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到这样一座诡异的教学楼,神情更是变得凝重起来,这教学楼的形状实在太过吧合理了,即便他并非人类,但这千百年来,往来两界也见过许多次眼前这种形状的东西,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教学楼会造的犹如古时大户人家的墓碑一样?
随着星见一步步迈进,这诡异的教学大楼就好像受了惊吓一样,竟然发出呜呜的低鸣,听的星见不由的蹙眉,停下了脚步,他能感受到在这教学楼底下所散发出来的尸气以及带有蛊惑之力的悲鸣声。
“小小怨灵,不可能将此地弄的如此乌烟瘴气。”星见喃喃低语,绝美的脸蛋上带着一丝不屑,眼神却是犀利如箭直she教学楼的地底深处。
“原来如此,现在的人类也真是奇特,死都死了,还不愿意下酆都,不怪十王殿这些年越来越忙碌了。”
星见说着旋身而起,浮在半空之中俯瞰整个校园,他的双眼之中可见到是阵阵yīn气浓郁程度竟然超越青山小筑的回yīn池,不仅如此这yīn气愈来愈浓,而远处晦暗不明的灯火处,却传来阵阵阳气,但这阳气却已经被yīn气压制的节节败退。
整个校园的结构规划此时也在星见眼中呈现,他不由的开始思考,是谁在这普通的学校布下如此qiáng大的阵法,又是谁令这阵法被破,阳气逐渐衰弱,yīn气越来越qiáng盛,这与苍镇钦是不是有关系?
星见没在深入,有许多的事情,他的身份不适宜介入,如果不是闫时轮分身乏术,他也不会出现在福治中学,而现在他也明白了闫时轮的用意,只是自己来迟了,没能阻止这七曜之二的病苦死亡,看来那血煞的实力又增加了一分。
闫时轮的推测并没错,随着七曜之二的力量受到血煞的召唤而回归,困住闫时轮的幻境也随之而破,黎娜迦的目的就是拖延,她所要的并不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杀死闫时轮,但却意外的得知闫时轮身上有伤。
随着幻境被破,司机也清醒过来,看着死气沉沉的风孟村,不由的心里一凉,也不知道怎么的汗毛就倒竖起来,之前的毫无畏惧,现在却感觉自己很无知。
“我……我先走了。”司机抬步就要想要离开村子,其实他也有些茫然,自己为什么现在会莫名的惧怕,他总感觉到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窥视自己,握在手上的手电也不敢四处乱晃。
“你不是要寻宝藏,就此离开不感觉可惜?”闫时轮不由的发笑,人就是这样,往往感受到bī命危机的时候才会后悔,但即便幻境破了,这司机想要离开,也不是这样容易。
闫时轮已经发觉,他们离血煞的位置很近了,而邪祟的气息也就在附近,除了这两种的气息与力量,闫时轮还感受到第三种的力量,鬼道之术他可以想象,除了沈岩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我不要了,全给你。”司机吞了吞口水,便要离开。
然而闫时轮却早就发觉暗藏的沈岩有什么目的,探手一拽司机便被他拉至身后,闫时轮微微侧头,向着黑暗的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方位开口了。
“之前倒是小看你了,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人,可惜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养父,你们不过就是她的棋子,你暗藏再此无非就是想要对我出手。”
司机望着那闪烁的微光,就好像是夜色中的野shòu双眼,忽明忽暗就好像在眨眼,恐惧令他冷汗直流,不由自主的抓住闫时轮,他似乎明白了这个眼盲的男人确实不简单,否则深夜他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你倒是抓准了我的弱点,可惜即便你不出声我也可以锁定你的位置。”
黑暗中的沈岩,始终没说话,他也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气息是瞒不过闫时轮,但他却必须要等,等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除掉闫时轮,他才可以隐瞒自己人鬼之子的身份,他苦修的鬼道之术比正统道术更为出色。
“其实,你没这个必要自降身份,如果你毫无私心,一开始就安分守己,不管是我还是你的父亲,我们都不会苛责与你,血统并不是你可以选择的,可惜你不知自爱,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吞噬了。”
说道这里闫时轮神色一冷,沈岩吞噬了慈正天师的魂魄,无论是道术修为,还是鬼道之术都是大幅上升,虽然在他面前已然是以卵击石,但那邪祟与血煞也在此处,如果动手对自己来说也是处于劣势,这便是他不断用言语敲击沈岩的目的。
“你知道什么,你试过被人看做怪物吗?你试过被自己的血缘亲人所不接受吗?他根本不配做父亲,他将我带走不过就是为了不让我祸害这风孟村,我的出生就是错误的,在你们看来我本就不该存在,但我不甘心,凭什么?”
