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看看。”沈婶子将手上活放下来,赶紧往外面走。
曾氏,下虞村的。
好像这下虞村和下虞村,就一个妇女姓曾,是从几十公里的曾家村嫁过来的,之前在他们上虞村锦姝绣坊做事。
想着刚才沈婶子说的话,喻蓁蓁立马停下来,跟沈婶子走了出去。
“曾氏又被她男人骂了!哎,现在这光景越来越差,老天爷一滴雨都不下,他们不好好过日子,将这日子挨过去,反而这天天打骂,有意思吗?”沈婶子一边走一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曾氏这男人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人说什么就什么,就不能有一点点自己主见吗?”
好一会儿,喻蓁蓁才听明白。
曾氏之前为了多赚点钱,从下虞村绣坊跳到上虞村绣坊做绣娘,却不想她男人却听信别人的话,说她去上虞村是为了走野男人。
至于是那个野男人,谁都不知道。虽没找到,可这个想法却在他心中生根一样,后来曾氏没办法,只能回来。
喻蓁蓁也记起这回事,因为绣坊这边一般都是喻多多在管理。她没深入参与,只知道下虞村有些绣娘绣着绣着就不在他们绣了,他们绣坊素来不缺人,她们不来,她们也没深追其中原因。
不想,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滑稽的原因。
“你不是挺能的吗?这么厉害,去啊!去找那个厉害的男人。你不是会绣花吗?家里揭不开锅了,去找活干!”男人怒吼声远远传过来。
曾氏屋子和他们离得还挺远的,声音却都能传过来,唯一能说明的就是,男人嗓门真的很大。
“哎哟,这是在吵什么?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沈婶子都进曾氏屋子里。
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男人坐在屋子中间,手里拿着一壶酒,指着站在一边的妇女骂。
那个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曾氏。
喻蓁蓁一见人,就想了起来。
这个曾氏,确实在他们上虞村绣坊做过事。
“这个贱娘们,现在天天呆在家了,一个铜板都赚不了,家务事也不做,难道不应该教训?”男人满嘴酒气、愤怒的和沈婶子道。
沈婶子瞪着眼睛骂道,“于大壮,你一个大男人,自己不出去赚钱。现在家里没银子了,你就只会喝酒,还耍酒疯!当初你家曾妹子要出去做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人家去。现在家里没底子了,你又骂人家。你还是男人吗?”
“我……我……”于大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那不是因为她不检点。不对,是上虞村绣庄不地道!”
“……”喻蓁蓁。这事怎么和她们上虞村绣庄有关系?
男人刚才一直没注意喻蓁蓁,这再一转身,就看到了她,那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对!就怪你们上虞村绣庄!我家女人在下虞村绣坊干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开绣庄?你们一开绣庄,她看你们工价高,就来你们那。去了你们那,现在要在下虞村绣庄干活,都谋不到事。现在我们家没银子里,你们得负责!”
“……”喻蓁蓁震惊的看着这个没品的男人。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