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为什么要生喻得顺那个没良心的!早知道他一生下来,我就掐死他!”
“我脑袋抽了才给他娶亲,娶了秦氏那个生不出儿子的死女人,养一个喻蓁蓁那样的死丫头!”
“老喻头,你不是男人?你媳妇我,被人欺负了,你这缩头乌龟,你竟然一点忙都不帮!你看我被人欺压,你很舒服?”
许婆子如数家珍的道自己委屈,越说越觉得人生艰难。
她生了这么多儿子,反过来,还要被人于铁木那个瞎子欺负。
反倒是喻得顺一家,搬出喻家之后,过得顺风顺水,要银子有银子,要儿子有儿子!
这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当初若是将喻蓁蓁那死丫头卖掉,她就遇不到于铁木,于铁木就欺负不了她!
她当初的那个心,为什么不在狠点?
“得顺家的,你看什么看?你看你婆婆被人欺负,心头很爽是不是?你在幸灾乐祸,是不是?”许婆子骂了这个,骂了那个,眼见着只要是不顺眼的,她统统都骂一遍。
喻陈氏心头气恼,她就端着一盆鸡路过院子去喂鸡,这也惹许婆子了。
“大嫂,娘口渴了,你不能去给娘端杯水来吗?每天就喂鸡喂鸭,鸡鸭有娘重要吗?”喻冬梅一边哭一边指责喻陈氏。
喻陈氏站在他们面前,想要上前却喂鸡,脚一步都没往前。想要推后去给许婆子倒水,可她更觉得心不甘情不愿。
愤懑了好一会儿,她直接将那一盆鸡食扔在地上。
“喻冬梅,你站着没事,你为什么不给娘倒个水?你当你还是喻家小姐?你已经不是了,你只不过是一个死了男人扫把星!娘家有地方给你住着,我们已经对你很仁慈了,你还蹬鼻子上脸,真觉得自己很金贵是不是?”
“我不喂鸡喂鸭。你来喂?什么事都没做,还指责我做这做那!你是算那颗葱?”
喻冬梅回娘家之后,一直都觉得赵忠杰的死是因为喻博耘,喻博耘没死,赵忠杰却死了,一天到晚就好像是她欠她的。
啥啥事都不干,每天恨不得,衣服给她穿上,饭菜给她端上,她只负责哭丧一张脸就觉得自己干了很多事。
偏偏许婆子还向着她这小闺女,不准她有点颇词。
今天她不想在忍了,她要爆发!
“呜呜呜呜……”喻冬梅没想到那个一直软绵绵,一直都好声好气对她的大嫂,会这样骂她,“喻陈氏,这就是你心里话,是不是?”
“是!就是我心里话!这个家,你想呆就好好给我呆!你不想呆,就出去!”喻陈氏高声道。
“得风家的!你放肆!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我还没死,这里没说话的份!”许婆子头一次见喻陈氏说话这么不客气,再次感觉自己在家中权威受到挑衅!“赶紧去给我喂鸡喂鸭!这一大早的,饭煮好没?菜做了没?想饿死我们?”
“这鸡这鸭,我不喂了,饭菜我今儿个也不煮了!你们谁要干,谁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