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躲在角落里一直紧张的盯着这边情况的聂华知道了他们爷心中所想,一定会跪地痛哭的吧。
他见谢世安向前迈步,吓得直咬手指,不好不好,最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可是冷面阎罗啊啊啊啊啊!
紧咬着牙,紧闭着眼,狠狠的叹了口气,站起身。
“爷,爷,不好了不好了,奥斯卡要自杀了,你快跟我回去看看吧,快走快走啊!”
三个男人正对峙着,突然从角落里窜出一个人,拉着厉叶琛的手,哆哆嗦嗦的就要跑。
呼……一阵凉风吹过,四周一片寂静。
只有雨还在“唰唰”的不停下着……
“忘吃药了?”
厉叶琛冷冷的斜着他,神情淡漠。
感受到四人的目光都齐齐的投向了他。
疑惑的,怪异的,还有一道冰冷的渗人,刺的他头皮都麻了。
聂华的身子顿时僵住了,“快走快走快走啊……”忙拉着厉叶琛一溜烟跑了。
“喂,你的狗……”
沈子妍的话还没说话,厉叶琛已经被聂华拽着跑出了三人的视线。
三人收回目光,开始解决人民内部矛盾。
“拿开你的伞!”谢世安早就看这把伞不顺眼了,倒出了精力,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打开它。
说完他将西装撑起,挡在了沈子妍头顶,“还不进去?”
谢世安瞪着沈子妍冻的青白的小脸,心里是心疼,但嘴上的语气却很不好。
就不能跟她好好说话么?天天吼她,凶她,这人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沈子妍心里抱怨个不停,却也听话,嘟着嘴进了房间。
她看着外面浑身湿透了的白澍南,有些不忍,想说话,可谢世安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
弯腿顶了她一下,进了来,关上门。
她只能从越来越窄的门缝里望白澍南,“澍南哥,谢谢你,谢谢……”
门缝里女孩的脸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白澍南深吸口气,呼出,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眼底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消散……
房间里。
关门后,谢世安就开始扒沈子妍的衣服。
“你……你干嘛啊?别这样,放手啊……”沈子妍往下拽着衣服,对于他的“暴行”欲与反抗。她鼓着腮帮子,仰头,大眼睛看着谢世安,又羞又恼。
然而软绵绵的声音却并没什么力度,男人继续卖力扒着她的衣服。
“少废话!”他冷着脸凶她,抬手,掐了掐她肉嘟嘟的小脸,当做惩罚。
让你不听话!
“痛……”沈子妍捂着脸,眼泪汪汪的控诉他的罪行。
趁她捂脸,谢世安一把提上她的衣服,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腰来。
“你又欺负人!”
沈子妍恼怒的瞪着他,捶打着他的手臂。
可水光潋滟的一双大眼,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激起男人体内沉睡着的猛兽。
他懒得跟她废话,大手握住她双腕,一把提起,压在墙上。随即,另一只手也不怀好意的伸进衣服里,不断的向上探索……
“谢世安,你,别……不要……”男人的手掌很热,甚至有些烫,烫的她身子都烧了起来。
大手越来越不老实,女孩娇小的身子一阵战栗。
似欢喜。
似兴奋。
也似期待……
所以说,人的身体总是比言语诚实。
“不要?嗯?”
男人连喘息的功夫都不给她。
步步紧逼。
高大的身子压了下来,咬了咬她的唇,冰凉的唇划过她粉嫩的脸颊,附在她耳边。
沉着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音色,霸道又直接的撩拨着她的心弦。
“我……世安……”
沈子妍微张着唇,唇色昳丽,面若桃花。
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望着谢世安,轻唤着他的名字。
“嗯,多叫几遍。”男人唇边勾了抹邪气的笑。
长腿向前一跨,将沈子妍娇小的身子摁在墙上,低头,吻上她小小的嘴。
室内的温度顿时节节攀升……
“还听不听话?嗯?”
“还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么?嗯?”
“长没长记性?嗯?”
这个男人……是要把她折腾死么?
沈子妍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像是被车子碾压着一般。
有时候,男人体力太好也不见得是好事……
“别光哼唧,说话!”谢世安俯下身,在子妍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痛!
沈子妍眼含泪水直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深夜,外面的雨停了,有蛙在叫,声嘶力竭的唤着伴侣。
沈子妍瘫在床上,有气无力,身体像是被大卡车撞过一般,骨头都要散架了。
“呵,这下老实了?”谢世安撑着头,侧身看她,葱白的手指抬起,弹了弹她的脑门。
沈子妍瞪她,她现在只有眼睛能使上力气。
这男人不仅欺负她,还嘲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子妍磨了磨牙,待谢世安的手落到她唇边时,突然张开了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哼,咬死你咬死你!
牙尖嘴利的小猫。
手指上传来的痛楚不知为何让他的心情更为愉悦,也许,他有受虐倾向……思及此,谢世安笑了。
低低沉沉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听来,格外的温柔,也格外的诱人。
一下一下敲打着沈子妍本就不牢靠的心房。
她小小的身子窝着在被子里,一头长发,如墨如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黑是黑,白是白,鲜明的煞是好看。
额头的发在又小又白的脸上凌乱开来,她半眯着眼,困倦又迷蒙,透过一层薄薄的水汽,凌乱的发丝。
看他。
男人身上只盖了一层薄毯,覆在腰间,露着上半身。
胸膛结实,鼓隆,充满力量,荷尔蒙气息浓郁的腹肌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呼……
好热。
怎么房间突然热了呢?
沈子妍咽了口口水,湿润了发燥的喉咙,咬了咬唇,艰难的移开视线。
又窘又臊的偏过头去。
祸水!妖精!
无声的嘟囔了句,将红了的脸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