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喻承从电梯出来,刚好就听到小雄在跟兄弟嘚瑟。
“我跟咱们嫂子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
“不就是为嫂子挨了两刀吗?给你得意的。”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挨了两刀?我告诉你,当时我可是连命都不想要了,要不是怕嫂子受伤,我就跟那帮人拼命了!”
“得了得了,你这些话都来来回回说多少次了?”
“诶,你这就是嫉妒了吧?你就是嫉妒嫂子她邀请我参加婚礼!”
孟梓玚跟在孟喻承的身后,见他停下,便好奇地往旁看去,恰好听小雄吹水的兄弟看了过来,一见到孟喻承他们,就立马端正态度,颔首喊了声:“四少,玚少。”
小雄迅速收起一脸的得意,也跟着喊:“四少,玚少。”
孟喻承走到小雄的身边,眼神淡淡地打量一番,“你就是安平雄?”
“四少,你喊我小雄就可以了。”
“平胸哥也可以。”那名兄弟插话进来,挨了小雄一个拳头,还是控制不住地掩嘴偷笑。
“四少,你别听他胡说,我就叫小雄,英雄的雄。”小雄微红着耳根,认真地解释道。
“嗯。”孟喻承默了默,又问:“刚才你说,嫂子?”
“对啊,你不是要跟辛小姐结婚了吗?这几天我们所有兄弟都这么喊着呢。”
孟喻承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她还邀请你参加婚礼?”
“对。”小雄颇为自豪地点头。
“嗯,好好做。”孟喻承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走进走廊。
孟梓玚刚要跟上,就被小雄一把拉住,疑惑地问:“玚少,四少那是什么意思?”
“夸你。”孟梓玚也学着孟喻承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三下,“好好做人。”
“……”怎么这么一解释,反倒诡异了?
病房里,辛甜刚刚剥完一大盒提子,正准备把保鲜盒盖子盖上,就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起先还以为是小雄跟人吹水完回来了,就没有起身,还附带调侃。
“小雄,你今天这传教活动这么早就结束了?”
回应她的,只有沉稳的脚步声,再抬头时,眼前就是一黑,整个人被摁进怀里,脸贴着胸口,隔着柔软的毛衣还能嗅到一股子刚洗完澡的沐浴香。
辛甜心头一漾,轻轻地笑了,“你回来了。”
“嗯。”
孟喻承搂着辛甜的肩膀,低头亲了发丝一下,语气里含着笑意,“让你久等了。”
两人抱了很久,像是怎么也不够似的,彼此眷恋着,都说小别胜新婚,辛甜这会才有了深刻的体会。
要不是碍于这里是医院,还真想二十四个小时都腻歪在一起。
孟喻承推开辛甜,滑下去的手自然地牵住她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好一会,低头抵着额头,“有没有想我?”
辛甜看着笑意满满的墨眸,诚实地点点头,“想。”
他靠得很近,声音低低的,隐约含着克制,辛甜一时失神,仰头亲上薄唇,眼睛却是睁开,表情很是调皮。
孟喻承自然不会拒绝,很快就反应过来,抬起另一只手掩住她的双眸,噙着浅笑迎上她的吻。
这会,站在一旁的阿翔就不淡定了,刚要偷偷地挪步,沿着墙壁蹭出去,就听到一声开门声,紧接着就是小雄那不知死活的喊声:“嫂子,我们晚上吃披萨吧?”
“……”吃你个鬼披萨!
辛甜慌忙推开孟喻承,别过脸,再次低头埋在他的胸前,心中一顿抓狂。
孟喻承倒是坦然许多,因着心情甚好,也不去计较,只轻声问辛甜:“最近都吃这些垃圾食品?”
“才不是。”
辛甜红着脸,说出口的声音都带着娇羞,“这两天胃口不怎么好,是今天才吃得多一些。”
“胃口不好?”孟喻承拧了拧眉,“有没有看过医生?”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担心你,才会吃不下,你今天回来了,我保证药到病除。”说着,辛甜抬手揪着孟喻承的毛衣,小声嘟囔:“你回来了就不许乱跑了。”
孟喻承轻笑,“这一次貌似是你乱跑吧?”
辛甜顿时理亏了,微蹙起秀眉,抬头看向孟喻承,“那你会怪我吗?”
“会。”
孟喻承郑重其事地点头,“所以,你要接受组织上的惩罚。”
“什么?”
许是冰山化成温水,心境平和得不像自己,墨眸里盛着的光芒温柔得令人心颤,“再亲一口。”
虽然知道他就是在逗她玩,辛甜还是乖巧地靠过去,一口咬在他的唇上,咬得他皱起眉头,这才笑着松开,指尖覆上被咬的地方,轻轻碰了碰,“哎呀,超额完成惩罚任务了。”
孟喻承扣住她的手腕,轻吻一下指尖,唇边微微扬起,“既然你表现这么好,我也会超额奖励给你。”
说话间,看着辛甜瞪圆的眼睛,孟喻承唇角的弧度愈上,勾出一个别有意味的邪魅笑容。
“……”这下玩大了。
辛甜猛地抽出手,佯装镇定地看向贴在墙边站着的三人,“小雄,阿翔,你们两人去给我买杯珍珠奶茶来。”
“那……”小雄为了挽救刚才打断孟喻承好事的过错,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他,“四少,你喝吗?”
“两杯。”
“好咧。”
小雄见孟喻承肯给他机会,立马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阳阳光帅气的笑容,“我这就去给你们买。”
说完,小雄就拉上阿翔一起离开病房。
孟喻承抬眸看向病床上的凌荟,“听梓玚说,她从那天就开始昏迷了?”
“嗯,早上医生来做过检查了,说是这两天应该能醒。”
“那她的记忆……”
“还不好说,虽然是再一次受到惊吓,但昏迷的原因不明确,我感觉,好像是凌姐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辛甜蹙着眉,若有所思地问:“你有试过做一个很长的梦吗?”
“嗯?”
“我试过。”
辛甜不想回忆起当年被人贩子拐卖的经历,便只是大概地解释:“一个身患抑郁症多年的人,每天都会被噩梦折磨到无法入睡。我就在猜,她是不是彻底地陷入那个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