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铁木应了一声。
他不狂妄,不张扬,他畏惧自然,畏惧所有一切不可控的东西。
一个偌大的湖,说干涸就这样干涸了。
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可怕和让人极为想不通的事。
“怕只怕,又有很多人被旱死。”沉泽眉头皱了起来。
没水,是多么可怕的事。
天要下雨,天不下雨。
谁都没办法。
“不会!”于铁木道。
“不会?什么不会?”沉泽问道。
“不会出现以前那种事。”于铁木很肯定的道。
“木头,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一个极不认命的人,但这个时候,不是你说不会就不会的事。还是得提前做好应对措施。”沉泽叹了一口气道,“这怕是皇帝不仁,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吧?”
“……”于铁木。
“不过,这也说不过去。大虞山这么大,怕没一个人走到底的吧?树木这么多,森林这么大,怎么可能会渴死?我们在顾城,那上面就那么几棵小树木的沙漠上,都能挖出水来喝。这大虞山,这么丰富的树木,没有水,我觉得不可能。”沉泽想了想道。
不仅不可能,且这还极为不合理。
“嗯。”于铁木点了点头。
沉泽说的这个还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靠山吃山,大虞山这么大,不可能被吃倒。
而这一湖水到底是去了哪里?他更为奇怪。
“要不,木头,趁着这次进来。我们往大虞山,山里面的里面,走进去看看。反正小嫂子给我们准备了不少糯米鸡,够我们吃好多天。”沉泽挑了挑眉头和于铁木道。
于铁木白了他一眼,道,“想进山找更多更好的药材,你就直说,非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沉泽有一种很戳心的感觉,道,“木头,你这样可不好。我们这样做,是互惠互利嘛。我有一种感觉,这山里一定还有水,你看山这么高,不可能没瀑布之类的。我们沿着之前的小溪流走上去,一定可以找到源头。”
“不妥!”于铁木拒绝。
“有什么不妥的?”
“我们说了只出来一两天,这样走过去,没十天半个月,出不来。”于铁木非常严肃的道。
“……”沉泽狠狠看了于铁木好几眼,道,“我知道了,我算是知道了,木头你这是惦记家里的美娇娘。木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以前我们……”
沉泽神情极为忧伤。
以前的于铁木眼中只有兄弟,毫无顾忌。
可现在的于铁木,变了,彻底变了。
“我们不一样。”于铁木再次用眼神藐了他一眼,那眼中有的是得意,是自豪,还有炫耀一般的幸福。
“……”沉泽,“好吧。我们确实不一样。我单身,你有家室。不过,你也不用这样提醒我。”
于特木嘴角微微扬起弧度,笑。
那笑容太耀眼,沉泽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自在又舒畅的笑容,心中既欣慰又羡慕,道,“木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一位好姑娘。看你这枯木回春、再生新枝的幸福模样,我觉得我不能这样荡下去了。”
“……”沉泽这话真是很欠揍,“看你依然是单身狗,我就当你是在嫉妒我。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沉泽心塞,不管他如何埋汰这块大木头,可最后受伤的人,却总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