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说的一点都不错,如今的华国,说到底还是人民的华国,而不是世家的天下,现在已经不比当年了,影响力也远远低于以前。“
和太清话锋一转,起身没头没脑的感慨一句说。
在古代的时候,世家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可怕。
一直都流传着一句话,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
任凭你山河改变,江山易主。
世家依然是世家。
最多就是换一个掌舵人而已,但其根源等等都没有发生改变。
而现在,谁敢言这句话?
在华国中央高度集权、人民自由做主后,世家也几乎差不多是商业集团了,跟古代时候的地位和影响力差远了,尤其是在新兴科技发展起来后,家族的影响力已经慢慢弱化。
或许几十年后,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家族,只有一个个存在的公司和集团。
和太清明白,这或许是夏言感觉到了某些变化,预测到了一些东西,这才说了出来。
就算是如此,也依然让他们这种级别的老狐狸都为之动容忌惮。
刚才他也想过,要是将那个夏言换成了祈家家主,或许根本就不敢有人对祈家有什么想法,后想法的人,最终都会吃个大亏。
“世事易变,社会在发展,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呢!”
突然,他笑了一下,拿起鱼竿收了回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雅致。
七天时间,转眼而过。
这一天,就是祈家家主祈天狮出殡的日子。
从祈家老宅到祈家陵地,一路上交通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几乎无一辆车,都为祈天狮的出殡而让行。
载有祈天狮棺材的灵车率先缓慢行进,祈家其他人一直跟在后面,道路两旁站着那些祈家的亲朋好友,,还有一些关系极好的人。
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也来了,他们都要送祈天狮一程。
不管,他们彼此间是否有矛盾,人死为大,这个时候,都会来相送。
祈家老宅距离陵地也不远,大概有四公里的距离。
道路两旁都挂满了白色灯笼,镶上了一层白色小旗,看起来肃穆而悲伤。
“老爷啊!你怎么就走了,你走了,丢下我们娘俩可怎么办!”
就在哀乐走向,灵车缓慢前行的时候,突然间从道路一侧冲出了一名中年妇女,她拉扯着一名模样消瘦的少年,直接跪在了灵车前行的道路上,痛声哭泣了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原本缓慢前行的灵车都停了下来。
没办法,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总不能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那人的身上碾过去吧!
“这人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拦住祈家家主的灵车,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个普通妇女怎么敢如此,这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周围的一些观众都自发的议论了起来。
“你好,这是我大哥的灵车,你要哭可以去其他地方哭,拦住我大哥的灵车,什么意思?”
祈家老三,祈天雄主动走上前,沉声看着对方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是故意找事?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好好跟你们说道说道了。
他祈天狮厉害,当年看上了我的姿色,将我强行掳走,见我不肯,就承诺以后要对我好,将来有了孩子,在死之前,也会给我和孩子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我们娘俩受苦。
只不过,祈天狮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老东西,才不过一年,就把我赶出了祈家,任我自生自灭,本来我都想要一死了之了,这才发现我竟然坏了他的骨肉。
这些年来,我一次次的要见他,都被祈家的守卫拦住了,根本就就不让我见。
今天,正好是一个机会,我就想问问他,还认不认我跟孩子。
如果不认,今天我就当着你们祈家所有人的面,把孩子的血肉,都还给你们祈家,从今天开始,我们娘俩,跟你们祈家,一刀两断。”
这位妇女大声喊道。
同时从怀中拿出来了一把刀子,对着那个瘦弱的少年,看起来刚烈无比。
这话一出,祈家所有人都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满是不快,而周围的群众,却脸上带着笑意,一副摆好姿势吃瓜的样子。
“爆点啊!没有想到祁家家主也很风流嘛!”
“好像事情有些不太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年祁家家主已经有八十好几了吧!而那个少年的模样看,也就十一二岁,就算是十多年来,祁家家主都七十多了,竟然能让那个女的生出孩子,感觉牛逼啊!”
“嘿,提起裤子竟然不认账了,好家伙。”
“就觉得今天可能会出现意外,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啊!”
今天是祈天狮出殡的日子,时辰也已经定了下来,根本就耽搁不得。
而且在这一天,就算是什么人跟祈家有仇,也不会来寻仇。
讲究入土为安。
但就是今天,这个妇女却突然跳了出来,揭穿了祈天狮曾经的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还说那个孩子是祈天狮跟她的儿子。
这就是在严重的侮辱祈天狮。
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
“这位妹子,你过了,总不能就凭你一句话,说他是我大哥的骨肉,那就是?如果你有其他的目的,先让我的人带你离开,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都会尽力去做。
先把灵车的道路让开,难道不行吗?”
祈天雄面色一冷,紧紧的盯着这个妇女说。
“呜呜……你们祈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如果他不是祈天狮的骨肉,我何必来这里呢!你们要是不相信,这是医院的检测结果,可以去看。
不管是基因还是DNA都是你们祈家的……
是祈天狮曾经承诺过,临死前,给我和孩子一个交代,可是他现在人都死了,那么交代呢?
我今天就是想讨一个公道,你们祈家认不认这个孩子,不认,我们也绝对不会高攀,但是你们祈家的一切,我们都会扔掉。”
这个妇女痛哭了起来,用刀刃已经划破了身旁那位少年的手臂,殷红的鲜血流淌而出。
看起来,像是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血肉削下来,偿还给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