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禾默了默:“公主问了这么多次,我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许是……合适吧,婚姻大事,喜不喜欢不要紧,合适大概才是最重要的吧。”
只是因为合适而已,她的身份既不会引起那些高门大族的猜忌和威胁,又可以很好地抵挡来自外界的骚扰。
可以帮助褚骁更方便地隐藏他的身份,做他想做的事。
“合适……”白昭昭细细重复着这两个字,柔美的眉形蹙了起来,“婚姻不是要讲究互相喜欢么?只是合适,这一辈子又要怎样才能过下去?岂不是会过得很憋屈,很不值得?”
栖禾苦笑着摇摇头:“婚姻并不是生命的全部,有些人、有些事,比所谓的婚姻重要得多。”
白昭昭漆黑的瞳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栖禾感觉,白昭昭虽没了母亲,但是有这样的父亲保护着,却是无比幸运的。
“那你不喜欢褚骁又为什么要嫁给他呢?也是因为合适么?”白昭昭问道。
“以前是因为合适……”栖禾的眼神往上瞟,似乎在细细斟酌着什么,颇有些小声地说道,“不过现在可能多了一点点喜欢吧。”
也就是面对白昭昭,栖禾才敢说出着心底的实话来。
因为只有白昭昭永远不会讲这件事告诉褚骁。
白昭昭眸子睁大,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
白昭昭的确在履行她的诺言,没有伤害栖禾一分一毫,真的有好好“招待”栖禾。
栖禾只不过是把前世在被戚邢遗弃的之后受的苦差都再重复一个遍而已。
自己洗衣做饭,连带着侍候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
茶不能太烫,沐浴水不能太凉,要赶早采集清晨的露水。
晚上蚊虫太多要替她拍打,不能提早休息,总要等着公主安眠以后才能休息。
早起要陪她一起温书,下午要陪她绣女红。
甚至……晚上也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时间,她经常会抽空,来监督栖禾的完成情况。
栖禾自问不是什么娇气的大小姐,但前世未出嫁之前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孟父就算不喜欢她,也不曾叫她做丫鬟们的苦差。
继母包藏祸心,也不曾在这种事情上虐待她。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