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回答得这么爽快?
于铁木感觉有些不对劲,问道,“你都没绣荷包,如何送我?”
“绣坊里有啊,这次送给潘掌柜之后,还有很多荷包在那,你想要哪个,等会回去,你随便挑。”喻蓁蓁笑眯眯的道。
“……”于铁木完全不想和她说话。
如果要绣坊里的荷包,还用和她说吗?
这蠢丫头,是少根筋还是怎么的?完全不开窍。
于铁木再一次被气得咬起牙根。
沉泽上次还来信打趣他,说,你们两个是铁木脑袋,死不说,一个是榆木脑袋,死不懂,我掐子一算,肯定一点进展都没有。
说这些也就算了,后面开的那句黄腔,说什么,你天天看着吃不到,腰酸手酸吧……
那家伙就是故意在刺激他。
他是不会上当的,既然决定开始等,那他就不放弃。
“于大哥,你喜欢什么样的?或者我给你选。”
于铁木无奈的看了喻蓁蓁一眼,道,“不用了,开个玩笑而已。”
“……可我是认真的。”刚才明明还挺好的,这会怎么脸说变就变。
“等会下车,那些轻的巧灯,你拿。重的,我拿。”
“你真的不用荷包?”
“今天晚上要布置巧棚,你等会赶马车自己回家,我晚点自己回去。”于铁木语色低沉的道。
“哦。好吧。”喻蓁蓁感觉到于铁木身上好似笼了一层真空层似,将她和他隔离起来。
聊得好好的,他怎么好像还生气起来了?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也一样啊。
……
下午喻陈氏做好点心之后,带着喻诗彤和喻诗春闲晃。
然后特地闲晃到的村正家。
舒赵氏正在刺绣,自从上虞村喻蓁蓁家绣庄开业之后,全民爱上了刺绣,舒赵氏也一样。只是她绣的花不会拿到绣庄去卖,一来她拉不下那个脸,二来家里条件不差,不需要通过手艺换钱。
“哎哟,赵婶子,没看出来,你这手竟是如此巧。看这花绣的,比绣坊的还好看。”喻陈氏一边恭维舒赵氏,一边笑着走进来村正家。
舒赵氏抬头,笑着打招呼,“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了的,快请进。”
“今天我和诗彤一起做了一点小点心,刚好路过,所以就送点过来。”喻陈氏笑着道。
“真是有心了,太谢谢了。”
舒赵氏将喻陈氏的东西收下,看了一眼跟在她身边喻诗彤和喻诗春,这两女娃子,今天穿得还蛮端正好看的。
只是,他们家突然提着点心来,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子衍呢?子衍不在家吗?”喻陈氏故作很随意的笑着问道。
舒赵氏叹了一口气,道,“那孩子。现在天天往锦姝绣坊跑。我天天和他说,这考上秀才,更需要好好读书,他偏不听,就是要去绣坊教别人写字,还说这是为村子里的人好,你说我拿他有什么办法?”
喻陈氏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的色彩,舒子衍明着是去教人写字,实际上那是冲着喻蓁蓁去的。
“子衍也老大不小了,你给他娶个媳妇,有了新媳妇,他有新鲜劲,说不定就不出去了,在家好好念书了。”喻陈氏笑着出主意道。
舒赵氏一听喻陈氏这话,她基本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带着喻诗彤来,想必是想来探她的意思。
喻诗彤喜欢他们家子衍,那都是众所周知的,她自然也知道。
她之前退喻蓁蓁的婚,喻蓁蓁本身有毛病是一个问题,但是更大的问题是喻家,在她看来,喻家压根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他们家子衍以后是有出息的人,要娶的对象不是达官贵人家的千金也会是富家闺女!
子衍的正室,必须是对子衍仕途之路有帮助有辅佐的人。
就喻诗彤这样平淡无奇,怎么可能帮到舒子衍?
她喻家的亲,肯定不会再娶喻家的人为正室。
“嫂子你说得有道理,可子衍说了,他就只娶蓁蓁为妻。就喜欢蓁蓁一个人,你说我能怎么办?别看子衍平时很听话的样子,其实性子倔得很,心里打定的主意,几头牛都拉不回。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想做什么,我也不能硬压他,他喜欢怎样就怎样,成亲这事由着他自己去吧。”舒赵氏说得极为无奈的道。
“自古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由着他去,那他如果一直都这么耗着,怎么办?”喻陈氏已经听出来舒赵氏是在故意搪塞自己。
“那也不能硬来。算了,这事,我也不管了。这不,马上就是乞巧节了。看有没有人送他荷包定情吧。如果有,我会给他张罗张罗,没有,他现在也还小,不着急。”舒赵氏并没有将话说绝。
“呵呵,也对。赵婶子,你还真的很开明呢。”
“生了一个这样的孩子,也只能这样了。”舒赵氏又是很无奈的口气。
一边喻诗彤也看出来了,舒赵氏当真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他们话还没开口,就被舒赵氏堵了回去。
舒子衍现在一根筋的就只想着喻蓁蓁,这是让舒子衍做主,那舒子衍压根就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这是故意甩锅。
“也对。孩子小,觉得长大就好了。可现在一长大,也一样很多事。”
“可不是。”
“那婶子你先忙,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人家压根就没看上喻诗彤,什么都不用说了。
省的没面子。
“在坐会呗。这刚来就要走……”舒赵氏像模像样的挽留道。
“不了。你先忙。”
……
一出舒家门,喻陈氏就叹了一口气,道,“诗彤,舒子衍娘的态度,你看到了吧。她压根就没看上我们。”
喻诗彤何尝看不出来,不甘和失落写在脸上,道,“可娘,我还是不死心。赵婶子不是说了吗?子衍哥的婚事,又子衍哥自己决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亲口问舒子衍。”
“好。你去问吧。”喻陈氏见喻诗彤如此固执,只能由着她。
这掉进爱情的女子,唯有死了心,才能自己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