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辛甜单手扶着自己酸疼的腰肢,签了一个家电到家的快递,拆开一看,果然就是洗碗机。
刚把门关上没多久,又来一个快递,是周小福的同城送。
辛甜拿着小盒子进了客厅,拆开来,里面还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字体清秀,笔锋力度十足,写着:你昨天的工资我拿了,刚好买那个挂坠,附加的钻石和项链算我的。
辛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腹诽道:我的礼物,你也要参合一脚。
打开盒子一看,辛甜就泪目了。
镶着点点钻石的桃心项链安静地躺在深色绒布上,旁边盘着精致的蛇骨链,整个挂坠上,钻石的璀璨直接就把金子给掩盖了,莫名有种土妞摇身一变成贵妇的既视感。
明明她想送的就是金挂坠,现在被孟喻承这么一参合,金挂坠直接成了钻石挂坠,身价翻了好几番,那这到底算是她送的,还是孟喻承送的?
孟氏大厦。
办公室里,孟喻承脸色阴沉地坐在桌前,放在桌上的手用力地压着一本杂志,指缝间拼凑起来的封面就是昨天辛甜穿着白色蕾丝裙的样子,经过摄影师的手,照片里的辛甜显得更加妩媚动人,眉眼间的灵动,使得身上这件镂空的衣服更添仙气。
江出尘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巧就撞上了孟喻承看过来的凛冽眼神,脸上笑容跟着一僵,“这是哪个不要命的惹了我们孟四少?”
孟喻承不言不语地看着江出尘走到他跟前,这才将桌上的杂志拿起来,放到他的手里,“查这家杂志社,顺便把这一期的所有杂志给我收回来。”
正疑惑着,江出尘看了眼封面,瞬间眼冒桃心,“我去,这是小甜心吗?这么漂亮啊,这衣服穿在她身上真好看!”
孟喻承冷着脸,伸手盖住封面,沉声命令:“去查。”
江出尘艰难地将眼神从封面上挪开,看向孟喻承,“这本杂志以前没见过,难道是新生牛犊?”
“里面报道是那个女人写的。”
虽然只看过一篇沈婷婷的报道,但是一个人的文风是固定的,特别是文笔严谨的记者,文风更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作者是谁。
“啥?”江出尘一脸诧异,“那女人不是让玚少解决了吗?”
“还是有人不怕死。”孟喻承眼神狠厉,“她还敢写,证明背后有人,你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看她最近跟谁走得近。”
“好。”江出尘偷偷地把杂志卷起来,拿到身后,想着孟喻承回收那么多杂志肯定是要进行人道毁灭,那他必须得藏一本。
单单这封面上照片,就绝对有收藏的价值。
晚上,孟喻承刚回到家,弯腰换好鞋,抬起头时一条项链高高地举在他的眼前,他淡淡地瞥了眼,“嗯,还可以。”
辛甜郁闷地收回手,“重点是你凭什么在我的礼物上加东西?”
“你有说不能加?”孟喻承坦然地反问完,绕过辛甜走进客厅把西装放下,解着领带回身,“你是我的人,送的礼物不能太寒碜。”
“那你也得问过我啊!”辛甜走到孟喻承的跟前,忿忿不平地说。
孟喻承解开领带的同时,顺手解了领口处的纽扣,眼神里有些疲惫,“早上想问,你没醒。”
辛甜咬牙瞪他,“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是吗?”孟喻承笑着,伸手挑起辛甜的下巴,“难道不是你缠着我要的?”
辛甜耳根一热,脸颊泛起粉红,“哪有!”
孟喻承敛了笑意,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收回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眉眼轻佻,“难道我记错了?昨晚我的衣服都是我自己脱的?”
如他所愿,辛甜的脸瞬间红透,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臭不要脸!”
说完,辛甜转身就跑,关上卧室房门的声音十分响亮。
孟喻承站在原地,望着紧闭的房门,扬起的唇线慢慢抿成直线,眸子又是波澜不惊的神色。
想起昨晚,他也是一身浮躁,抬手解了几个纽扣后,朝着浴室走去。
洗完澡,孟喻承擦着头发出来,这才听到客厅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而辛甜恰好在这时候,端着水杯出来倒水,两人对视了一会,辛甜故意别过眼神不去看他,好不容易淡下去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一边拿着水杯倒水一边在心里念叨: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跟孟喻承谈谈,洗澡出来要穿衣服的严重性。
正浮想联翩,一股带着白雾的水流落到她的手上,疼得她迅速地松开手,杯子应声落地,手背一阵火辣辣地疼,慌忙嘟着小嘴吹。
本想去拿手机的孟喻承听见动静,也快步走了过去,拖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抓着辛甜的手腕,将手拽到他的嘴边,吹了几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拉着她去了厨房,开了水龙头将她的手拉到水流底下冲,自己则在厨房墙上的柜子里翻个不停。
辛甜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其实很想说一句她没事,只是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话也就只到了嘴边。
“你是在找烫伤膏吗?”
“嗯。”
“那个……”辛甜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看它过期了,就扔了。”
正埋头翻着的孟喻承转头看向她,脸色很精彩,冷冷地看了她片刻,又转身出了厨房。随后,外面外面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
辛甜愣住,孟喻承该不会围着浴巾就去买药吧?
心里莫名有些悲怆,自己的男人都被看光了。
等了一会,辛甜想着感觉好多了,就伸手把水龙头关了,手背刚离开水又是疼得厉害,只好自己用嘴吹,不然这样浪费水资源,也是一种罪恶。
很快,孟喻承拿着烫伤膏进来,拉过辛甜的手,挤了凉凉的透明膏体在手背上,他的指腹贴着肌肤轻轻推开,均匀地涂满一大片泛红的皮肤。
辛甜偷偷地看着孟喻承专注的脸庞,“你去哪买的烫伤膏?”
“楼下。”
“小姨子家有烫伤膏?”辛甜诧异地问。
“十楼。”
辛甜一怔,“一个戴眼镜的女人给你的?”
“嗯。”
孟喻承见辛甜一脸同情的看着他,拢眉问:“有问题?”
辛甜哀叹着上下打量了一遍孟喻承半裸的身材,“年轻人,以后别那么冲动,出门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