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临溪叹气,这一天天的。
傅以恒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为人做派比较冷硬,没贴创可贴,就那么坦露着伤口,左手搭着西装外套,迎着阳光走过来,道:“你在gān什么?”
单临溪道:“种花啊。”
傅以恒道:“你去歇着我来种。”
说着把铲子拿起来,单临溪道:“那你把那块的草铲一铲。”
傅以恒一铲子下去,铲掉了很多草,还蛮有成就感的,单临溪道:“说了让你铲草,你怎么把我刚种下去的花都铲了?”
傅以恒:“……”
傅星辰在对面偷笑,邵天看着他:“有那么好笑吗?”
“当然好笑了,你不知道,像我哥这种无所不能的人难得能看他犯错,不趁机嘲笑还等什么。”
邵天道:“那你怎么不去他眼前笑?”
“……”傅星辰看着学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邵天点头:“是。”
傅星辰:“……”
切。
傅星辰拿出小少爷的架势,“你不是要跟我学种花吗?我教了这么长时间,一星半点总学会了吧?”
邵天点头,问道:“我想问下,放花苗之前不需要先撒点肥料吗?”
“为什么要撒肥料?那多脏啊,花可以自己看着长的,不需要我们画蛇添足。”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邵天笑笑:“那我这么种出事你负责吗?”
“嗯我负责。”
傅星辰毫不犹豫点头,还没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傅星辰有着优越于他人的自信和无所畏惧,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他说是那就是,不是也没任何关系。
因为没有人敢把他怎样。
邵天看着,眸色深了些许,表情淡淡的道:“你要怎么负责。”
“你想我怎么负责都行。”
“那好。”
唐慕青不一会就赶了过来,下车前先整理整理衣裳,她特意搭配了一套好婆婆丝带的,看着就很善良,容易让人放下警惕。
单临溪把人迎进屋,餐厅还没开业,只有矿泉水,单临溪倒了两杯。
两人面对面坐着,傅以恒站在外面,高挺的身躯迎着夕阳,戴着墨镜遥遥的看着水面。
唐慕青温和开口:“找对象这件事真的是误会,我其实就是想认个gān女儿,你看我们家全都是男人,真的让人喘不上来气。”
说罢突然顿住,单临溪也是男人,她这么说岂不是有嫌弃单临溪的嫌疑。
赶紧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好像也不太对……
总之,唐慕青恳切道:“我们家老大是真的知道错了,唉你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把他骂了多少遍了,他是动了真感情,加上本身所处的坏境,有时候想不开就会走上岔路。”
对着唐慕青,单临溪倒是不好说狠话,道:“我知道。”
傅以恒隐隐约约听到些,单临溪这时背对着他,傅以恒小心走过去,靠着门偷听起来。
唐慕青道:“我这人喜欢gān脆点,这么着吧,你要是肯和以恒复合,你说个数,多少都好商量。”
傅以恒无语,他和单临溪是真真切切的感情,单临溪才不会被钱收买。
单临溪惊讶:“真的吗?”
傅以恒:“……”
唐慕青道:“当然是真的啊!你只要说个数就行。”
傅以恒捡起破碎的心,颤抖着粘贴好,冷哼,爱是无价的,无价就是天价,他在单临溪心中的分量可不是钱可以估量的,他妈太天真了。
单临溪道:“多少都可以吗?五百万也可以?”
傅以恒:“……”
再说一遍。
多少?
唐慕青道:“五百万那也太少了吧。”
单临溪道:“嗯……五百五十万?”
傅以恒:“……”
唐慕青:“……”
唐慕青道:“以以恒的身家就是打一折也不可能这个价的,你可以多要点的。”
“那算了太贵了我要不起。”
唐慕青道:“不是你花钱,是我给你钱啊。”给钱都卖不出去,这什么千年一遇的赔钱货啊!
“那我想想吧。”
晚上请施工队吃饭,傅星辰也赖着没走,他已经满十八岁了,单临溪倒是不担心他喝酒。
单临溪请客,自然坐在主桌,傅以恒坐在他旁边。一身洁白的手工缝制衬衫,和即使沾了灰也一看就很贵的皮鞋,让他与桌上其他人格格不入,好歹脸上伤痕很不羁,也没有那么突兀。
不断有人来招呼单临溪喝酒,单临溪哪能喝酒,就想以水代酒,但是这些汉子不gān,非要他喝酒,傅以恒道:“我替他喝。”
“咋的,你是老板什么人啊?”
傅以恒倒了一杯白的:“未婚夫。”
单临溪:“……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