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裕姬都明白,所以小姐,有些事,我必须做!”,裕姬说着指棠薇,她愤恨道:“是你!是你妖言惑众,是你再三下套,是你设的局中局,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做这一切,是想杀死和嘉皇后!我不允许!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裕姬说完开始发力,她将毕生都赌注在这一刻,她的头发被qiáng大的黑力量chuī起,散在两侧,突然她说:“先主在上,裕姬孙儿在此,望借力除去一切抵挡裕姬的屏障,望先主答应,加注裕姬,裕姬愿意拿命赠与先主!”

  棠薇听得还是对裕姬的这片心思佩服的,即使裕姬想要杀自己,棠薇在这最后一刻还是劝她:“裕姬,难道你忘了?你的能力已经大不如前,你加之的毕生,向先主借的一切,只会毁掉你道士的资格,加快反噬让你死亡。”

  “你住口!今日本宫一定要杀了你—”,裕姬说完发力了,她集所有黑能量于手中,天牢的屋顶好似被撑破了,能看到天上白云被乌云遮挡,变幻,产生一个个黑色旋涡,一阵yīn风刮起,裕姬说:“去死吧,棠薇!”

  棠薇抬头看了下天,对着袁徽快速吩咐:“王爷,快带皇上出去!人都出去!”

  “好,你小心。”

  人都疏散,裕姬既不回头,棠薇也不饶恕她,棠薇开始心无旁骛的念咒,数秒后,被喷了黑墨汁的天辟出了道金光,棠薇再次睁眼,眼中迸出两道金光:“执迷不悟,劝解不改,死—”,说完,棠薇两手直前发力,裕姬还是能对付;时间稍长,裕姬自知法力不够,开始使用镯子,镯中全是那些不邪物。

  牢中出现一道金光与一束乌光对挡着。数秒后,裕姬“啊”了声大叫,刚叫完,裕姬的法力变高了,连同她的眼珠、脸部一起变成了黑色;棠薇咒骂不好,她换了个更厉害的咒语,快速念,很快,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大片金光,那是金光普照;那些金光全部迸she在裕姬身上。

  裕姬十分痛苦,她的能力在金光圈下越来越弱,她喷吐出一大口黑血,人也被光she离了地。

  裕姬败,阵破,黑涡消逝,就在裕姬以为要死时,那片金光没有砍向她。她摔落在地,她看到了,小姐。

  是和嘉,和嘉在关键时期替裕姬挡下了棠薇的金光照。

  镯碎,和嘉开始幻化了,她仍是笑着的,一半身体已经消失了,她对裕姬说:“裕姬,半生你为我;那余下半生,我愿你从此以后,平安喜乐;从此以后,我便是你身边呼吸的空气,是风、是chūn夏秋冬,我佑着你,我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过,好好生活。我希望你好好的,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傻裕姬;我已经原谅了,我希望你也能放下这一切。”

  这一次,和嘉用的是我,不是本宫,是平辈,不是人上人的姿态。

  和嘉转而对牢外的袁宗说:“皇上,我希望你看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你能放了裕姬这个丫头”,她又转而对棠薇说:“道长,我希望你能原谅裕姬;裕姬本性善良,望道长能够放过她;”她说完,上身消失,化成了一缕烟雾。

  裕姬身体前倾,伸高手想要触碰和嘉,只是和嘉走了,烟雾尽散,裕姬洒泪,歇斯底里呐喊:“小姐,不要—”,下一秒,裕姬晕了过去。

  棠薇叹了口气,她走近,两指点在裕姬天灵盖上,念了个咒语,咒语符号从棠薇的手指灌输到裕姬中,棠薇替她在去浊黑气,半柱香,裕姬的脸色恢复常人,她皱了下眉,缓慢转醒,但整个人煞白,口中念叨着什么,棠薇听不清,棠薇说:“这光是清浊你的邪气,你的时日不多了,希望接下来的你能好好活着,为自己而活。”

  袁宗看了眼地上的裕姬和为她‘治疗’的棠薇,他闭眼,抬头,吐出一口浊气,睁眼下令道:“来人,带裕嫔回宫休养;另,放棠薇出狱。”

