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地道

  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苏锦松了一口气,原本她还有些担忧会不成。

  “宋姑娘可是放心了?”楚天润自然看出了苏锦神情的轻松,不由微微笑着看向苏锦。

  “是啊,有楚兄在,事情也好办多了。”苏锦轻松地笑道,她只希望凤公子可千万不要出事,至少得等到他们啊。

  话说昨日安置好苏锦他们后,凤潇便一个人又朝着山寨越去,他现在首先要做的事便是逼问那个二当家说出他母亲的下落。

  山脚某处。

  凤潇单手拿剑,看着被死死捆在树干上却依旧挣扎不休的二当家,嘴角一斜不由露出一声轻哼,拿着手中的剑就那么直直地挑开了二当家蒙在眼睛上的布料。

  原本以为有人来救自己了,在看到凤潇时,二当家吓得双瞳紧缩,因为凤潇的剑此时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让他要从嘴边越出的话给生生吞了回去。

  “说,我母亲在哪?”此时的凤潇已是半趴着身子,手中的剑却始终架在二当家的脖子上,从曾松开,他的目光冷冽而无情,让人如坠寒冰。

  吓得二当家吞吞吐吐地回了一句,眼睛却不太敢看凤潇:“大…侠,你,你母亲?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说到此,凤潇手中的剑离二当家的脖子更近了一寸,新鲜的血液再次染红了刀刃上原本凝结的血液,使得二当家脖子上原本结痂的伤口再次红润。

  二当家惊恐地看着凤潇,企图将凤潇的剑推离,可惜,凤潇的剑不仅未离开,还再次靠近了一寸,若是再靠近一寸,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此时他的腿早已吓软,不知何时地上的青草早已侵湿一大片,此时哪里还敢再说些什么,只得含糊不清地顺从道:“小,小的知,知,知道。”只是他此时已经吓得双唇打颤,勉勉强强拼凑出话来。

  “知道?那还不快带我去?”说着凤潇的剑不知什么时候从二当家的脖子移开,砍断了捆在他身上的绳子,提着他的后衣领一下便拎了起来,恶狠狠推了推二当家:“走。”

  二当家虽然还是害怕,可眼珠却在四处打转,心里好似在盘算着什么,只是凤潇一眼便看破,为了防止待会儿进了山寨控住不住二当家,凤潇不由再次威胁道:“若是待会儿进了山寨,你敢动歪心思的话,我会立马杀了你。至于你寨中的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想死的话,我不介意拉着寨中的所有人陪葬。”说着凤潇又是将剑架到了二当家的脖子上。

  二当家心里的盘算都被凤潇猜中了,吓得连连点头,凤潇这才松开剑,一路推着二当家的后背朝着山寨而去。

  山寨有一处地方,凤潇早已观察了很久,那地方虽然荒废,荒草丛生,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对比山寨别的地方,那处地方未免显得也太过荒废了,几乎都没人朝那边走动,尤其是在夜里。

  据寨子中的人说,那里有时会发出女人凄惨的尖叫声,夜里更甚,犹如鬼魅。山寨的人只有几个知道,山寨王,二当家,还有几个不小心知道的已经被杀死了。所以,剩下的都是不知真相,以至于将那处地方传成了鬼屋,没有一个人敢去。

  凤潇找遍了山寨所有的地方,也唯有那一处地方最为可疑,可惜找来找去,也找不到那里有什么机关,凤潇为此在山寨停留了许久。

  一路上因为不耐烦二当家不时的求饶声,只听“撕拉”一声,凤潇随身单手扯下身上的一块布料,堵住了二当家的嘴。彻底安静下来后,凤潇一路避开了从寨中走下来寻人的山匪,还有寨中剩下的山匪,径直提着二当家来到了寨中那处最为荒废的地方。

  “说,这里哪里有机关?”凤潇一手拽着二当家的衣领,一手拿着剑将二当家嘴中的布料拽了出来,见那二当家似乎要大吼,瞬间扔掉布料,剑就直接落在了他的脖颈上,使得他连忙闭上了嘴,求饶道,“大,大侠,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机关在哪!”凤潇没有理会他的求饶,目光依旧凌厉地望着他,只是手中的衣领拽得更紧了些,使得二当家有些呼吸不上气来。

  “在那。”二当家吓得浑身一哆嗦,没经思考就指了指机关所在地。

  “你去开。”凤潇松开手,把他朝那里一推,剑只离开了一会儿,一眨眼功夫又落在了二当家的脖颈上,使得他不得不双手颤抖地蹲在地上拨开那一堆荒草,露出一块很难让人注意到的一块形状规整的石子,凤潇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

  他转了转石子的方向,有一处矗立的大石头前突然轰地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人听清,却不至于让寨子中的人听见。

  凤潇一下拽着二当家的衣领一提,几个快步,纵身一跃,就落到了地道里,凤潇不由将二当家往前推了推,地道又黑,只有这个出口能透出些光亮来,他一个不注意便朝前跌了去,趴倒在地。

  二当家“哎呦”一声从地上勉强爬了起来,还没缓够气,一把剑又横在了他的脖颈上,他不得不朝前走去。

  越往里走,地道越暗,凤潇不得不再次威胁二当家用火折子将路旁的烛火点亮,这才勉强能看清地道的情形。

  饶了好久,凤潇只走过一次,便将方才走过的路线以及开关全都记住了。

  视线被接下来的一处灰暗又潮湿的地牢所吸引,因为地牢始终亮着烛火,虽然有些暗淡,但足够让人看清楚。

  凤潇不由朝着地牢一步步靠近,他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在看到墙角抱着自己整个身子缩着的衣衫破烂,发髻凌乱不堪,身子弱小,不时颤抖的好似是一个女人,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呜呜呜的低泣声。

  凤潇心口微窒,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承认,只得往四周打量了几眼。地牢只有那一处,好似是专门为那地牢的女人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