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这样亲,好不好?”杜秋将他的外套拿过来,用衣摆的一角布料蒙住自己眼睛以下的地方。
因为他身体变得不一样,现在他穿的衣服料子都是特殊的料子,可以挡住他体温上极大程度的冷与热。
独孤永夜抬眼看来,就见她蒙着半张脸正眨巴着大眼睛,天真的小女孩一样渴慕的望着他。
明明再纯净不过的眼神,却偏偏令他全身血液都开始翻滚起来。
她一定是那深海里的妖,轻易惑人心魂,令人即便明知是死,也要拼命的追遂,无怨无悔!
他突然拉起被子将她一卷,一手隔着被子揽紧她的腰,一手按着被子将她头压下来,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抬头狠狠的欺上了她的唇……
狂烈,热爱,激昂……
纠缠,宿命一般。
不知何时,他已经翻身,将独属于他的女妖摁到了身下。
为了更紧更近的亲密,被子被蹂掉。然而,突然间肌肤不慎相贴,正陷入迷离中的她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个寒颤。独孤永夜僵了下,失去的理智瞬间回笼。
“乖,快睡觉。”最后不舍地啄了下薄布下她的唇角,他迅速翻身,拉住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手脚全藏进被子里面,连脸都盖去了一半,不敢再碰到她一丝一毫。
杜秋仰躺在床上,手脚还有些发软。过了一会儿,迷茫的眼神才缓缓聚焦。她回头看他,却见他几乎将自己整个的埋进了被子里面。
心,突然似被带毒的利爪挠了一把似的,刺痛,血肉模糊。
她泯着唇,安静了半分钟后,眼里闪过一丝坚决。
取出一双薄膜手套戴好,她掀起被子一角,偷偷的潜了进去。
被她碰到的时候,独孤永夜吓了一跳。随即大惊失色地坐了起来,声音有些严厉:“秋儿,你再不听话,我要生气了!”
二人这会儿都穿着中衣,很容易就会碰到的。
杜秋没理他,她手摸到他肚子,然后迅速地往下一滑……
独孤永夜顿时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忘记了所有该有的反应。
而等到他脑子稍稍清醒了些准备将她弄下去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一股温暖的气流,自心脏处蒸开。带着下腹处仿佛冲天而起的滔天大火,一点一点,将他冰冷的身体轰蒸。
有别于黑夜白天体温的瞬间转化,身上虽然也有些刺尖般的酥麻,但却并不难忍。
而且,体温虽然变化了,却没有变成白天那样几乎全身要被烧化般的高温。而是,好像恢复了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害怕是自己的错觉,独孤永夜僵僵的靠着床头,没敢动作。
被子里面,那可恶的小女人不遗余力的作弄着他。
杜秋敏感的发现了他体温的变化,她紧张地在他身上摸索了两下,随即钻出被子,慌张道:“无忧,你的体温好像有变化,你有没有不舒服?”
独孤永夜脸上飞霞,他咬牙道:“没有!”
他该死的舒服!
他牙齿咬得紧,脸红得像发烧了一样。杜秋以为他是舍不得惹她伤心,才难受也忍着不说,连忙收回手来:“我不闹你了,我去找爹来帮你看……啊!”
后面没说完的,被一声急促而简短的低呼所取代。
独孤永夜将人按住,终于零距离地拼命狠吻了她一顿,才勾唇笑着,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是不舒服,不过我需要的不是岳父,而是你!”
“嗯?”杜秋眼中布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眼中是孩子似的迷茫,懵懵懂懂地望着他。
似海的情深,五年的生离,眼前是这样美好的她,他再也忍受不住,随手撕掉了她身上薄薄的中衣……
一夜不休的缠绵,直到天色大亮,他体温又开始急速蹿高,将她身上有些地方都烫红了,才不得不停下来。
虽然事后,独孤永夜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形发生,就连平常身体从极冷到极热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今天也消失了。
但杜秋担心他身体昨晚的异状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匆忙梳洗了,拉着他见杜宸九去了。
“没什么问题啊!”应了杜秋要求给独孤永夜探过脉,杜宸九很随意地说道。
杜秋却并不放心,仍然道:“你再认真看看,当真一点事也没有吗?”
杜宸九不满道:“干嘛?不相信我的话,你还让我看?”
“那个……他昨天晚上的体温,很正常。”说这话时,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窘迫,脸不自觉地有些红了。
杜宸九一开始还没理解她这个很正常的意思,他说道:“既然很正常,你还让我看什么?”
而且他看了,是很正常,她又不信。
杜秋咬了下唇:“我……”
知道她不好意思,独孤永夜连忙先一步开口道:“我昨晚体温变得跟普通人一样,不冷,也没热。”
“怎么会?”杜宸九诧异了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他恼火道:“你个臭小子,命都没了,还敢风流快……”
“你还说!”杜秋脸上爆红,猛地拍桌站了起来,指着杜宸九道,“你再多说一个字,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跟我娘睡。”
杜宸九:“……”
死丫头,算你狠!
“手给老子伸出来!”不敢冲女儿发作的羞恼,全转嫁到了女婿身上。杜宸九回头,恶声恶气地朝独孤永夜吼道。
杜秋顿时不满了:“你再凶我相公,回头我让我娘收拾你!”
杜宸九脸一黑,恼道:“我以后再也不要生女儿了,这是完全给别人家养的啊!遭心,太遭心了。”
杜秋翻给他一个白眼:“我外公养我娘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我外公肯定也感觉特别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