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兰下意识的以为她妥协了。
激动的小手手准备迎接那漂亮的手镯。
结果,阮溏从她身边绕了过去,把玉镯重新塞回沈老太太的手里,“奶奶,这个还是你戴着。”
“你戴着比我好看多了,而且这个玉种好,你养它,它养你。”
沈老太太震惊的看着她,她本来也不舍得送这条手镯的,奈何没有其他东西配得上小软糖。
朱兰兰怄气,眸里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抿起唇角继续哭,“妈妈,我是不是很丑?我嫁不出去怎么办?”
于梅梅一听,顿时炸了,她还指望女儿能钓个金龟婿,“这不行!”
她走过去拽住阮溏的手,愤怒无比,“我家兰兰都被你弄毁容了,你怎么还有脸在这笑!”
阮溏的小手手摸了摸嘴角,她笑了吗?
于梅梅拽着她走到朱兰兰面前,“你看看她的额头,你快给她道歉。”
“我拒绝。”
阮溏的话在客厅掷地有声,每个人都清楚的听见。
客厅顿时安静下来,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本哭着嗓子的朱兰兰一僵,被这么多人盯着,她还能如此淡定,不由胸口一闷。
下一刻,阮溏十分平静的开口,“是你自己摔的,不是我推的。”
朱兰兰被母亲一扯,哭得更大声了,不甘控诉道,“我没有,明明是你推我的。”
刚才听了朱兰兰添油加醋的描述,现在客厅的每个人都相信她的话。
其中一个给过阮溏红包的亲戚说,“小软糖,赶紧道歉,我们就把这件事解决了。”
于梅梅:“谁说解决的!毁容啊,这可是大事!”
阮溏定在原地不说话。
沈令北扯了扯她的衬衣,小心翼翼的说,“要不你道歉吧?”
阮溏黑白分明的眼眸多了几分淡淡的冷。
沈令北身子一僵。
客厅的气氛僵硬了半会。
厨房里冒出一个小人头,胆怯怯的看向客厅,他举起手,“我...我可以做证人。”
全部人的视线盯着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男孩。
阮溏下意识的想把他挡住,她已经意识到他有社交恐怖症。
沈老太爷已经走过去,“小安佑你看到了什么,慢慢说出来。”
阮溏看着他惶恐不安,即使戴了帽子,那额头的凸起的青筋她还是看出来了。
他的小手也颤抖个不停。
阮溏真想过去把他带走。
沈老太爷带着诱哄,“你不说话,就不能帮到姐姐,姐姐就会被叔叔婶婶指责的咯。”
西瓜头眨了眨眼睛,声音闷闷的,“我说了,你们相信吗?”
“相信!”
“不行,小孩子的话不能相信!这个穷酸小屁孩一看就是跟阮溏那丫头串通好的!”于梅梅大喊道。
沈老太爷不搭理她,瞧了瞧四周的人,“你们会相信小安佑的话吗?”
在场的人有几个是知道小男孩身份的。
“好,大家都会相信,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西瓜头瞟了瞟盯着他的人们,手指紧张的拴在一起,眼睛闭上,一口气的说。
“那位姐姐想抢小软糖姐姐的手镯,然后被自己绊倒才会撞在桌角。”
小男孩语气快,但不影响在场的人听到他表达的意思。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相信一个小屁孩的话!刚才厨房都没看到他!”朱兰兰没再掉眼泪,却紧张的为自己辩解
沈老太爷叹了一口气:“兰兰,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吧。”
“伯公,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小软糖妹妹推的我...”
事到如今,她也能硬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