  袁宗说完走了,所有跟来的侍卫、太监、宫女也跟着走了,牢里又只剩下棠薇和袁徽。袁徽问牢狱拿了解脚链锁的钥匙,他替棠薇打开。

  咔哒一声,锁开。袁徽看着棠薇,唇角带着很浅很微妙的笑意:“走吧,本王带你出去。”

  棠薇用了太多的咒语,最后那个清浊咒语是有反噬的,不过只是会让人虚弱;她满头虚汗,可怜巴巴的望着袁徽。

  “我走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错别字。

  第23章二卷完

  “我是真的走不动了—”,棠薇噘嘴,望着袁徽。

  袁徽立在棠薇半米处,没动;时间一分一秒流动,棠薇随着时光的流逝在心里默骂袁徽不解风情!不知道她大费周章的花费自己的人力动力、用生命在抗衡!解救他们皇室一脉!

  棠大师舔了圈gān涩、苍白的唇,说:“人啊,只能靠自己,别人啊,”她瞥了眼袁徽继续道,这话完全说给他听的:“谁都靠不住。”

  棠薇说完自顾自的整理衣冠,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就要往外走。可没走两步,棠薇就被那个‘靠不住’喊住了,袁徽慢慢蹲地,他宽大健硕的背脊对着棠薇,拍了拍。

  “还不上来”

  棠薇“哎”了声,高兴的提起小裙摆往他身上扑。

  袁徽将棠薇的两条纤腿|岔在腿|侧、他很绅士的手托着棠薇两条小腿胳膊,往上抛了点,让棠薇舒服些,才往外走。棠薇想起草炕上的披风,在袁徽耳边喊:“哎……哎哎,先停下,我忘拿你的披风,你让我先下来。”

  “快点…快点”

  “麻烦”,袁徽口中回着、手里仍然没有动作。

  棠薇问:“你还愣着gān嘛,还不放我下来?你的披风不要了?”

  她的热气洒在袁徽耳畔,袁徽的耳朵有点烧、有些密密麻麻的苏软爬上,他偏了偏头,声音从他的胸腔传到棠薇胸口:“不用了,本王还有。”

  棠薇在他耳后啧了声:“果然是王爷,财大气粗、纸醉金迷的。”

  袁徽顿住了,他松手,将棠薇放下来:“如此,那薇儿便去取吧。”

  棠薇听到‘薇儿’二字,一震,jī皮疙瘩全起;她狐疑望着袁徽,总觉得这是个套,她才不跳。她笑颜如花的环住袁徽的颈,殷勤圆道:“那披风脏了,可脏了,王爷可是矜贵之躯,不能用,实在用不得。”

  效果不错,圆完后,袁徽重新托起棠薇,往狱外走。

  “王爷—”

  “王爷,夫人—”

  牢门外遇到一些巡游的士兵,士兵们行礼道。袁徽很淡的对他们“嗯”了声,棠薇觉得袁徽挺装的,有点明骚啊。

  不对,是闷骚;还喜欢听人对他拍马屁、看人出丑。

  一路上,棠薇被背着,被这个那个‘问好’,她被盯的好似动物园里的猩猩猴子,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做起了鸵鸟状,她将头埋在袁徽肩上。袁徽衣衫上带着股类似于檀香的香,很好闻、不刺鼻。棠薇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也是这股味,这回两个人也算熟了吧?一起并肩经历过生死,应该可以求安|利了吧。棠薇喊:“王爷—”

  “嗯”

  棠薇问:“王爷,您这身上带着股清香,类似于檀木的香气,好闻极了,我想问下,这是什么味?有机会,我也去涂涂。”

  袁徽听完,脚步顿住了,他半转头,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下:“恐怕薇儿没法知道。”

  你不说就不说呗,还用没法。真的是。早知道就不问你要安|利了,小气。

  袁徽的解释让棠薇一愣,之后再也说不出话。他说:“本王先天自带;这香称之为,体香。”

  卧了个槽,这是真的叫不说还好,说了遭人嫉妒,拉人仇恨;一个大男的还自带体香。她嗅嗅自己的,怎么就没有呢?两人之间的差距一下出来了,棠薇有些惭愧,她气的鼓鼓两侧苹果肌。

  回去路上,棠薇一直不断的自我检讨,直到到家门口,她才想到了一个成语:‘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