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可怎么办是好。
不论他们怎么想,不过半日城门就被破开。
边疆军大举入城,一路打进皇宫。
昔日洋洋得意的世家,都成了阶下之囚。
秦子嘉站在龙极殿前,轻笑。
“请陛下上座。”
“请陛下上座。”
在文武百官和军队中的下属们的跪拜,拥立下。
秦子嘉一袭戎装左手拿着刀,右手拿着玉玺一步一步走到了龙椅旁,慢慢坐下。
终于到了这一日,看着底下跪拜的众人。
他终于明白,何为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俯瞰天下的感觉,很不错。
旧帝,不必说自然是斩首,此等不孝不悌之人,留之何用。
当众人退下后,大殿内只剩下秦子嘉与陈凌然两人。
陈凌然含笑抬头望着他,不语。
秦子嘉也回望着他,突然一笑,放下刀和玉玺,走了下去,抱住了他。
一对人影在龙极殿内相拥,心中满是心安。
第二日,当秦子嘉真实身份传出后。
天下哗然,谁都没有想过征战沙场数年的大将军竟然会是女子。
不过…一想到,女主天下,周则大兴。
心中释然,果然这八字是真的。
大将军秦子嘉原名周子安,可不就应了周字,又是女子。
第76章登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随着一声声的高呼,子安身着明huáng色绣着龙凤呈祥的龙袍,头戴华丽的金色流苏凤冠,妆容艳丽而端庄。
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仪态优雅,气势天成,自有一番王霸之气。
一步一步地朝着天台走去。
两旁满是恭贺的臣子勋贵们。
秦嘉女帝嘴角微微弯起,终于,她恢复了女装,成为这天下名正言顺的主人。
恭敬地将三柱高香插入香坛之中,跪拜过后。
才匆匆坐上步撵,去到太极大殿去。
阶下三鸣鞭,在鸣赞官的口令下,群臣行三跪九叩礼。
典礼中,百官行礼应奏丹陛大乐,此时设而不作,群臣庆贺的表文也进而不宣。
随后,秦嘉女帝正式颁布诏书,以示自己才是顺天命而生,真正的真命天子。
仪式庄严而隆重,后由英俊的新任大学士再将诏书捧出,jiāo礼部尚书捧诏书至阶下,jiāo礼部司官放在云盘之内,由銮仪卫的人擎执huáng盖共同由中道出太极殿,再鸣鞭,秦嘉女帝还宫。文武百官分别由太极殿两旁的昭德门、贞度门随诏书出午门,将诏书放在龙亭内,抬至守卫城楼上颁布。
大学士陈凌然恭敬地双手呈着“皇帝之宝”玉玺走上那九级梯,抬头看向年轻的女帝,脸上露出一抹欣慰。
他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秦嘉女帝冲他嫣然一笑,接过玉玺,则礼成。
自此开启了由秦嘉女帝统治的时代,女子也可参加科考,做官。
一时之间,盛世来临。
女帝与大学士陈凌然的爱情,被世人传颂着。
而昔日女帝的好友容太傅容致,沈暮朝都开始疯狂地追求女帝。
然,女帝终究立大学士陈凌然为王夫,终究还是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羡煞旁人。
女帝与大学士之间,是患难真情,亦有相互扶持之情。
三年间的朝夕相处,和点点滴滴,如何不让人动容?
年轻时她对容致,沈暮朝等人确实有过好感,可最终输给了命运和时间,还来不及发展什么,她就匆匆离开京都去往边关。
“子安,别来无恙。”再见时容致看到她身边的陈凌然,眼中满是怅然若失。
沈暮朝几乎陪伴了她整个少年时光,是他除容致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
她也曾想过未来,可到底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和当年在书院那个总被她欺负的傲娇少年在一起了。
一说起书院时的事儿,凌然的眼里总是带着点醋意,来说当年她和子瑜的默契。
哪怕是如今,有时候朝堂中说起什么事,只一个表情,有时候凌然还来不及参透,子瑜就明白了。
不过,两人终究只是好友。
祖母被加封为太皇太后,生母王氏为超品王妃,万安侯则是封为一等承恩侯,姐妹们一应被册封为公主,刚刚谋面的弟弟则是被封为承恩侯世子。
不管生母如何恳求封弟弟为王爷,她也终究没有松口。
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也不可能拱手让人,本也没有什么情分在。
经历了这么多,对亲人的那些眷恋也逐渐散去。
她要的是男女平等,起码这三朝之内,登基的都要是女皇才行。起码要在这期间,让人们有了男女平等这个意识才行。
又过了一年,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女儿被封为皇太女,儿子则为大皇子。
许是因为她的孩子也出世了,母亲终于不再执着,开始想缓和和她的关系。
可她终究只是淡淡地,早已不再期待什么母爱。她有了自己的儿女,丈夫,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再去在乎不单纯的母爱。
说到底,还是不再信任,总觉得是又想求什么?
她来看她时,还带了蛊粥。
终究,子安还是没有喝,过去的事情始终环绕在她的心头。甚至,忍不住怀疑,粥里有毒。
不肯先喝,反而让身边的宫女先试毒。
看着母亲眼里的尴尬和黯然,她竟然不觉得有什么愧疚了。毕竟,不是她先惦记她的皇位么?如今不过假惺惺罢了。
凌然也没有劝她,因为他很了解她,更加明白她的心情。
不同于其他皇帝初登基时的对自家的封赏,她并没有对周家封什么特别有用的职位。
“娘娘。”这是女儿和儿子牙牙学语时说的第一句话。
慢慢地两个孩子渐渐长大,她也终于放心把江山jiāo给了女儿。
隐居与世,四处旅游,好不快活。
不过,容致和子瑜也紧跟着告老还乡,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一起游山玩水。
最终安定下来,去了杭州找了一住处,安享晚年。
无事了,几人下下棋,画画画儿,钓钓鱼,好不乐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