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的转变,辛甜跟孟喻承进了同一间房间后,就一直心跳加快,连着洗澡的时候都特意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半天。
要不是孟喻承中途来敲门,生怕她一个人洗澡洗到晕倒,辛甜还泡在花瓣浴缸里神游九天之外。
她将黏在钻戒上的眼神收回来,站起身拉过毛巾擦干上半身,从浴缸里迈出去的同时,拿过一旁的浴袍穿好,光着脚丫走到洗手台前。
看着镜子里两颊泛红的模样,辛甜郁闷地抬手捂住脸,却是在下一刻偷笑出声。
从洗手间里出来,走进客厅,就看到孟喻承坐在沙发上,用单手在敲击电脑键盘,明明是很普通的办公样子,辛甜还是有种被击中内心的悸动感。
随后,她默默地将出现这种悸动感的原因归纳到: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这是她未来丈夫。
辛甜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边,孟喻承便抬起头看向她,明知故问道:“你很喜欢游轮套房的浴室?”
摆明就是寻她开心,辛甜索性也不顶嘴,大大方方地坐到他身边,“对啊,要不,你把这游轮给我,以后我就常住了。”
“可以。”孟喻承应完,又专注起电脑里的文件,修长的五指在键盘上轻敲,状似随意地补充道:“我是你的,我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你的。”
辛甜一愣,小心脏又扑通扑通地不安分起来,晕晕然地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
而后,孟喻承认真处理事务,辛甜就乖巧地窝在一边剥葡萄给他吃,可算是不敢再随便造次。
毕竟她十分清楚,这少女心再被撩几次,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指不定就会发生点少儿不宜,然而,某人还带着伤,还是不要胡来的好。
辛甜小心翼翼地揣着小心思,一颗颗地塞葡萄给孟喻承,百无聊赖地看起他在整理的文件,粗略看起来,似乎是一份收购合同。
“孟氏又要扩张了?”
“嗯。”
孟喻承整理完最后的条款,发给助理后,伸手合上电脑,“等处理完这个项目,我们一家三口去法国走走。”
“啊?”
孟喻承回头看向辛甜,往后靠去,顺势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环在怀里,微微侧过脸跟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额头,“带上多宝,我们一家人。”
辛甜挪了下身子,伸手搭在他的小腹上,柔声说:“你接受自己身份的能力还挺快。”
“随时准备着。”孟喻承弯着唇角,丝丝笑意绕进眼底。
辛甜没有说话,不自觉地往他胸膛又靠近一份,像小猫一样贪婪地窝在他的臂弯下。
她的心意外地安静,暖洋洋的,孟喻承不疾不徐地呼吸和心跳,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格外让人安心。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良人在侧,岁月静好”最完美的诠释吧?
今天的婚礼,她折腾了一天,此刻这样放松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不由得缓缓合上眼。
孟喻承察觉到辛甜的睡意,低眉看去,她的头发散落下来,遮挡住半边脸,从他的角度看去,能清楚地看到嘴角难掩的一抹笑意。
此时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顺、恬静、柔和。
他情不自禁地偏过头,在她的额上留下一个轻吻。
……
房门外,两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门口。
多宝:“我妈妈今晚跟叔叔睡觉觉,他就是我的爸爸了。”
孟萌萌点了点头,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抬起小手挠着后脑勺,一时半会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跟着蹲在多宝的身边。
“我们今晚要在这里睡觉吗?”
多宝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抿着嘴唇深思片刻,见孟萌萌冷得直搓手,犹豫着问:“那我们再蹲一会就回去。”
“好。”孟萌萌点头,张嘴给自己的双手哈气。
“萌萌姐姐,你很冷吗?”
“嗯。”
闻言,多宝连忙站起身,笨拙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孟萌萌的肩上,“给你穿,我不冷!”
孟萌萌看着多宝拍胸脯保证,就欣然接受外套,双手抓着裹紧,甜甜地说:“谢谢多宝弟弟。”
“诶,你们两个小屁孩在这里蹲什么呢?”
江出尘刚从楼下的酒吧上来,就看到两个小包子似的身影蹲在走廊里,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多宝和孟萌萌。
两人一看到江出尘,都齐刷刷地抬起小手,冲着他紧张兮兮地“嘘”了几声。
江出尘一头雾水地走过去,看了下门牌号,配合地小声问:“你们蹲喻承门口干什么?”
孟萌萌拉着他的手,让他蹲下来,然后,靠在他的耳边说:“多宝说要证明叔叔是他爸爸。”
这蹲门口就能证明了?
江出尘疑惑地看着跟前两个小娃娃,他们澄澈的眸子告诉他,这确实是事实,随即好奇起来,“诶,不是,这怎么证明?”
“萌萌姐姐说,要跟妈妈睡觉觉才有小孩子。”
“对啊。”
“所以,妈妈跟叔叔睡觉觉了,就有小孩子,那就是我。”
“……”这理论……怎么有点不太对?
江出尘勉强消化一番这两小孩的想法,又不免尴尬,该怎么跟四岁小孩解释这种博大精深的生命延续。
纠结到最后,他清咳一声,拉过多宝和孟萌萌环在怀里,一本正经地跟他们说:“你们呢,确实都是爸爸妈妈睡觉睡出来的。但是呢,现在多宝已经四岁了,是爸爸妈妈很早之前就有的小孩,不是现在才有。”
多宝还是不懂,一脸茫然地看着江出尘。
孟萌萌率先反应过来,乖巧地问:“叔叔和多宝的妈妈很早以前就一起睡觉了吗?”
“对的,很早以前就睡过了,不然怎么会有多宝小可爱。”
说完,江出尘赏了他们一人一个脸颊亲吻,手臂垫到他们的屁股底下,一把将他们抱了起来,“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该睡觉了。”
“好!”孟萌萌笑着应下。
而多宝则是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房门,似懂非懂地皱了皱眉头,心里似乎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