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安嫤妤眸光一转,落到一旁想要伸手牵着自己,却又因为小手太脏,所以有些羞涩的孩子身上,眸底染上一抹笑意:“找本三字经和百家姓给他,看看他认得多少!”
君逸寒看着安嫤妤吩咐完了之后,也不管他,转身便往后院去,立刻一个蹦跶的就跳了起来。
“那……那我呢……”
将自己被咬的手往安嫤妤的面前伸了过去的君逸寒,哼哼唧唧的喊痛。
直到跟着她去了她自己的院子,这才咬牙怒道:“我这手,你都没咬过,这臭小子敢咬!”
等着那小子换牙,换了牙之吼,看他怎么将那小子的牙给拔了。
安嫤妤眼尾扫了一眼君逸寒那阴沉如雨的面色,嗤的一声冷笑着:“你将人家父亲的腿给打伤了,人家咬你一下,算什么?”
君逸寒面色一僵,随即干笑了几声:“你知道了?”
原本是不知道的,不过在看到他将人家小孩子故意追到将军府上来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大概。
若不是君逸寒的人在后面跟着,他今天也不可能将孩子给带过来。
“谁让他昨天夜里跑到你院子的?”君逸寒冷笑了一声:“若不是看他对你还用的份上,他那双腿,我就直接废了!”
安嫤妤看着君逸寒一脸霸道不讲理的样子,眉头皱了皱:“他昨天只是站在屋外,并没有进去!”
“那也不行!”君逸寒面色一沉,冷声道:“他也是从世家出来的人,难道不知道三更半夜探入女子院子,是极其无耻的事情吗!”
安嫤妤听着君逸寒说话的时候,那愤慨的模样,沉默了一会,才看向他问道:“王爷这是在说自己吗?”
君逸寒:“……”
没有名分的感觉实在是太讨厌了。
“看在我把那小子送上门的份上,你给我包扎一下,如何?”君逸寒算了算时间,离未来的岳父下朝已经没多久了,赶紧的就将自己被咬的手伸了出去。
安嫤妤低头看了一眼那齿痕,里面都有血丝,看起来确实是用了力气。
想必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小孩子还没有缓过神来,这会看到君逸寒,以为他是和昨晚的人一伙的,于是就下了狠嘴。
拿出屋内备着的膏药,安嫤妤示意君逸寒坐下,开始给他的手背涂抹膏药,不过却不忘问道:“你将这孩子送过来,赵二他们知道吗?”
君逸寒闻言,眉梢一扬:“若是不知道,我将人送过来,赵二岂不是会反咬一口?”
安嫤妤拿起一旁的纱布,正在给他包扎的时候,听到他这话,手一顿:“所以是谢氏同意了,才会有这一出戏的?”
君逸寒没有说话,不过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安嫤妤闻言,看向君逸寒,一双眸底尽是不解,她也曾和谢氏谈过,可是谢氏当初是拒绝她的提议的。
“傻嫤妤,你不让那女人深刻体会一下,她的儿子跟在她的身后,会被人瞧不起一辈子,她怎么可能下的了狠心?”
君逸寒一抬头,看着安嫤妤那狐疑的目光,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把玩着她的手指,边淡声道:“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府尹衙门给衙役临时安排的住所!”
安嫤妤看着君逸寒将话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没有说清楚,也不着急。
反正,赵二得知孩子在她手上之后,肯定是会找过来的。
“赵二的行踪,那个府尹虽然是个蠢货,但是赵家突然派人去找赵二的麻烦,那个蠢货自然是会害怕!”君逸寒见安嫤妤神色淡淡的在那边收拾东西,撇了撇嘴角,方才继续道:“所以,有些麻烦不需要我去主动找,只需要将人引过去就好!”
安嫤妤想着君逸寒之前说的话,便蹙眉问道:“你让府尹去奚落一个小孩子?”
君逸寒听出了安嫤妤话中的不赞同,眸色微淡:“若不是府尹出门奚落,你觉得那个小崽子今天会落入到谁的手里?”
安嫤妤神色一怔,想起自己昨天故意去了城外赵二的家,她的举动赵家的人知道,那个师爷自然也能看到,若不是君逸寒抢先一步将府尹给引过去的话,等到赵二他们安稳了几日,只怕是会有另外的人动手。
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安嫤妤垂头,敛去眼中的那抹烦躁,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疏忽了。
“所以,我帮你挽救了一个小崽子的性命!你要怎么感谢我?”
君逸寒注意到安嫤妤的情绪低落,目光一转,落到一旁的桌上,看着上面的饮食大录几个字,挑了挑眉:“没道理秦家只给你一个消息,你就送了药膳,而我还受伤了,却什么都没有,是不是?”
安嫤妤抬眸,淡淡的瞥了一眼君逸寒:“王爷手上这伤口难道不是我包扎的?”
君逸寒:“……”
突然后悔刚刚装可怜了。
“若是王爷想要留下吃顿便饭也可以!”安嫤妤眼角弯了弯,看向君逸寒:“父亲想必也想要和王爷好好聊聊!”
君逸寒前头还笑的傻兮兮的,听到后头的话之后,神色一僵,干笑了几声:“我还有事,就先……先走了!”
说着立刻站起来,麻溜的就要往外面去。
“等一下!”安嫤妤看到君逸寒跑的那么快,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想到自家父亲会给他带来这么明显的效果:“王爷真的不留下来吃饭?”
君逸寒看着安嫤妤眼中那明显的揶揄之心,很想要脖子一拧的霸气坐下,只是想到母妃说,若是得罪了岳父,这成亲的日子就会遥遥无期。
想着这后头还有一个秦家表哥,君逸寒愤愤不平的一把抓起安嫤妤的手,低头,顺着指尖就咬了一口下去。
炙热的气息和微微的刺痛让安嫤妤瞬间脸颊爆红,娇斥:“君逸寒!”
身形一闪,君逸寒落在安嫤妤的身后,小声的呢喃着:“这个可是只有我能品尝的!我……很满意!”
暧昧的朝着安嫤妤的耳边吹了口气的君逸寒,不等她再次暴怒出声,赶紧的就跑了。
安嫤妤又急又羞,最后恼怒的扬声:“刚刚有谁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