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云直直进了正厅,见里面的人坐于书案前,正闲庭看书,似乎颇为闲适。
“你养了个好女儿。”
拿书的手指动了动,徐振鸿抬起眼皮看着他。
刘青云见徐振鸿终于有了反应,不像往日般不理睬他了,开心笑了起来。
“听见这消息,你总算不是无动于衷的了。”
徐振鸿放下手里的书,问他:“你还想如何?绑了我不够还要绑我女儿?你究竟对她如何了?”
刘青云避而不答,反而问道:“那我说的事你究竟考虑得如何了?”
“我不同意。”
徐振鸿看着他直直道:“你若是伤害我女儿,那我必定不会罢休。”
刘青云笑了笑,道:“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你女儿带着人过来找你,竟然敢直直上门来问我,你失踪的事到底是否与我有关,你说你是不是养了个好女儿?”
徐振鸿听到女儿还安好,心里放心了些,又听得她竟然直接上门来质问,又不免有些担心她此行太过莽撞,若是她顶撞了刘青云让自己身陷危局,到时出了事可怎办?刘青云说不会对她如何,这话他倒是信个七八分,也不知女儿在外这些日子究竟是如何过的?
“你放了我吧。”徐振鸿心里担心不已。
找人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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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答复是什么?”刘青云坐在桌前,随意倒了杯水,反问道。
“我……”
刘青云见徐振鸿说不出口,冷淡道:“你看,你既想达成所愿却又什么都不想付出,你想出去,等你同意了再说吧。”说罢,他便站起身来,准备出去了。
徐振鸿叫道:“你这样qiáng迫而来的,又有何意义?就不怕你女儿往后生活照样不遂心意?”
刘青云听得此话,步子停了下来,转向他道:“我知道你重诺,她遂不遂心意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照顾,她后半辈子足够平安到老了。”
徐振鸿又被话堵了回来,口齿不能言,他不想答应刘青云,可又担心悦儿再出事,心里天人jiāo战。
刘青云看他满脸纠结的模样,也不再与他多说,直直出去了。
徐悦风自然不知道那小院子的一幕,不知原来父亲竟然就在刘青云的府上。
徐悦风知道此事必定是刘青云下的手,脑海里列了各处父亲可能在的地方,可却从未想过父亲竟然就在刘家,她那日哭过一场,隔日便又振作jīng神,安排人在外到处找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这找人结果依然是毫无所获,当初刘青云安排这些事,是思索再三,各处都安排得妥当,徐悦风久居洛城,如何了解平江城之事?更何况这小小的良县,更是在刘青云的掌控之中。
徐悦风再没有能压制住刘青云的人来,便是舅舅同样身有官职,可远在洲,根本帮不上她们,她没有其他办法,悄悄派人盯住刘家前后两门,另外派人到处找人。
徐家人已然是做了最坏打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更是请了好些水性好手专往那平湖大江里去寻找。只是水里寻人终是没有陆上方便,更何况已过去这十来日,若真是在水里出的事,那再寻到的机率已然很小了。
李匠人和季先生见得如此,心里更是愧疚不已,他们也没什么其他可做的,只得将陶窑的运作搬上正轨,确保如常,不会影响到徐家的生意。
原本徐管家和杜维新都坚持要赶走他们俩,可徐悦风却犹豫了,陶窑不能断,一时间又寻不到其他人来替代,李匠人和季先生都很诚恳,徐悦风思考一番,终还是将他们留了下来,只是另寻了人看管他们俩,不许他们随意行动。李匠人和季先生本就有愧于心,此番也是要认真答馈徐家的,对看管这事也毫无怨言。
徐悦风几番动作刘青云都看在眼里,又去那小院子将徐悦风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给徐振鸿说了一遍。徐振鸿听到这些,看到女儿还能有如此大动作,知晓她安然无虞,便也放了心,又开始硬起性子来,任凭刘青云如何说,也是不理会了。刘青云却从未动怒过,知晓他面上虽云淡风轻,可实质上却很是在意,便坚持着给他说着外面的消息。
这时候青州已然气候转暖,徐悦风心里担忧,每日也是食不下咽,根本吃不了几口饭,再加上当初过来青州舟车劳顿,这人也就显而易见地消瘦下来。沈成宣每日能见到人,心里更是心疼不已,只是自那日之后,徐悦风视他如无物一般,与她说话也装作没听见,真真是令他毫无办法。
这日,杜维新气冲冲回来,见徐管家在花厅里,这满肚子的气也就有了去处,与他说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