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临溪掀开被子就想下chuáng,被傅以恒又拖了回去,俨然不打算放他走。
单临溪无奈道:“我真得走了,我爸等会要致辞,长子不在下面听着不好,你不是也得下去吗?”
傅以恒道:“我想下去就下去,轮不到别人安排。”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单临溪道:“可我还得听我爸安排啊。”
傅以恒突然睁开眼,不知怎的翻起了旧账:“说起来,我们还没讨论一百万的事呢。”
这有什么可讨论的……单临溪其实很是很心虚的,眼神闪躲着道:“我那是给你的住宿费用,怎么说也在你那住了那么长时间。”绝对不能让昆仑世正董事长知道,那是给他的嫖资!
傅以恒哼笑一声,明显不信:“哦?不是你给我的嫖资吗?”
“不是!”单临溪赶紧道:“你哪有那么便宜啊。”
“……”
说完才发现说的不对,想挽回又没法挽回,总不能说“不是,你哪有那么贵啊”,听着更不对了。
傅以恒气笑了,道:“其实单公子说错了,本人要价很便宜的,一天用不了十万,顶多一百块就行了。”
啥??
“这么说来,我还欠着金主你,让我数数,十个一百是一千,十个一千是一万——大概一百万次吧,我这个人呢不爱占便宜,剩下的次数会如实还给金主你的。”
单临溪:“……”
哪来的野jī啊一百块也敢出来站街。
眼看着他爸又要打电话催,单临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知道错了行不行?”
傅以恒冷哼:“不行!”
单临溪:“……”
一百块的野jī脾气还挺大。
傅以恒看他憋气的样子心里又觉得好笑,怕bī的太急把人吓跑了,“大发慈悲”道:“今天晚上留下来我现在就放你走。”
单临溪痛快答应:“行!”
两人收拾收拾赶紧下了楼,单临溪先走,傅以恒也想跟着一起,被单临溪赶回去了,让他隔个十分钟再下去。傅以恒一脸不乐意,单临溪以为他会反对,但是直到电梯合上,傅以恒都没说一句话。
他回到宴会厅,想着傅以恒肯定不会听话,没想到傅以恒真等了十分钟才下来。
下来后就被人群簇拥上,高大挺拔的男人即使站在人群中间也是最显眼的,剪裁合体的西装,微微露出一点的白衬衫领子,锋利的下颌线,刚洗了澡还有些cháo气的发尾,都让单临溪体内还没完全消解的chūncháo有再次泛滥的趋势。
他赶紧收回眼神,喝着果汁突然有些怀念刚才的青梅味,自己吃了一颗倒是有点太酸了,但是也挺好吃的。
单承简说完致辞,周年宴也就正式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家,单临溪看了一眼傅以恒,那人倒是还没走,可是他不打算听他的话留下来。
他也是可以反悔的,毕竟他不是自愿答应的,是被傅以恒胁迫的。
这么宽慰着自己,单临溪大大方方跟着单承简离开酒店,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见傅以恒站在那里,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食言,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手里拿着他的江诗丹顿手表。
单临溪赶紧摸了摸手腕,果然空dàngdàng的,难怪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手表没了!
“傅董,还没走呢。”单承简自然停下来,跟傅以恒打了招呼。
单临溪不敢看傅以恒了,生怕他下一句就要揭露他,撇着头没吱声。
关键时候知道怕了?
骗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呢。
见单承简看过来,傅以恒把手表揣进了兜里,笑着道:“家里的小猫不听话跑了,我在这等着抓回来。”
单承简热情道:“要不要我联系一下这里的负责人,大家一起找快点,有照片吗?”
傅以恒把手机里的照片给单承简看,单承简看完后道:“唉?这只猫跟临溪手机桌面那只挺像的。”
单临溪手机桌面那只就是傅以恒的银渐层,听他爸这么说,赶紧道:“没呢,我那个其实是只长得像猫的猪。”
正在家里啃猫粮的银渐层:……
妈!!
傅以恒笑了笑,倒是没再说什么,又说了两句道了别,单临溪坐在车里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傅以恒,本以为他会当面让他难堪的,男人倒是什么也没做,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正想着,手机来了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傅以恒jiāo换了微信好友,单临溪对这些操作已经不稀奇了。
傅以恒:[明天来这里取手表]
说着给了个地址。
单临溪还没等回复,男人又道:[不要的话我就拿给你父亲]
好嘛还会读心术了。
想念的奶球:[嗯]
第二天,左思右想之下单临溪还是去了傅以恒给的地址,两人坐在咖啡厅里,傅以恒把手表递给单临溪,单临溪接过来戴好。咖啡厅里没有他认识的熟人,单临溪总算能放下心来好好喝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