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话根本就是瞎胡扯,城主府的人基本全是最精锐的龙卫出身,无论男女,他们都不是嚼舌跟的人。更何况,这段时间为了竞争到陪主子和太子妃去中洲的名额,他们都拼命地忙着提升自身实力,谁会把时间浪费在她这样一个讨人厌的花痴女人身上?
压根儿就没人跟她说话了好吧!
但赵明珠还是理直气壮的这么说着,神态语气很是理直气壮义愤填鹰。而且,只是污告还不算,她说完了,还跑过去照着血肆的腰狠踢了一脚。
虽然现在不能使用内力了,但她身体本身的力量还在。这看似随意,实则几乎使尽了全力的一脚,踢得昏迷中的血肆轻哼了一声,睫毛颤了颤似乎是要睁开眼睛了。
赵明珠一惊,随即换了个位置,又一脚将血肆踢晕了过去。
“对了夜伯伯,我还听说他们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城外的矿山上。”及时甩出了一个更有利的消息,务必要让这老怪物忘了她先前那么紧张永夜太子的事。
她很清楚,她心中有别的男人这种事,表哥还可能会在她的温柔劝说下对她心软,放她幸福。但是夜伯伯,绝对不可能,让他知道这件事的话,恐怕自己会死得很难看。
“是吗?”夜江越挑眉,其实他已经相信了赵明珠的话。
因为他跟踪杜秋已经有几天了,他知道她每天都会去矿山,这段时间还天天亲自下窖底挖矿。
而且看那模样,似乎很热情。
他可以看到那山脉有灵气渗透,其实多年前他就知道这山脉中的岩石矿富含灵力,有着恒温和养身效果了。
当然,这种效果只对普通人有用。对他来说,那山上的灵气也太薄弱了,连叶城的不老山一半都抵不上。
却没想到,挖开后那灵气竟是这般充足。
而吐秋要找的东西,一定是在那地底中吧!
看她高兴的样子,估计是快要挖出来了。
若是他在她即将得手的时候,截了她的胡……呵,想想就感觉全身热血沸腾了。
决定了要抢东西,夜江越转身就走,回去做周密的抢宝计划。
有了上一次的对战后,他已经不同在独孤永夜和杜秋面前托大,什么都不准就埋头向前冲了。
“夜伯伯,您带上我吧!求您了,我在这里天天被他们欺负羞辱,你看我的手……”她抬起自己伤口已痊愈,却留下了丑陋缺陷的小手指,含着眼泪可怜兮兮地说道,“这是杜秋干的。夜伯伯,你带我走好不好,再留在这里我会没命的。”
夜江越目光落到她身上,深思过后,说道:“你先留在这里,待本座打听清楚了他们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在矿山处,再来带你走。”
现在就把人带走,惊动了府上的人会打草惊蛇。府上那数百人一拥而上,他还真不好办,毕竟身体还未痊愈。他不怕这数百人,可是短时间内想要破开他们的防线离开也不是轻易的事。届时拖到那两个小辈回来,他的结果不会比上次更好。
但是不惊动府上人的就把人带走,那两个小辈此后,便会越加警惕地把所有重要的地方看严实了,到时他还怎么从他们手中抢夺宝贝。
然而,若有这个丫头留在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那他在暗中办起事来,就要轻松多了。等他把东西拿走后再将这丫头带走,那便连背黑锅的人都有了。
夜月那个女人不是总拿他背黑锅吗?这叫以牙还牙。
“可,可是……”虽然夜江越脸上没有表现什么,赵明珠却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怀好意。
可是心里明白,嘴上却不敢说,只能继续装可怜,想让他看在母亲与表哥的份上放过她,“夜伯伯,我被那杜秋下了散功药,不能使用内力了。这个看守我的女人武功却很高,我根本没有那个本事打晕她。等她醒来,城主府的人就会知道有人来找过我。到时候,无论我怎么回答,都不会好过的。夜伯伯,你跟我娘都那么多年的朋友了,你是从小看着明珠长大的,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听说表哥出事了,我很担心他,我好想他了……”
“呵,本座与你娘是多年的朋友,你这样觉得?”夜江越轻鄙地勾了下嘴角。
就凭她!
若不是看在她曾经帮过他一回的份上,他怎么可能将一个俗世女人放在眼里?纵使她还算有两分本事。
可就算是她帮了他,他也还过这份恩了。媚绝子和噬毒灵虫,就是她从他这里拿走的。
当时就两不相欠了,他们压根儿没有什么义兄妹之名,全是那个女人自己往脸上贴金,在拿着他的脸在外面充门面。
而他,有了先前那些令人恼火的失败,终于是肯承认,自己到底托大了些。
当年只觉得她一个女人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来,再加上她长得漂亮,又会哄人,甜言蜜语讨巧卖乖样样会,这才放任了她对外称是他义妹的事。
早知道那个女人能把叶家给搞成这样,他当初就该一把捏死了她。
还说什么朋友!她配吗?
夜江越脸上的鄙夷不屑那样明显,那是朝着她姑姑释放的。
从小,姑姑就是她眼里最最厉害的人,她就是自己的目标,现在有人当着她的面这样轻鄙自己心中最好最好的人,怎堪忍受?
但,不堪忍耐又如何?她清楚地知道夜江越的身份,不是她能撼动的。
因此,一点不满都不敢表示,赵明珠哭着说道:“可,可我是不离哥哥的未婚妻啊!我们以后会是一家人……”
面上可怜哭哭啼啼,私下阴狠心思残毒。跟那个夜月一样,就是只披着人皮却装了狼心的蛇蝎。
上不得大场面的东西,谁稀罕这个一家人?
夜江越心下冷笑。
当初,夜月将赵明珠带到夜城,让她讨不离欢心,还不是为了向他示好。
先前是没有回中洲的希望,他才懒得反对。反正女人嘛,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