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从哪分析出来的。
我回过神,发现我确实在微微颤抖,也许有一部分是对蒂格丽缇表姐再次失踪的愤怒,还有一部分就是……波鲁萨利诺此时眼底暗藏的杀意。
我在这方面的直觉敏锐得惊人,但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太大的改变。比如现在,即使察觉到波鲁萨利诺状态的危险,我仍然无法轻易从这脱身。
“你在愤怒吗?”我轻轻问他,我想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这场事件和表姐的二次失踪。
他的脸都快贴过来了,我不动声色地后退,却在他的轻笑中僵住。
“生气?嘛~我是有一点点,不过并不尽然。”我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了,他竟用手指蘸取我没有喝完的jī尾酒涂抹到我的脸上。
酒jīng碰到的地方有微微的烧灼,但我浑身发冷,他说:“你们都不是玛丽乔亚的金丝雀,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他眼里的杀意完全消失了,不明白在想什么的我看着他重新退到一个刚刚好的距离,浑身的气质也变成平常的吊儿郎当。
我反而愈加颤抖不停了。
走吧!走吧!
在心底叫嚣到临界点之前,波鲁萨利诺主动起身离开了。
“小西亚也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他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搞得我糊里糊涂!
我猛地低头,然后嫌恶地把酒杯推开。
这一次,蒂格丽缇表姐没有回来。海军和政府各自出动的所有势力都落了空,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总是不得安宁——表姐她那么脆弱,在外面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事?会不会过敏了?被人关起来了?做实验?或是别的什么价值?
除了知道她信息的革命军,我着实想不到其他人了。
贝克曼劝我暂时放下焦虑、怨怼和怀疑,即使我在这边gān着急也是无用功。这话说得打击人,但却是事实。
我自己想不出来,gān脆决定到推进城去问被抓的革命军gān部。
向战国桑询问后他表示理解的同意了,但仍然需要有人陪着我一起过去。
意料之内是熟人,但意外的则是……
“萨、萨卡斯基?!”萨卡斯基心情格外不好,好吧,我又理解了。真希望不要总是理解这些有的没的。
抱着一丝丝同病相怜的侥幸,我跟着沉默的萨卡斯基一同进入推进城。
一路上萨卡斯基的眉头都皱在一起,我时常想他以后肯定很多皱纹,也许会变得像波鲁萨利诺那样。
哦,萨利那张脸真是奇了个怪,我看他们年轻时的合照还不那样呢!他经历了啥?
这次推进城之行本来二舅舅也想和我同来,他和二舅妈自霍名古舅舅事情之后闭隐多年,到底是被蒂格丽缇表姐的迟迟不归bī得焦急了。
可二舅妈近些年身体不太好,他还是决定陪着同样忧女的妻子,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抱歉,我其实对这躺出行也没什么信心啊。
推进城第五层极寒地狱,在进入之前监狱长给我披了一层厚重的大衣,但迈进来后我仍然能感到刺骨的寒意。
罪极的囚犯就被关在这样的环境里吗?真是残酷又牢靠。
我裹着冬衣微微打哆,没想到萨卡斯基冷哼一声。
你妈的你哼个屁啊?!果实能力者了不起哦?!!呸!还想当我姐夫萨卡斯基你下辈子吧!
我们被领到关押伊万科夫和闪电等人的地方。见到这两位革命军gān部的长相,我瞪大了眼。
这个半白半橙头发的男人?!!!
长得好他妈像那个坑比女仆长啊!!
是那个混蛋的兄弟吗?!
也许是我盯着他的目光充满了王者的霸气愤怒与质疑,他走近来看我:“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长得挺可爱。”
嘶——这个男人,临危不乱还敢调戏我?变态!无耻!
这种莫名惹火的语调,果然是那个欠揍女仆长的兄弟吧!
对了,上次把蒂格丽缇表姐拐走的女仆长跑哪儿去了?没被抓住?真是有够狡猾!
我腹诽了一番,拢紧冬衣:“可不可爱和你没关系。”
糟糕,话一说出去我就觉得不妙,气势太弱了啊喂!
果不其然,这个浑身上下橙白色组合搭配的怪男人眼中含笑。
不,不管你在想什么给我闭脑!
我愤愤地把脸埋在宽大紧实的冬衣里。
萨卡斯基负责问问题,我在旁边听着,发现革命军这两人对蒂格丽缇的事情一概不知。
萨卡斯基确认过真伪后又开始问些别的什么事情,我已经不再关心了,满脑子回dàng着伊万科夫冷笑着说的“革命军绝对没有参与玛丽乔亚的失踪事件。”,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依旧心情刷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