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妹妹妹夫感情好,他这个做人哥哥的应该高兴才对。可是看到素来淡定从容的妹妹为了妹夫这般又疯又傻的,他怎么就那么的不顺眼呢?
妹妹都没有对他那么好过。
实在意难平!
想到这里,杭千纵不爽的,再次瞪了杜秋一眼,非常不屑地说道:“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你能不丢我的脸吗?”
这时候杜秋可不知道害羞,她全部的身心都用来担心害怕了,对于杭千纵的不满,她直接回了三个字:“我乐意!”
的确天底下不止一个男人,但她的眼里,就她家相公一个男人。
杭千纵被她激得眉尾直跳,不知羞的小东西!
匆忙跑到独孤永夜身边,虽然手中几颗丹药都掉地上,弄得有点脏了,杜秋还是强迫着喂进了独孤永夜嘴里。
卫生什么的,哪儿有命重要?
刚刚他伤成那样,她真的都害怕他会死掉。
不过虽然外表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但独孤永夜的伤却仍然十分严重,他也没力气说话没力气动,好在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受了九洲令一击,夜江越三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再战之力。
他们来了有上百人,但到了最后还站着的,已经不到三分之一。几乎无一人不带伤,伤势较轻的人开始清扫战场整理战果,最终他们这边死了六个人。
杜秋虽然心里不太好受,但却也明白,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别馆里面,赵家大部分的确都被绑起来关押在一个房间里面,但那其中却并没有赵红莲母女。有两只椅子旁边还有被割断的绳子,这说明她们曾经,的确被绑在这里过,但是刚才他们打斗的时候,有人来这里把她们救走了。
那母女两个还真是顽强呢!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还有人愿意为她们,冒着得罪整个天祈国的危险来救她们。
这个人,是那不知躲到了哪里去的秦歌吗?
忽然想起父皇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杜秋跑去找也受了内伤,正坐在厅里休息的王欣华:“外婆,你有没有做过秦歌的脸?”
“秦歌是谁?”王欣华问道,她在连天城扮的是一个脾气古怪,不爱理人,成天将自己关在药房里研制药物的药痴。
要不是这样,赵红莲跟连印残怎么可能信任她一个外面来的人呢?
她在连天城的时候,做过几个人的脸,但是除了身为城主的连印残外,其他人的名字她都不知道,也不敢胡乱打听的。
“他是我父皇的暗卫,你等等,我去画画相给你。”杜秋说着就要去取纸笔,王欣华拉着她的袖子说道:“不用,你忙来忙去的也该累了。外婆做过的脸,无论是做了以前还是以后的,自己都会留下画相的。一会儿回去,我拿给你看,你看看有没有那个秦歌的。”
“那好吧!”这边问完了,她回头去找独孤倾歌:“父皇说,他跟你给秦歌做了一个套,结果如何了?”
独孤倾歌说道:“暂时还不知道,之前你去安宁城的时候不是给父皇送了一大箱子的灵药丹药还有药浴方子吗?秦歌看到肯定会动心的,父皇让我在其中一张方子必用的各种药材里面,注入了微量剧毒。那些药除了我事先藏起来的一部分,其他的全被人偷走了。而有那个本事到倾王府偷东西还不被人察觉的,大概也就是他了。”
不是说其他人没本事,而是有本事又有心的人,就是秦歌跟赵红莲两个。
“是什么样的剧毒?会死人吗?解药好不好找?”若父皇只单单想要秦歌的命,应该不至于用这种麻烦的方式,还浪费了那么多灵药做诱饵。
要知道秦歌固然武功高强,但却都还没有突破后天境界,就是老三拼尽全力,都能有与他一战之力的。
“不会死,但会让人生不如死。”独孤倾歌说道,“而且父皇说,这种毒还会夫妻之间互相传染。解药在我身上,父皇说这种解药天下间只此一份。”
“夫妻之间互相传染?”杜秋微有些愣。
父皇为什么想到用这种毒,莫非他从怀疑秦歌和赵红莲两个人有疑虑起,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有奸情了?
也好,她倒要看看,那赵红莲逃掉后,又从秦歌身上传染到那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剧毒后,他们是不是还能感情好到不分你我,狼狈为奸!
这边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晚上梳洗干净后,杜秋给还躺在床上无法起身的独孤永夜喂了晚饭,让闹闹来陪着他爹说话,她自己则去了地牢。
先去的是康佩芸所在的牢房,或者不该说是牢房,说是房间还要更贴切一些。这房里女人家该有的东西全都有了,床上被子都是新的,有梳妆台还有镜子,连换洗的衣裳都有好几套。
而因为用了她的丹药,这段时间康佩芸的模样已经完全焕然一新。
眼角的细纹没有了,略黄的肌肤恢复了青春的水润白皙,发丝乌黑亮泽,精神状态也十分良好。
当初杜秋说她会恢复到大约二三十岁的样子,但现在说她还是未嫁的姑娘,只是年龄稍长一些都有人相信。
原本以为这辈子自己是完了,但是杜秋给了她新生,看到她进来,她当是感激涕零地朝她直拜。
杜秋将刚刚户部送来的文碟交给她,说道:“这是你的新户碟,赵家已经没了,不过赵红莲和赵明珠以及秦歌还逃跑在外,但我想你们以后遇见的可能应该是不会多了。武功我不会给你恢复,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我相信以你见过的市面应该是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吧!”
“不用,不用钱,民妇自己有些私房,养活自己不是……”康佩芸连连摆手想要婉拒,杜秋说道:“你有私房,但那都是康佩芸的,你想让人认出你是康佩芸吗?”
康佩芸微微一愣神,随即恍悟,这才接了银票,对杜秋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