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眠晚向来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她说不会让张家好过,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张家之前抛售股份,就是为了寻找一个更有能力的股东。可是张父怎么都没有料到,最后是凤眠晚接手了。
她一上来就果断注入资金,张父明白她想做什么,可是想抛售自己手中股份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越来越多的股民涌入他们的股票,可就是在这时,凤眠晚一手操作,却让股市瞬间回到最低值,公司瞬间破产。
这种做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凤眠晚不在意,这笔钱她从别的地方也能挣回来。
可是只要能看见张家在一夕之间,所有财产湮灭为灰烬,她就觉得开心。
针对股民的损失,她更是以差不多的价钱出售了凤氏的股票,使得凤氏的股票大涨了一波,也因此平息了他们的愤怒。
说到底,最后受到重创的人也只有张家而已。
柳家看张家出现这种情况,又联想到之前的种种,马上追问柳盛一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盛一现在知道怕了,也意识到凤眠晚居然就是凤氏的总裁凤眠晚!
他当天和张琦圣,真的是惹了一个不能惹的大人物,可谁又能想得到,一向身为乖乖女的栗梓,居然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
“混账东西!”
就算平时再怎么宠爱自己的儿子,可在知道他和张琦圣居然想要迷晕凤眠晚的时候,柳侠还是气得不轻。
柳母则是马上跪倒在地,揉着儿子发红的脸颊。
“老爷,盛一算有错,你也不能这么打他呀!”
“你还护着他,那就继续护着吧,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
“我早就和你说过,张琦圣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他为虎作伥,现在张家已经破产了,你觉得我们家还远吗!”
柳盛一低着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遇到事的时候,他却变成了缩头王八。
“对不起爸,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她就是凤眠晚呀,她当时也没说自己叫凤眠晚!”
“她没说?你就能对别人动手动脚了?”
“明明是张琦圣,不是我……”
柳盛一心里有点不服气,他当时明明连碰凤眠晚都没碰着,都是张琦圣的便宜。
“你还敢顶嘴!”柳侠被气到几乎要心肌梗塞,柳母眼看他又一次高高抬起了手,则是连忙把儿子护住,眼底带着担忧。
“好了老爷不要再打了,与其继续打他,倒不如想想,究竟该怎么办才能摆平这件事!”
柳侠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能无奈的坐回了沙发上,屋中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直到他长叹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还是应当先求取她的原谅,你现在就收拾收拾,马上出门跟我去给栗家道歉。”
“只要栗梓原谅了你,凤眠晚不是和她是好朋友吗,自然不会过多为难我们家。”
“我不去!”柳盛一一听要去栗家赔礼道歉,他想都不想马上拒绝。
“这件事容不得你,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马上收拾收拾,跟着我一起去!”
柳侠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可柳盛一也同样执拗。
那天在栗梓面前,他已经失去了颜面,更何况他也没有多喜欢栗梓,只是觉得娶她对家里有用,以后也不会一直管着他,所以才同意的。
现在他绝对如何,都不可能再和栗梓在一起!
“爸,之前放狠话的是我们,现在眼巴巴去栗家道歉的也一样是我们,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我绝对不会去!”
“你这臭小子,我之前放狠话的时候有考虑过你闯了这么大的祸吗?你必须要去,没得商量!”
“如果你想明天醒来,房子就被法院查收,跟着我和你妈睡在大街上,那就随你的便!”
“只是到时候,你看看你还有哪个朋友愿意收留你,估计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你现在还愿意去看张琦圣吗?”
柳侠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柳盛一听到这话,吓得浑身猛地激灵,不犹豫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改方才拒绝的态度,对着他用力的点头。
“爸,你说的对,我不想变成穷人,我不想变得和张琦圣一样,我去,我跟你一起去!”
可他们愿意道歉,栗家愿不愿意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看着柳侠带着柳盛一满脸陪笑的出现在自家门口,栗父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进门,眼底满是愤怒和憎恨。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跟我们家势不两立,不是说要干死我们家吗?那还不快滚,我随时随地等着你们!”
柳侠心里气急,此刻却只能装作一副委屈顺从的模样,带着满脸赔笑开口。
“栗兄,那日的确是我不对,我当时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仔细询问才知道这臭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我们好歹也已经合作了这么多年,本身就是世交,没必要闹的这么难看,要不您就原谅我们吧?”
“我今天带这个逆子来,就是为了给栗梓道歉的。真没想到那个张琦圣居然这么蛊惑他,两个人干出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的确是我教子无方。”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他,实在不行我已经把他带来了,要不你亲自动手也行,随便打!哪怕是打死他都无所谓!”
柳侠一边说着,装模作样地踢了柳盛一一脚。
栗父却依旧冷眼相待,完全没将他们的表演看在心里。
“不用了,我不会接受你们家的道歉,栗梓现在不在家,她就算是在家也不会接受。”
“我们两家从我打那个电话开始,就已经恩断义绝了。不用再搞这些假惺惺的了,赶紧滚!”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关闭大门,将满脸赔笑的柳家父子两人关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他们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柳侠更是狠狠地啐了一口。
“什么人了,以为攀上了凤眠晚,就真的攀上了高枝?以前倒是没见这么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