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看到信阶拿出手枪,虽然知道这位相马先生应该只是在擦枪,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但心里不禁感到紧张起来,生怕这位相马先生一时鬼迷心窍,会拿枪崩自己。
业听到信阶要自己向他道歉,对此感到非常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需要向这位相马先生道歉的事情,反倒是他的宝贝女儿相马和香,对自己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她才应该向自己道歉才对。
业盯着信阶手中的枪,紧紧得握着手中的剑,用颤颤巍巍的语气说道:“那个,我有些不大明白相马先生您的意思?您是想要让我为什么事情道歉?”
信阶见业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在给自己装糊涂,越发得恼怒起来,他用手使劲得拍了一下桌子,对业大声说道:“黑崎,你这是在明知故问!我当然是要你为我两个女儿的事情道歉!”
业被信阶这愤怒的表情给吓住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真得发火了,业一直盯着信阶手中的枪,生怕他情绪失控之下会拿枪射自己。业过了好一会方才从慌忙中回过神来,他觉得上层社会的人还真是蛮不讲理呢,明明是他的女儿和香欺负了自己,作为受害者的自己却反过来要向他女儿道歉!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要道歉呢?难道是为自己没有让他女儿给欺负够而道歉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天理呀!
还有就是让我为他的两个女儿道歉?这位相马老爷是不是糊涂了呀,全东瀛的人都知道他可是只有一个闺女相马和香的,何时又多出一个女儿来了?
业本来还想着这位相马信阶身为东瀛经济界的领头人物,应该是讲些道理的,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本想和他好好谈谈,让他规劝一下那位相马和香放过自己,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生活,但没有想到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相马大小姐如此蛮横,她的父亲却更加得霸道。
业打算先让这位相马先生冷静下来,不要太过激动,于是强作镇定,用颤颤巍巍的语气说道:“相马先生,我想您应该是搞错了吧!我只认识您的女儿和香,并不认识您另外的女儿呀?而且您应该只有一个女儿吧!”你一个女儿都把我给整得不成样子,如果再有一个女儿的话,我还能活命吗?
信阶怒视着业,对他大声说道:“我没有搞错!你必须要对我的两个女儿和香与香道歉!”
“香……”业听到这个字后首先想到的便是科长,因为在业的脑海中只有科长的名字是叫香的。不过当他想到科长后便使劲得摇了摇头,觉得这实在是太过荒唐了,科长和自己一样,都是平民家的孩子,而且自己还见过她的亲生父亲呢,她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位相马财阀家主的女儿,相马大小姐的姐姐呢!
不过就在业想要立即否决这个想法时,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得将科长与相马大小姐进行了比对,突然发觉两人长得非常像,即便被人误以为是姐妹也丝毫不奇怪,同时这位相马先生给人的感觉也和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位科长的父亲很像。
业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向信阶询问道:“难道,难道中岛科长的父亲是您吗?”
“废话!香香的父亲除了我以外,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信阶被业这突然冒出来的话给越发得激怒了,他觉得黑崎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在侮辱自己的女儿中岛香,在侮辱香香的母亲,他恨不得现在就拿枪将这个黑崎给崩了。
听了信阶的话后,业方才彻底得确信科长的父亲就是眼前的这位相马先生,自己那天晚上在地摊上一起吃宵夜的人是鼎鼎有名的相马财阀的家主大人,业对此感到极为不可思议。
当业接受了这一惊人的事实后,又为自己感到委屈起来,那位相马和香的话还好说,自己没有让她给欺负够,中途逃走了,惹她不高兴了,这可能会成为一个需要道歉的理由,但科长又是怎么回事呢?自己应该没有做过任何惹科长不高兴的事情吧?为了将科长从依亚接回来,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呢。
业用颤颤巍巍的语气对信阶说道:“那个,我不明白为何我还需要向科长道歉?”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难道不是你做了对不起香香的事情,让香香一气之下独自一人出国,至今杳无音信吗?”
“那个,科长其实现在已经回国了……”
“你少唬弄我!我是香香的父亲,她回没回国,难道你有我清楚吗?”信阶对业怒斥道,他心想着香香没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是没办法让心情舒缓下来的吧,毕竟她和妹妹和香一样,都非常得脆弱,都被这个黑崎业给害得很苦。
“我在依亚的时候遇到科长了,本想和她一起回来的,但遇到一些事情,她就先我一步回来。”业继续小声说道。
“这只是黑崎你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而随便乱说的吧,难道以为我会再相信你吗?”
业觉得这位相马先生实在是有够麻烦的,看他现在这暴怒的样子,如果不能证明科长真得已经回国,并和自己的关系很好的话,他情绪激动之下,说不定真会一枪将自己给崩了。
业稍稍想了想后对信阶说道道:“相马先生,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我想给科长打个电话,当面向你确认!”
“干嘛要借我的,你的手机呢?”
“我的手机在依亚的时候坏了。”
信阶看了看业,稍稍想了想后说道:“行呀,那我把手机借给你,我倒要看看香香现在会对你说些什么!”信阶说着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递给了业。信阶其实很想和女儿打电话的,但一直都没有胆量,现在黑崎刚好想打了,这实在是太好了,即便是听到香香大声骂黑崎的声音,这也让他感到安心。
业拿过手机,并未立即拨打,而是变得犹豫起来,这让信阶感到极为不满,生气得说道:“你在磨蹭什么呢,难道改变主意了不成?果然是在骗我!”
“不,不是的,我没有骗相马先生您!是我忘记科长的电话号码了!”
“什么不记得香香的电话号码,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想打吧!”信阶说着一把将手机从业的手中夺了过来,快速按了号码,并开了免提,之后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手机响了两下后便通了,传来了中岛香温和的声音,“喂,请问哪位?”
业看了看信阶,叹了口气后说道:“科长,是我,我是黑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