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绝大多数的寄主智慧不达标,最重要的是还对伴侣不够忠诚不够真心。在灵虫于他们的体内还来不及成长出智慧,分不清好坏地吸收到了两个主人的气息。”
“这种时候,若二人感情好互相没猜忌,那自然好说。但若双方有谁对对方抱有类似于厌恶之类的情绪,双方的气息就会自动产生排斥。如此一来当时还弱小的灵虫就会感觉到消化不良,两种气息阴阳不协调,感觉不喜欢。时间长了,难受得多了,灵虫就会变得暴臊,并慢慢的意识到生存在寄主体内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只好离开,自己单独去修行了。”
所以,真该庆幸他们夫妻感情好是么?
杜秋黑线道:“从我还没出生你就给我种下灵虫了,你就不怕我跟无忧之间也产生矛盾,激怒了成长中的噬毒灵虫,反噬了我们吗?”
对于这一点,杜宸九也表示很无奈:“没办法,那是我唯一想到的,有可能解决媚绝子的办法。媚绝子是不可能断根的,而身体里面养一只噬毒灵虫就不用怕了,什么时候那魔毒出来,正好供它美餐一顿,压根儿就不影响身体。而且灵虫强大了,还会反哺寄主,让寄主从中获得好处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一段时间无忧体内的媚绝子都一直不发作了。要不是夜江越后来又给无忧强喂了一次媚绝子,那无忧当时就已经好了的啊!”想当初,媚绝子一直没发作,就算发作出来也是小打小闹的,他们还担心会出事呢!
哪里想到,当时他都已经没有危险了。
可是夜江越又来掺一脚,把事情都给搞砸了。
想到那件事,杜秋就不由气得咬牙,当初怎么就忘了把赵明珠那双狗眼给挖下来呢?
独孤永夜问道:“那我如今体内多出那样多媚绝子的毒效,会很难处理吗?”
还有,这小虫子到底要长到多大才能进化成功,变成小小一点芝麻粒啊!难不成真的要让他体会一把孕育胎儿的父体感觉?
冷汗!
杜宸九顿了一秒,说道:“有点麻烦,不过可以处理。”
其实是很麻烦,已经连续发作三天三夜了啊!
必须及时治救,否则再这么下去,他体内的噬毒灵虫为了保护自己的寄主,早晚要被撑死。
那到时候,再给他种一只虫的话,就跟秋儿体内那一只不配对了。
而一个人的身体里面,是无法种两只灵虫的。灵虫要的就是全心全意,独一无二。养两只,或是乱配对,那都是找死的节奏。
若无忧身体里面这只蛊虫死了,那他跟秋儿的缘份也就尽了。
除非此后各自婚嫁再不相干,强行缠在一起的话,绝对只有死路一条,到时他就是把天都捅破也没有办法。
杜秋当然不知道杜宸九嘴里说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听说可以处理,她也就放心了。
接着想想,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父亲解惑的?
“哦对了,还有我母妃,你说你见过她的鬼魂,还把她从赵红莲那里带走了,那她现在人呢?”
小丫头还不习惯,说了这么多的话都不肯喊他一声爹,唉!
不过算了,慢慢来吧!
反正女儿是他的就是他的,想跑也跑不掉。
杜宸九应道:“在这颗须弥珠里面。”
虽然他没有出去看过,但是这屋里的布置他很熟悉,都是他亲手准备的。
小丫头还是很向往他这个父亲的吧!
这里的东西全都没换过呢!就是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就像那墙上,他的画旁边临摹出来的立体画。
这就是他女儿的手艺吗?真不错!
“啊,就在这里吗?可是我没有见过她呀!”杜秋诧异的朝门外看了看,“难道是因为我看不见鬼?”
“我也没看到。”闹闹说。
杜宸九道:“她一个孤魂,醒着也是痛苦。我将她封印着锁起来了,打算等到了时间,独孤漠然死了变成魂后,再把她还给独孤漠然的。”
“太好了,我就知道那个丑女鬼是骗皇祖父的。多亏我过去了,不然皇祖父就要被骗走了啊!”闹闹握起小拳头,狠狠捶了下自己的手心。像是高兴打没了那个丑女鬼,又像是不愤没有把那个丑女鬼多折磨一下。
居然想把皇祖父骗走,骗到那个最坏最坏的坏女人那里去,被坏女人抓住。好可恶,幸亏那天晚上他睡着了,还听到了皇祖父的呼喊,否则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
“是是是,我们家宝贝最厉害了。”杜秋笑着打趣。
见杜宸九还有些疑惑的样子,于是将玉婉来找独孤漠然想要将他带到赵红莲那里去的事,简单说了下。
二十年对于修士来说,不过弹指。但在俗世,二十年却可以发生很多很我的事情。
他让杜秋多说些,杜秋却知道独孤永夜怕是迫切地想要看到真岚皇贵妃的,于是向杜宸九询问道:“你将母妃封印到哪里去了,你跟我说,我去取来。”
臭丫头,喊别人的娘母妃倒是喊得好,亲爹却不喊。臭丫头臭丫头臭丫头……
心里碎碎念着,杜宸九脸上却是笑得温文尔雅的:“你拿来也没用,你又打不开封印。而我刚醒,这会儿还没那个力气开封印呢!不是说明独孤漠然会回来吗?等明天我有力气了,再给她解封好了。”
“也好!”杜秋干巴巴地说了一声,面对着笑得温和的杜宸九,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什么。
但是对着他这样一张脸喊爹,真的会有心理障碍的啊喂!
杜宸九笑道:“坐吧,这些年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事,都跟我说说吧!省得我出去后,都跟不上时代了。”
他都这样要求了,那大家自然是你说一件事我说一件事的,把这些年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能说的都说了。
而杜宸九就只要负责当听众就好,他自己是一点儿谈资也没有的。
因为他这些年来的经历就一句话,眼睛一眯一睁二十年就过完了,能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