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妍嘟着嘴低下头,哪里是她惹事,明明就是他们先来惹她的。
女人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众人,冷笑着说。
“一群看热闹的,哼,一会儿看你们怎么死!都准备好了么?现在都跟我来,比赛开始了。”
女人语气很不善,但房间里一个个大块头男人,却没有一个敢说一个字的不满。
众人跟在女人身后,沈子妍却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看房间里熙熙攘攘走出房间的人群。
她想把自己剥离出去,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这群人,这个比赛,只有这样,才可以永远清醒,少犯错误。
“怎么?怕了?”小枝看沈子妍不动了,勾了勾嘴角嘲笑她说。
沈子妍抬头看了小枝一眼,没说话,等她走了,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她才起身离开,跟随在所有人的身后,观察他们,分析他们。
大胡子叔叔叫她不要相信任何人,还真是对,她发现这群人里就没一个善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看来,比赛里,单独行动比群体行动要安全的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谁会在你最放松的时候,在你的背后捅上一刀。
沈子妍做好了打算,拿出一卷布条,一下一下的缠在脚上,缠完了脚缠手。
身边的人皆以怪异的目光看着她,纹身男嗤笑了一声道,“怎么,缠的这么严,怕被强奸啊?”
沈子妍懒得搭理他,甚至连看他都不曾看,垂着眼帘,认真的一圈一圈的缠着手掌。
小枝也奇怪的看着她,她只觉得她奇怪,从她进来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她奇怪,与众不同,跟她,跟这房间里的人,跟她所有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
漂亮的过分,却也冷的过分,有时候,觉得他干干净净的像个孩子,有时候又觉得她心机深沉的像个老人。
这个人还真是矛盾呢!
沈子妍缠完了,紧闭着的门也缓缓打开了,露出了里面阴暗恐怖的环境。
贺朗回头冷冷看着沈子妍一眼,眼里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怒火,好像在说,看我不整死你小子!
沈子妍脸色淡然的回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神平静的移开了,根本没把他的威胁和怒意放在眼里。
贺朗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刻解决了她,他低头,跟身边的几个男人耳语了一会儿,又回头冷冷的看了眼沈子妍。
沈子妍懒得搭理她,刚要进去门内,却听身后传来女人冰冷的声音,“喂,别死的太早哦!”
沈子妍回头,见是帮她挡开贺朗的那个姐姐,咧着嘴,露出了灿烂的笑,“好的,姐姐。”
那女人见了沈子妍的笑,呆了片刻,叹息着说,“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呢!”
沈子妍跟在所有人的身后,进去了迷宫一般的赛场,到处是高高的挂满了各种枝蔓的墙壁,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就算是正中间也昏暗的不见光。
沈子妍刚进赛场,就悄无声息的不断后退,离人群越来越远,她有预感,贺朗他们这些看她不顺眼的人已经按耐不住,要对她出手了。
他们这么多人都要将她杀之而后快,就算她有登天的本事,也难以少胜多,更何况他们都是不择手段的小人,下三滥!
“朗哥,他、他要跑了!”贺朗身边的人,回头一见沈子妍要跑,忙通知贺朗。
贺朗心头惊怒,回头,果真见沈子妍瘦小的身影不断向着他们的反方向奔跑了去。
“妈的!”贺朗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给我追!哥们们,谁要是能帮我抓到了这个小白脸,我就把这次冠军的机会让给他!”
贺朗恨沈子妍恨得不行,甚至都想把他抽筋扒皮,要不是他,他怎么会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颜面扫地!而且还是两次!
这对一向活在别人赞美讨好里的他来说,简直不能忍!
他今天受的所有屈辱都拜他所赐,他一定要弄死他,不弄死他,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在这混下去!
“好咧,哈哈,不愧是我们朗哥啊,竟这么豪爽,你等着,我一定会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子带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的!”
“算我一个,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哼!抓到他,我先弄一弄他,然后留口气再给你带回来,怎么样?”
肌肉男邪恶摩拳擦掌邪恶的笑着道。
“还有我,那个小白脸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有什么啊,我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纹身男握了握拳头,在女孩子们的面前挥了挥道。
几人说完话,刚要离开,却听一个冰冷的女声传了过来,“我也去!”
贺朗惊异的偏过头,心痛的看着小枝,问,“小枝,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枝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么?”
她从来就没看上这个自以为是的孔雀男过,长得帅点,能力强点,有点小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了?
呵,真是可笑,他不过是这一群人渣当中比较突出的那一个罢了,在真正有实力的人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是!
“你!”贺朗气结,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虽然小枝对他冷淡,但他一直以为在她心里,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毕竟在这里,他是最优秀的,最厉害的。可是……就在刚刚,她竟然这样跟他说话,仅仅为了那个小白脸子,她就这样的对他?
凭什么啊?他不服!非常不服!
“小枝,你怎么能这样跟朗哥说话呢!啊?”贺朗身边的人看不下去了,狗腿的为他打抱不平,想在他面前留个好印象。
“滚开!”小枝看着挡在她面前的男人,眯了眯眼睛,神情冰冷。
“你、你道歉!”男人是知道小枝的实力的,小枝也是上一届的冠军,像一匹黑马,突然出现,在所有人不屑的目光中夺得了冠军。
“道歉,凭他也配!”小枝眼神冰冷的抬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棍,不屑的将男人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