沈岩缓缓的自黑暗中走出,眼神越过闫时轮落在那不断颤抖的司机身上,浓烈的杀意令闫时轮不免起了怒意,对于沈岩的身世,其实他也有过相同的经历,但人贵自爱的道理如果不能透彻,那沦为恶魔就不是血脉的罪孽。
“你怎知,我没承受过呢。”闫时轮冷冷的语调,令沈岩不由的一颤,他的心中有畏惧,也有彷徨,他似乎不能明白闫时轮的意思,对于闫时轮的身份,他也开始好奇了。
“难道她没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吗?看来你连棋子都不如。”
“你是什么意思。”沈岩怒不可抑,脚步也开始移动,就算杀不了闫时轮,他也不会放过这个自小就一直欺凌他的人,就是闫时轮身后的司机。
“以你的鬼道之术确实看不破我的身份,但身为鬼子难道你没听过破yīn灵瞳,我既然可以使用,就代表我身上一定有鬼气。”
闫时轮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沈岩粗bào的打断了。
“不可能,你不可能和我一样,你如果也是鬼之子,道慈大师怎有可能收你为养子?更何况你的父母分明就都是人类,你想蛊惑我,你想将这个恶毒的人类带走。”
闫时轮并没反驳什么,他不仅要保住身后的司机,更要找到那邪祟,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这邪祟执意要回到自己的肉身,而这黎娜迦又将苍鬼一脉那么特殊的宝贝放在他的身上,他有直觉这件事不简单。
就在此时凄厉的叫声响彻天际,似女子的悲鸣,又似某种鸟类的哀嚎,期间也夹杂着低沉的沙沙声,邪祟与血煞的气息变的很浓厚,令闫时轮不由的一怔,这与之前所感受到的截然不同,难道他们并不在原来风孟村的位置对战?
闫时轮的推测没错,破土声就好像地震一样,鲜红的衣袍在夜色中依旧刺目,犹如利刃一般尖锐的指甲划出的qiáng大怨力向四周不断的攻击,这样的场景看的司机不由的哀嚎抱头而窜,而沈岩也找到了机会,出手了!
凌乱的是司机的脚步声,闫时轮身形微动,手起刀落,掌刀劈在司机的颈肩部位,人也软软的倒在地上。
就在沈岩即将攻到闫时轮的面门之时,只见闫时轮忽然旋身而上手杖在空中褪去红白相间的外壳,耀目的银蓝色光芒爆she而出,沈岩不由的掩住双眸,一瞬间就失去了先机,闫时轮的手杖在司机周身划下一个圈,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而空中的邪祟与血煞的搏斗也日趋激烈,但闫时轮却感受到,这邪祟的力量越来越弱,不知道是因为肉身被控的关系,还是这血煞受了七曜之二的怨气而变得更qiáng大,闫时轮很清楚这邪祟很快就会败逃,届时形势对自己会更不利。
就在闫时轮在风孟村险象环生之际,黎娜迦却堂而皇之的来到苍舒言的身边,也不知道是yīn谋还是巧合,竟然是星见吸引了杨智城的目光,暂时的空隙竟然给黎娜迦制造了机会。
“你是什么人?”苍舒言面的眼前看起来成熟有妖娆的女人,抱有十二分的戒备,她说不清身体内有种奇妙的感觉,她很讨厌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