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已经看过了。”独孤永夜咬了下她的手,并没有再继续造女儿的事前工作。说要不过就是闹着玩玩,当然也明白这会儿并不适合做什么。
“那我还想看嘛!”只要把人推开了不要贴身上就好。
独孤永夜眼中含笑,嘴上却拒绝得干脆:“不给。”
“噗……”杜秋喷笑,总觉得他这两个字说出来的得意语气,好有喜感,“为什么我看着你,越来越有种带儿子的感觉?”
“说什么呢?啊,说什么,儿子会这样抱你吗?儿子能这样亲你……”
“别闹痒啊哈哈……”
“儿子能像我这样摸你?”
“无耻!”
“哦不对,这里儿子真摸过,应该比我还摸得多。可恶!那这里,这里儿子肯定没……”
“独孤无忧,泡淬体金骨液的时候,你泡的最多的,肯定是脸皮吧!”
“胡说,孤泡的最多的是这里。不然你摸摸,全身最坚固的地方,绝对的金刚不坏。”
“不要脸唔……”
“启禀主子,太子妃,五殿下求见!”外面传来玄灵略有些异样的声音。
杜秋顿时羞红了脸,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无忧才会用神识将殿中声音锁住不外泄,玄灵肯定是听到他们刚刚的胡话了。
她羞恼地剁了独孤永夜一脚,赶紧将他推开,跑进内室去了。
独孤永夜被踩了,却是毫无所觉般。意犹未尽似的舔了下唇瓣,被人打断好事,意外的没有不悦,眼里还沁出笑来。
但那丝笑,眨眼就消失了,快的就像从来未曾存在过。
“让他进来。”他缓缓说了一声,坐回卧榻上,继续吃那还没吃完的肉干。
独孤舒羽是单独进来的,因此那只大箱子他得亲自抱着,进门即很是随意地将箱子放下,甩了甩手。没有行礼,他直接问道:“二哥,二嫂怎么不在?”
“你有事?”独孤永夜不冷不热地问道。
看起来像不耐烦的样子,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能得到他这样的态度,已经是常人不敢想象的了。
独孤舒羽没有给他行礼,他都没有计较。这个异母弟弟,算是整个天祈皇族中,他唯一没有看不顺眼的人了。
没有不理他就算很给他面子了,独孤舒羽也没想要等到他招呼自己坐下,因此自己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掂了一根肉干咬了口,随即眼睛一亮:“这是二嫂做的?二哥真有口福。”
独孤永夜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没理。
独孤舒羽也不尴尬,好脾气地笑着,将剩下的肉干塞进嘴里,优雅地咀嚼完了咽下去后。笑着将他打量了一翻,说道:“二哥穿蓝色衣裳,也很合适。”
独孤永夜冷冷看他一眼:“你大早上过来,就为了说这些废话!”
他穿什么衣裳都合适,不止是蓝色,只不过是不屑穿罢了。
“当然不是。”独孤舒羽笑了笑,问道:“二哥,听说你们这次离开后就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听谁说的?”还没走,就想他走了不回来?
“呵呵……”独孤舒羽笑了笑,没答,只道:“我找二嫂有点事,二哥能不能请二嫂出来一见,顺便回避一下?”
独孤永夜眼神一斜,睨视着他,眼里瞬间渗出寒光来。
独孤舒羽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起勇气与他对视,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独孤永夜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他额头都渗出汗来了,才冷哼一声,站起来走了出去。
独孤舒羽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有些失笑,又有些难过。
这个二哥,从来都是外冷内热的,他一直都知道。若非被亲人伤得太狠,又岂会将所有人都拒于千里之外?
好在终于有了一个人能够陪在他身边,让他不再那样孤独。
只是,想到他们走了后不会再回来,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杜秋在内殿中自然的到了二人的交谈,独孤永夜离开后,她轻轻拍了两下脸,待面上的潮红稍稍散了些,才走出去。
“二嫂!”在哥哥面前不用行礼,嫂嫂面前却是必须要的。独孤舒羽连忙站起来,躬身抱手。
“不用客气了,坐吧!”杜秋笑着走到方才独孤永夜坐过的位置坐下,问他,“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父皇让我给你送些东西过来。”独孤舒羽说着,指了指那只大箱子。
那箱子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差不多可以装下两床棉被的样子。
杜秋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他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昨天她也曾进宫,想要临走前再找他谈一次话,还是希望能解开他们父子的心结。
但是,独孤漠然大概料到她会去,前两天就已经离宫外出了,到了现在都没回。
独孤舒羽道:“父皇说,箱子你们去了中洲才能打开。”
“还有吗?”等了会儿,不听独孤舒羽继续,杜秋问道。
独孤舒羽摇头:“就一句。”
杜秋沉默了。
多年以后的事情她现在没法保证,但心里已经暗暗决定。如果能顺利解了无忧身上的媚绝子,她一定要带他回来的。
这些亲人都他的心结,虽然在中洲他们可能会有无尽的寿命,渐渐的也会忘记,会释然。
可是,她以为心结最好的处理方法,还是要解开。
出城的时候,自也有许多赶来送他们,或是看热闹的人。十里长街相送,百姓们都在高声欢呼着,为了响应大家的热情,在出城门之前,华丽的马车是敞开的。
虽然没有成亲那日一样,八方开屏让人人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但占到了好位置,还是可以看到的。
街边一座酒楼的二楼,窗子大开,玉子澈默默地看着马车自大街上经过。
他看到了那车内的二人,永夜太子竟换下了一身黑衣,老实说他跟杜秋穿一样的衣裳坐在一起,看起来真的是般配极了。
如果他身边的人不是杜秋,是别的女人……
他竟然没法想象,这世上还能有哪个女人,能像杜秋一般坐在他身边,而不被他的光芒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