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会不会是预兆?盈盈是下嫁!会不会真不可以和板儿白头!”福婶子担忧的问。
能娶个这样的媳妇,她是高兴的。
可她更知道,不管是哪里,嫁娶更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他们家和钱家,这生活和眼界,隔不是一点点。
说隔了一个大虞河都不为过。
“婶子,儿媳妇都娶回来了。你心还不安。我们是强娶,是盈盈和板儿哥有感情,他们才成亲的。您这啊,是杞人忧天了。今儿个成亲事最大,板儿哥浑身都是喜庆,说说不好听的话,都不会应验!他和盈盈只会白头偕老,子孙绵延!”喻蓁蓁劝慰福婶子道。
村子里的人,有时候真的很迷信。
就像福婶子家里那口井会报信一样,她难免也会多想。
且很多时候,话这个东西,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所以她有这样的担忧,也是情理之中。
这个她也说不出所以然,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她。
“这些都不是事。那许婆子已经将话收回去,也重新祝福了。所以,就当在路上听到牛马羊放个屁!”
福婶子冷不丁笑了起来,道,“你这丫头倒是会安慰人。”
“我这不是安慰人。我这是实话实说!”
“咚锵咚锵咚咚……”外面又响起一阵喜庆的锣鼓声,伴随着欢快又庄严的锁啦声,穿透着整个上虞村。
“咦,这是谁家又在搞喜事?”
“不对,这声音像是喜事,可又和我们办的喜事吹的锁啦和打的锣鼓不一样。”
“这个好像是朝廷来的鼓声,有一年我听到这声音,是什么大事来着?”
上虞村说大不大,但凡有些新鲜玩意,消息就会传很远,大家伙一起商谈。
今天刚好是福板儿大喜之日,所有村民都聚集在一起,大家谈论得更激烈,且大家还认为这是一件欢庆的事,探讨起来更是毫无拘束。
不过他们也没探讨片刻,很快就有一个人火速冲到的福板儿家门口,大喊,“大喜!大喜!大大的喜事!”
来的人是村子里一个在镇上读书的小后生,才十三四岁,他一边喘气一边喊,脸红彤彤的,额头上脖子上都是细汗,但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兴奋更是抑制不住。
“安平啊,你板儿哥今天结婚,本就是大喜,看把你激动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也在娶亲!”有人见这小娃子跑得这么激动,笑着打趣道。
叫安平的小后生一边擦自己脸上汗,一边着急,喘气得厉害,回答,“不,不是,我,娶亲!”
“你这私塾读得多了,是读结巴了吗?”大家又是一阵笑。
“好了,大家不要打趣一个小孩子。来,安平,跑这么快,一定口渴了,先喝口水。”福婶子给他端来一碗水,今天板儿成亲,谁来都是客,只要来的人不是不怀好意的,她都是很欢迎的。
安平狠狠喝了一口水,一直喘着的气,终于顺畅了下来,接着他石破天惊喊了一句,“是放榜了!我们上虞村舒子衍,子衍哥哥,高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