嫩,眼下世子就是这样。
很会照顾人?乾隆摇头嗤笑。
“朕只会照顾你。”捏捏少年挺翘的鼻头,帝王的声音低沉感性,暗含几多难以述诸于口的温柔。
这份温柔萦绕在少年耳边,伴他安心入梦,表情酣然。
见少年呼吸平稳,紧闭的眼睑不再颤动,显是陷入了熟睡,乾隆长长呼了口气,直起腰,眸色暗沉的向下身瞟去。那里坚硬滚烫,如一根烧红的烙铁,自见到少年那刻起就jīng神奕奕,不得消停,若不是外袍足够宽大,他恐怕就要出糗当场了。
又过了片刻,肿胀的欲望终于平息,帝王起身,替少年仔细掖好被角,轻手轻脚的离开,留下一室静谧。
第39章锋芒
在确定克善无虞后,乾隆面无表情,一路沉默的回到养心殿,进到殿里,随意捡了张椅子颓唐的倒下,扶额静坐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您身上衣服都湿了,再不换下会染上寒气,奴才着人给您备水沐浴吧?”见帝王一身láng狈,却全没有收拾的打算,吴书来踌躇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恩?”乾隆闻言抬起头来,眼露疑惑的朝他看去,显然是没有听进他刚才的问话,又敛眉回思,半晌后才微不可见的颔首,“恩。去吧。”
吴书来躬身告退,下去张罗热水,一刻钟后,浴室便被收拾的水汽氤氲,温暖舒适。
乾隆遣退浴室中伺候的众人,静静坐在宽大的浴桶中闭目养神,却无论如何也安不下心来。
盈盈的水目,粉嫩的肌肤,嫣红的嘴唇,柔韧修长的jīng致躯体,嵌进自己怀中时的无比契合,那一声声吟哦呢喃而出的‘皇上’……克善房中的一幕幕不断在帝王脑海中萦绕回放,如走火入魔般,越是想要抑制,遗忘,记忆反而越加清晰,深刻。
乾隆睁眼,看向再次挺立起来的欲望沉声嗤笑,笑声满是苦涩和讽刺,讽刺自己竟愚钝至此。
万万人中总是第一眼便看见他的身影;一日不见便心心念念,神思不属;想时时疼他,宠他,将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尽数捧到他面前,只为他浅浅的一个笑容;甚至,想拥抱他,亲吻他,进而占有他。这哪里是一个天子对臣属的看重?分明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且不知不觉间早已深入骨髓,浓烈到了极致!
他越想越加觉得自己可悲可叹。活了三十多年,自以为冷心冷情,阅人无数,临到头来,却栽到一个孩子身上,直到弥足深陷方才迟迟了悟。但是,想到克善如今隐隐绽放的光华,想到他长成后该是何等的惊才绝艳,他又觉得自己栽的不冤,怪只怪那孩子太过特别,太过惑人。
只是,如今该怎么处理?是放弃远离还是掠夺霸占?克善是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子,这两个限定让这段感情的实现难上加难。
帝王盯着淋漓的水面陷入沉思。
放弃远离?光是想象,胸腔中剜心般剧烈的疼痛便告诉他,他无法做到。掠夺霸占?想到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逐渐暗淡,想到那人qiáng势自信的风采被消磨殆尽,他内心更为不舍,克善是跃跃欲飞的雏鹰,不是以色事人的娈宠!左右不行,那便送他直入青云吧。让他绽放属于自己的华彩,让他拥有无上的尊荣,让他的心主动向自己靠拢,到那个时候,他的命运与自己牢牢绑缚在一起,只能更加接近,不能稍加远离,如何撕掠也撕掠不开。到那时,这人无处可逃,只能属于自己!幸而克善还小,他还有很多时间去筹谋布置,预先取之,必先予之,这从来是得到一样东西,最隐晦,最有效的办法。
终于将自己混乱不堪的情感一一理顺,乾隆眼中苦涩尽去,眼波流转间闪烁着势在必得的狩猎光芒,将他刀削斧凿的俊颜衬得魔魅非常。他手握住下身的昂扬,快速抽动,闭眼勾勒心爱之人俊逸的容颜,直到桶中热水逐渐转凉才低吼着释放。
看着rǔ白色粘液在水中缓缓晕染开来,他皱眉,大步跨出浴桶,拿起桶边预备添加的一盆热水草草冲洗一番健硕的身体,这才转向屏风外沉声下令,“来人,进来伺候朕更衣。”
吴书来领着几名手捧换洗衣物的宫女进来,闻见室内扑鼻而来的浓烈麝香味儿,脚步顿了顿,又立刻恢复自然。几名宫女则将头埋的更低,脸颊绯红。没办法,那味道本就浓烈,再加上热气的熏蒸,更加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乾隆对众人怪异的表情视而不见,自在的展开手臂任宫女给他擦gān身体,穿上衣物。
看着表情淡然的帝王,吴书来内心犹豫半晌,终于试探性的开口,“皇上,您看……您今天是不是重新翻一次绿头牌?”颖嫔不能伺候了,后宫还有很多娘娘可以提供服务,犯不着您亲自动手。
听见吴书来的话,乾隆皱眉,厌恶的摆手,“不了,朕乏了,不用人伺候。”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一想到后宫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他就腻歪的紧,提不起半分兴趣。
吴书来见帝王厌恶神色不似作伪,想着他今日怕是被那促jīng汤膈应到了,也不敢再劝,伺候着他休憩后默默退下。
翌日,傅恒,阿桂,丰升额,明亮等武将早早来到军机处等候乾隆召见。
他们早得了消息,皇上将此次大战筹措军备事宜jiāo给了一个从未领过差事的半大小子来操办,对这等轻率的决定,他们颇有微词,正聚在一起商讨着等会儿如何杀杀这小子锐气,让皇上尽早改变主意。
傅恒站在一边,微笑着旁听他们讨论,不置一词。
他知道,接下这份差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和他在马场有过一面之缘的端王世子克善,这个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小小年纪运智铺谋滴水不漏,行事果决,手段狠辣,比之朝中众多老臣也毫不逊色,且皇上英明神武,绝不会拿这等军机大事开玩笑,说不得这次会议会让他们大吃一惊也不一定。
正想着,侍从通报“皇上驾到”的声音传来,片刻后便见一高大的明huáng色身影左右携着两名少年款步而来。
众人见状纷纷拜倒行礼。
“起来吧。”乾隆颔首,转头去看两名少年,让他们同各位大臣见礼,互相熟悉,而后走到主位上坐下,等待众人各自安置。
见到同帝王相携而来的两名少年,众位大臣心里一动,开始考虑乾隆带他们来的更深层次意义。没想到被皇上首次带到军机处听政的皇子竟是宫中最为普通的十二阿哥,众人心中诧异,又见接下此次差事的是十二阿哥的伴读克善世子,本想一上来就进谏否职的几位大臣内心迟疑了。
五阿哥废了,皇上莫不是要着意培养十二阿哥?克善世子是十二阿哥的伴读,皇上这次难道是为了十二阿哥日后铺路?
越想越复杂的几名大臣内心犹疑,本要出口的谏言卡在喉头说不出了。
乾隆根本无心去管众人心思如何,今日是克善展露锋芒的第一步,从今日起,他要将他一步步送上云端,看着他大放异彩,耀人眼目,直至到达自己身侧最贴近的位置,成为自己最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