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威胁朕么?”皇帝怒目瞪着褚骁,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以为你手握整个西洲便可以无法无天了么?朕掌管整个大瀛,坐拥天下兵马,西洲不过方寸之地,你觉得可以借此威胁朕么?褚骁,你要知道,你这个西洲都护的脑袋摘不摘全在朕一念之间。”
褚骁脑袋微低,并不言语。
“你是不是觉得深处西洲,天高皇帝远的,朕也拿你无可奈何?唯有你才能震住西洲的冲突,西洲没了你,大瀛没了你,朕没了你,便统统不行了?”皇上继续发问,神情愈发严肃,与平日温和理智的模样大相径庭。
褚骁仍旧保持沉默。
“褚骁,朕问你,女人和国家之间,孰轻孰重?你为了一个女人失了所有思考,只知任性复仇。你这是置整个西洲和大瀛于不顾!你可知自己肩上的责任?”
皇上的连连发问,似一根根针,不断地扎在褚骁的胸膛。
一次比一次更深。
他静默片刻,终究无法回避,慢慢开启双唇答道:“皇上,臣向您保证,臣绝无不臣之心。如若您不相信,臣愿意以性命担保。但是那件事,臣既然做了,就绝不后悔。妻子尚不能护佑,臣何以保卫西洲?如此看来,臣实在不适合……”
“住口,朕警告你,不许再说不适合、不能当这种话。若是再说,朕第一个便要治孟栖禾的罪。”皇上面色微缓,“你这颗脑袋,给朕好好留着,为整个大瀛赎罪。”
“是。”褚骁别无他话,只能苦笑。
堂上堂下,一君一臣,望向彼此,目光中皆是难言的复杂之意。
半晌,皇上微微叹了口气。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