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煜当做没听见，“听苏家的佣人说，你们的关系很好。”
苏艾摇了摇头，“你同意陆灿做陆毓的替身，找来我做苑姐的替身，对她们来说，并不公平。”
两个人的对话，像是平行线一样，毫无交点。
“你煲的汤，味道和她很像。”左煜认真喝汤，甚至把碗底的食材也吃的干净。
“没有什么是一模一样的，左少，你应该清楚的。”苏艾叹了一口气，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
左煜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多余的感情，“我把你从那个地方救出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苏艾停住脚步，“站在苑姐的立场，我实在做不到感激你。”
左煜在思考，到底把这个女孩带回家是不是对的。
“她真的爱过我吗？”
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苏艾。他最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苏苑从没说过爱他，从没表现的太过亲近。而她和陆灿之间，无形中的默契，让他也从不觉得苏苑会吃醋。久而久之，在左煜的心里，似乎苏苑不是那么爱他，至少，她没说过。
苏艾把手里的东西，放进洗碗机里，依靠着操作台，长舒了一口气，她有些生气了。
“左少，苏家的情况你想必清楚，我只问你，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姐妹四个人，嫁给你的却是她吗？”
这个答案，在他心里有一年了。他从来都以为，那是因为苏苑心机深，所以才拿到了这个机会。
看他的表情，苏艾就知道了答案，“有些话，我原本不打算说。过去的事情，说了也是无用。我原以为，苑姐嫁给你，即便不会幸福，最起码也会过的舒适，现在看来我错了。”
她接下来的话，像是当头棒喝，让左煜有了第一次了解苏苑的想法。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看着她，为了能配得上你，用比我们多一倍的时间，学习父亲要求我们学会的东西，为了能配得上你，她尽可能的了解你，然后学习一切你喜欢的事情，为了能配得上，她抗拒所有父亲定下的交际任务，挨骂、挨打、挨饿。她所做的，远比你看见的多得多。”
关于苏苑，他问了苏艾好几次，可她一直不愿多说。
不说则已，说清楚，却是惊人。
苏艾看着他，竟轻笑了两声，“既然说到这里了，不妨多说两句。你知道为什么陆灿不能嫁给你吗？”
左煜没说话，为什么，不过因为他不想娶。
“不是因为你不想娶她，你当初也一样不想娶苑姐，不是吗？”
这个女孩子，实在聪明的吓人。
“是因为，苏家和左家要联姻，才能保证他们的商业帝国越来越强大。苑姐本不愿意嫁给你的，她知道她和你之间，这辈子都要横亘着陆毓。可是她抗拒的了父亲，抗拒不了左家。如果不是左老爷子，也就是你的爷爷以苏家威逼，苑姐是根本不可能嫁给你的。”
他心里的震荡，无以言表。突然间，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太少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