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艾握了握苏苑的手，然后退到了一边。
感情这种东西，谁也帮不上忙，谁也插不了手，自己能够解决，那是自己的本事，自己解决不了，就只能一辈子纠.缠着，痛苦着。
“你们是约好的吗？”
祁白摇头，“我是想来问一个问题，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知道吗？”
苏苑咬着牙，硬撑着，“不知道。或许我可以这样回答你，在我用头撞那个柱子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去死。在你们说出真相之前，我根本毫不知情。”
祁白苦笑，他以为他已经做的天衣无缝了，他以为自己可以陪伴她，哪怕不是以伴侣的名义，“对不起，可能这句话有点迟，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这句话总该说的。”
苏苑其实有点讨厌这样的祁白，他和左煜一样的自负，区别就在于，一个永远不肯认错，一个明知道是错的，还是要去做。所以，这两个人道歉，让她听起来一样的厌烦。
早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要去做？如果是无心之失，她或许可以原谅，可那些蓄谋过的，为自己私心而伤害她的。她没那么大度，原谅不了。
“祁白，关于你的对错是非，还有那些所谓真相，我一概不想知道。我感谢你在我艰难的时候来找我，我感谢你爱我，就像我曾经和左煜说的，到此为止吧，起码让我留一点美好的回忆，不至于我百年以后，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都是苦涩。”
祁白点头，用他最阳光的笑，看着苏苑，“可能，别的我已经做不到了，给你这点笑容，算是最后送你的一点礼物吧。”
等到他走了，苏艾才开口：“苑姐，如果有重来一次，你会爱上谁？”
苏苑没有任何思考，“左煜。”
“为什么？”苏艾不理解，她活得太聪明，把一切的都控制在自己掌心，这种虐心虐身的感情，根本不想去经历。
“等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如果你想选谁就可以选谁，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苏苑苦笑，如果有选择，在她知道陆毓的那一刻，她就一定放弃左煜。
那根本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继续爱下去除了悲剧，根本不会有别的结局。这个道理，她当年就知道，现在也懂得。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
苏苑在苏艾那里住下了，左煜也难得没有再来打扰她。
“啊——”
清晨的洗手间里，响起一道惊悚的叫喊声。
苏艾满脸惊恐的看着镜子，指着镜子里的画面，吓的说不出话来。
苏苑，正满脸鲜血的倒在洗手台里，双手垂在身边，像个死人一样。
“喊什么。”洗手台里的人，慢慢抬起头，用手撩起水龙头里的水，冲洗着自己的鼻子。
“你这…这是流鼻血吗？”苏艾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苑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面巾纸，堵在鼻孔里，“不然呢？你以为我死了吗？”
苏艾从地上爬起来，手拍着前胸给自己顺气，“大早上的，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