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阿渡!”
栖禾像疯了一般,满院子地寻找阿渡的踪迹。
她好怕,昨日相见只是泡影。
阿渡和她,又像前世那般,一别就是永隔。
“禾儿莫急,渡儿只是去城外庄子游玩了,待你成亲之时自会回来为你送行的。”孟父从外施施然走进来,一脸从容。
“父亲,你竟然用阿渡来威胁我?”
“话可不能这样说,为父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和孟府好。渡儿不在也省得你瞎想,安安心心在府中待嫁就是了。”
“你用如此阴险的手段威胁自己的女儿,也配当父亲?”栖禾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啪——
栖禾的半边脸红印骤现,立马肿了起来。
她感觉嘴里血丝涌动,满口腥甜。
“放肆!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规矩,敢和为父这样说话,简直不孝!”
栖禾冷冷一笑,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
荒唐。
简直太荒唐了。
她也想到过父亲不会善罢甘休,会使一些手段以此威胁自己。但她没想到的是,一个父亲,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以此来威胁自己的女儿。
只为了他自己和他所谓的家族荣辱。
如果说重生之后栖禾还对所谓的父女之情残留一丝期许的话,那么现在大概半分也无了。
那点关于血缘亲情的奢望与幻想,统统被她的父亲亲手打破。
“我嫁。”栖禾声音软了下来。
“你说什么?”
“我愿意嫁入戚府,不过要延后几天。”栖禾淡淡说道,又指了指自己的左半边脸,“您也看到了,女儿现在的面容实在不宜出嫁,总要一些日子来调养恢复,不如就等到太后生辰以后吧。婚姻大事能赶上太后的生辰,也算女儿的福分了。”
“只要你肯嫁,旁的都随你。这些都是小事。”孟父松了口气,笑眯眯道。
五日后,在太后生辰宴上,栖禾再次见到完好无损的阿渡时,这才安下心来。
乳娘曾宽慰她,虎毒不食子,老爷怎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呢?
栖禾只是冷笑。于她这个父亲而言,儿子、女儿都只是谋取利益的工具罢了,必要时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阿姐,你怎的了?”阿渡看着迎来过往的人们,僵直在原地,却还是不忍挣脱栖禾的拥抱。
栖禾这才松开手,看到阿渡的脸通红。
少年郎这是害羞了。
“我们阿渡长大了,以后是要娶亲的,姐姐不会这样了,放心吧。”
“小蕊她不会介意的。”
“什么不会介意的啊?”
栖禾看着突然到来的仇蕊,脸色微变。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