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安宁之行第399章 本座问你,直说便是

  城主府没事了,杜秋便将从前每隔两三天去看一回矿山的习惯,改成了天天去,一天不去就不放心。

  然后慢慢的到现在,都亲自参与到了挖矿当中。

  每一次,她都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能够将那个隐藏甚深的宝贝挖出来。但直到现在都还是没有挖到,不过她并不失望。

  因为她知道,努力,是有回报的。

  这天早起,用过早膳后,杜秋就又带着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还留在空间里面抓紧时间习武的独孤永夜出门了。

  她不知道,她前面才离开,那个她暗中警惕的老妖怪夜江越就悄悄潜进了城主府的西跨院。

  负责看守赵明珠的血肆自然不会是夜江越的对手,还没看到人,就被他打晕了过去。

  “夜伯伯,您终于来救明珠了!”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脸孔,赵明珠过了一会儿才认出来,当即喜极而泣,匆忙跑过来就要往夜江越身上扑。

  但还没靠近,就被夜江越不喜地伸手推到了一边。

  这丫头模样不止模样长得好,脑子聪明天赋高,嘴还特别甜特别会撒娇,更是儿子的心上人。从前,他还是愿意给她两分薄面的。

  可自从被夜月连累成这样,连儿子都找不到了,他心情之恶劣,简直到了极点。

  而这小女孩跟夜月关系那样亲近,他纵使能忍着不迁怒,暂时也没法再对她有什么好脸了。

  “看看,可有哪里错了?”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展开放到赵明珠面前,夜江越冷冰冰地说道。

  赵明珠拿起来看了看,那是她用梦境向她爹传送的安宁城城主府详细格局图。这图当然是没错了,将她走过的地方全都画得不能再详细。

  只是,她眉头轻轻皱着,不解道:“夜伯伯想做什么?”

  她给爹送格局图,就是想让爹进来救她的时候顺利一点。现在,夜伯伯都找到她人了,还问图画的事,难道他今天来不是为了救她,而是想做其他的什么事?

  这怎么行?

  她亲身体会过,很清楚永夜太子和龙卫队有多么强大。夜伯伯先前不是跟他们交过手吗?

  他那一次被打退,这一次又怎么可能在带着她的情况下跟他们作对?

  就算要作对,至少也要先带她离开城主府了再说啊!

  夜江越没得到赵明珠的答案,她一个后生小辈居然敢拒绝他还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他!真是不知死活。

  本就恨得夜月不行,这会儿赵明珠还敢往火里浇油,他当即一个伸手就轻而易举地掐住赵明珠的脖子,将她提起到头顶上,又不轻不重地往下一掼。

  当即听到了赵明珠身上传来了骨裂的声音。

  到底还是迁怒了,他高估了自己的休养。

  “本座问你,回答便是,懂了吗?”出过气后,心情好多了,夜江越对摔痛了却聪明的知道不喊出声音将人引来的赵明珠晒笑。

  赵明珠慌忙点头,泛红的眼里都是惊慌:“我走过的地方,全画了,没有出错。可是夜伯伯,我知道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报复他们,比起袭击城主府要简单得多轻松得多,却更加有效。”

  绝不能让他在城主府闹起事来,府中有那么多的龙卫,还有独孤永夜和杜秋那样的高手。若真的打了起来,他想要毫发无伤的带走她,基本不可能。

  那时她可能会受伤,更有可能直接被他扔下来不带走。

  若是这样,那所有的人就都知道这次是她将夜伯伯喊来城主府的了。他武功那样厉害,若要出手,就算赢不了,也肯定能杀伤许多城主府的人。

  到时候他自己逃命而去,留下的自己,岂不是就成了替罪的羔羊。

  杜秋不会再对她手下留情了,若是她再惹事,就算她不杀她,也十有八九会在她身上戳出什么洞来。

  而且,她可以肯定,这一次一定会伤的比上一次重。

  “哦,什么办法?”

  他身受重伤,还受天地法则压制,如今实力太差了。上一次跟独孤永夜三人对战而引发旧疾发作的伤势,到现在都没有好全。

  几千岁的年龄在修士界其实还很年轻,夜江越并不是食古不化,打不过还要为了面子硬扛的老顽固,相反还算得上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

  因此,听说有更简单轻易的报复办法,顿时就来了兴趣。

  明珠见有戏,心中一喜。不敢吊他胃口,她连忙说道:“我知道永夜太子跟杜秋来到安宁城就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为此永夜太子成日里外出奔波。已经两个多月了,东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也不肯放弃。这说明,东西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若是夜伯伯能够先一步找到东西,他们岂非就要投鼠忌器了!”

  夜江越坐在桌子上,捏着下巴思索这可能性,他试探般冷笑着对赵明珠道:“你这小丫头的嘴巴,跟你那亲娘一样,就没一句实话。独孤永夜与本座对座过后,便重伤昏迷至今未醒。如此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找东西?”

  “什么?他受伤了!”赵明珠大惊失色,脸色苍白仿佛伤的是自己什么重要的人一样。

  夜江越眼睛一眯,眸底渗出寒光利器来。

  虽然他瞧不上这个臭丫头,但他家那眼神不好的傻子可是拿她当珠当宝的。一个姑娘家凭白无故的不会担心与己无关的男人,莫不是这死丫头对他家小子始乱终弃了?

  若然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看到夜江越眼里是什么神色,赵明珠还是不由的背心一麻,瞬间汗湿了后背。

  她慌忙说道:“夜伯伯,他们在找东西的事是真的,我是以前能自由走动时听人说的。至于永夜太子受伤的事,我也是刚刚听到,太惊讶了。因为她……”

  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血肆,愤恨道:“她跟还有另外几个看守的姑娘,总是跟我说夜伯伯跟永夜太子和杜秋对战,夜伯伯输得好惨,永夜太子二人却毫发无伤。我还以为是真的,没想到她们只是为了羞辱我。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