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生意“孩子们，收工吧，不能再装了！”第三次收获海鲜后，老人摇头说着，显然他也有些无耐。
“爷爷，我们收获多少？”用海水洗刷着手上的粘稠，洪开门高兴的问道。
“快三千斤了，这船吃不住喽！”
“哈哈，不错啊，应该值不少钱，爷爷快回去，卖了换钱。”能有这些收获，洪开门非常满意，一心想着变现的他，连忙催促起来。
“卖钱？你小子想的太简单，我们没有办手续报备，少来少去卖点，倒是无所谓，可这么多海物突然到岸，被人抓到还得了。”一边发动机器，老人一边与二人解释。
“卖个鱼还有这些说道！小洪，你还是听蒋爷爷的，千万不能出事。”有些社会经验的高玥，闻言急忙劝解。
“嘿嘿，我知道，以后我只管钓鱼，卖鱼的事，还是你们操心去吧。”自知毫无经验，洪开门干脆甩手不管，弯腰逗弄起转转来。
“嘿这个臭小子！”看见对方耍起无赖，老人无奈的埋怨。
“蒋爷爷，您老经验多，就多帮帮小洪吧。”高玥见状，只好出言劝慰。
“哼！看在玥丫头的面子上，我老人家，就帮你这毛头小子，擦屁股吧。”老人的不满显然是假装的。
“谢谢爷爷！嘿嘿。”一旁的洪开门适时的发话。
“好了，现在说正事。这船鱼获，我们不能拉到JZ，那里认识我的人太多，到时解释不清。”随着机器的轰响，老人调整舵轮，继续开口说道：“单只这船货，等下我挂个电话，找人帮忙销了，以后想再打捞，必须要把手续弄好。这次卖鱼价格上肯定吃亏，补办手续费用也不小啊！”
“爷爷，船上的海货，能卖多少钱？”这个才是洪开门关心的。
“具体不好说，以我的经验看，大概值十几万吧。”老人犹豫的回答。
“啊！这么多啊，总算有钱了，呵呵。”始终被钱困扰着，洪开门闻言立刻笑答。
“蒋爷爷，那些手续好办吗，要多少钱？”做过生意的高玥，关心的问道。
“唉，在海上混了一辈子，办这些手续不难，只是，只是我还欠着外债，手里没有。。。。。。”老人期期艾艾的说着，话都没有说完。
“别说了爷爷，我们一起钓鱼，这钱哪能让您出，等卖了海货，就从收入里拿，应该够了吧？”看见老人为难的样子，洪开门急忙插话。
“这船是我的，手续咋能让你小子花钱，不行！算了，我再想想办法。”老人摇头反对。
“等等！”蹲在地上的洪开门，忽然发声，声音大的让人一愣。
已经站起身子的洪开门，面孔变得严肃，望着面前的二人，认真的说道：“我洪开门从小没有亲戚，走上社会后，你们是唯一那我为重，真心帮我的人。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如果你们认我，就不要再生分好吗？”说完，他目光炽热的看着二人。
“好孩子，爷爷认你！”单手操舵的老人，用另一只手，一把拉过男孩，颤抖的抚摸着对方的头部，激动的自语着。
“死小子，姐啥时不认你了，整的人心里怪难受的。”低声埋怨的高玥，扭过头时，眼圈不由泛红。
渔船抵达码头附近时，天光已然大亮。老人电话联系的人，相谈很是顺利，他们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
“买家是我曾经的东家，人家家大业大的，吃下这些很容易。只是这价格吗，肯定是便宜不少，等下还是看好称吧。”心疼自己的鱼获，老人兀自的感叹。
“爷爷不用难过，让他们占点便宜好了，反正我们也不差那点儿。”洪开门倒是无所谓。
“胡说！自己捕来的东西，让人随意压价，能不难受吗！”当了一辈子渔民，老人为此纠结不已。
三人简单的吃罢早饭，两艘小船靠拢过来，前来收获的人到了。
“我靠！这鱼这么大，还一水的大家伙。”取货的人中，有人感叹。
“瞎叨咕啥，赶紧干活儿，哪那么多废话！”一个领头模样的青年，大声呵斥着。
“蒋师傅是吧，我老板来时说了，他和你是老相识。都是常年赶海的，我也不绕圈子，那样没劲，你这货也不赖，等下结账时，扣你五百元烟钱，称上包你足斤，不过分吧？”青年的话说的很是自然。
“好！”对这个提议，老人也认可，认真计较下，自己吃亏更多，所以欣然答应。
熟练的分拣、过称、装卸，专业的人做起事来，让守在旁边，好奇观看的洪开门，心下无比叹服。
驾驶室内的操作台上，一个装满钞票的塑料袋，静静的放在那里。洪开门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它，这可是他平生最大的收入。
“看吧！多看一会儿，它能长出花来！”刚刚走进驾驶室的高玥，眼看男孩的痴呆模样，不由打趣起来。
“嘿嘿嘿！”自觉失态的洪开门，只能挠头傻笑。
“这样的买卖，仅此一次，下次不能再做了！”匆匆返回的老人，进门就说道。
“为啥！难道他们发现啥了？”高玥立刻惊讶的询问。
“知道吗？这次卖货，他们压低了价格至少两层，我们少赚二万多。更别说多次出手这样的海物，任谁都会怀疑货源，我们经不住细查啊。”老人想着心事，悠悠的说着。
“不行咱们自己卖，还能多收入一些。”
“玥姐说的对，大不了自己卖。”
“呵呵，你俩儿倒是想的简单，支摊子要租地方，还要雇人手，那可是要不少钱啊。”对陌生的事情，老人不住的摇头。
“爷爷，办手续要多少钱？”
“大概不到两万吧，找找人，能省一些。”老人不用思考，张口答道。
老人说完，洪开门一步跨到台子前，劈手扯开塑料袋，拿起两叠钞票，径直塞进老人怀里，直接开口：“爷爷这是办手续的钱，剩下的玥姐拿去找摊位，把海鲜滩支起来。”
“嗯，找摊位应该不难，我们的货好，价格也不高，同行竞争不大，就在最大的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