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苍舒言并没说话,很自觉的将手jiāo给了闫时轮,只是轻轻一拉,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软绵绵的,被闫时轮搂在怀中,意识也变得混沌,如果要说是什么感受,苍舒言觉得自己应该是饿了!只是为什么饿了她想到的不是食物,而是闫时轮呢?

  迷蒙的眼,只看见闫时轮的脸,贴的自己非常的近,他已经摘了墨镜,虽然无法看见那苍茫的双眼,唯有微微颤抖的浓密睫毛,苍舒言下意识的又吞了下口水,唇上细细麻麻是痒痒的感觉,那是闫时轮的指尖在摸索她的唇瓣。

  双唇相jiāo的那一刻,苍舒言很自然的闭上眼,只感觉有一股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味道,从口腔渗入自己的四肢百骸,很舒服,那种感受仿佛畅游在母体的温暖海洋之中,安心舒心,还十分的眷恋。

  苍舒言的手本在闫时轮的胸膛之上,而后又很自然的圈住闫时轮脖子,不断的索取那份令她舒心的感觉,直至仿佛吃饱了的孩子一样,满足的靠在闫时轮的怀中,而闫时轮也同样,稳稳的将苍舒言搂在怀中。

  “大人……”

  对于杨智城来说,心中是十分的不忍,如果闫时轮不断的以魂力喂食苍舒言,所得到的只会是比过去更为痛苦的结局,因为觉醒的鬼母将会是更为的qiáng大,但此时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不用担心,她现在吸不了多少。”

  闫时轮当然明白杨智城忧心的事情,但他却不能放任不管,眼下他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唯有以自己的魂力喂食还不明真相的苍舒言,走一步算一步,能拦的了多久,就是多久吧。

  “大人,让我送她回房。”

  “没事,我可以。”

  杨智城没在阻止,他很了解闫时轮的执拗,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追随,将被苍舒言拉乱的椅子调整好位置,为闫时轮行走的路线上去除障碍。

  但客房对于闫时轮来说,相对还要陌生了许多,苍舒言所住过的房间还留有她的味道,房内的虽然十分的整齐,但却有着不少的阻碍,令闫时轮只能放慢行走的速度,直到碰到chuáng沿,才小心翼翼的将人安顿好。

  “阿时,草莓慕斯好吃。”

  迷迷糊糊的苍舒言,此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五厘米的团子,趴在一个巨大的草莓慕斯上,浓郁的果香混合着奶油,让她不由得要流口水,双手更是抱着闫时轮的脖子不松。

  闫时轮损失的魂力还来不及休息,更来不及恢复,被苍舒言用力一抱,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滚落在chuáng上,而那柔软的娇躯,一个劲往自己的怀里贴近,还使劲的蹭着,令他不由的心绪翻涌,难以自持。

  闫时轮虽然试图拨开圈着自己脖子的手臂,但是越是挣扎,苍舒言就抱的越紧,就像抱着棒棒糖不肯撒手的孩子一样,既霸道又令人不忍拒绝,只是闫时轮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并不适合在与苍舒言太过接近。

  但是闫时轮并不想太过粗bào,只能轻轻的搂着那娇软的身躯,因为吸食了自己的魂力,苍舒言的身上已恢复了人类该有的少女馨香,令他不由自主的深深呼吸这这种令人安心的气息,确认了额头的位置,唇也是落下了滚烫的印记。

  “言儿,乖,这样睡着不舒服,我留在这里陪你好吗。”

  那一吻,仿佛让苍舒言十分的开怀,本就十分娇媚的容颜,染上一抹娇俏而满足的笑容,无意识的舔了舔唇,似乎十分满足梦中的美味的慕斯蛋糕,闫时轮无法看见,却能感觉到搂着自己脖子的手,松了不少。

  小心翼翼的挣脱怀抱,又替苍舒言调整了更为舒适的位置,轻轻的掖上被角,温暖的手掌,修长的五指,顺着那肩头,摸索到柔嫩的脸庞,有些宠溺的点了点那微微上翘的小鼻头,闫时轮的笑容犹如那窗外明媚的阳光一般,暖着熟睡的苍舒言。

  “梦见什么了,真是让我好奇。”闫时轮的指尖轻轻的蹭着苍舒言的鼻尖,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

  第50章我要林朔风

  就在此时楼道上响起了脚步声,闫时轮听得出,那是属于杨智城的,随后便是轻轻的扣门声,闫时轮明白,杨智城终究还是不放心自己,心头宽慰的同时,也有一些愧疚。

  “大人,句芒回报似乎有人想要进入结界,好像就是林朔风。”

  “你去带他们进来。”闫时轮又轻轻了吻了苍舒言的额头,感受她睡的很安稳,才缓缓的离开了客房。

  “杨先生,不知先生在吗,家师有要事求助。”

  林朔风的表情让杨智城可以看得出,这正一天道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大事,虽然他是极其不愿意让闫时轮参与这些事,但毕竟闫时轮曾经留下话,要密切注意林朔风,想来应该也是有一段特别的因果牵连。

  “你们进来再说吧。”

  只是挣扎了片刻,杨智城就决定还是让人进入,再由闫时轮决定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而当林朔风与慈正天师一同通过那特殊的双层结界,两人不由的惊叹,这真的不愧是修行界的一大奇观,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特殊却蕴含无上佛力的结界。

  “这结界?莫非出自闫先生之手?”

  慈正天师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原本他对于修行界这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就十分的好奇,现在亲眼所见更是不由自主的生出敬意。

  “此地的结界乃是契真法师所布,由义父与我再做加固,并非时轮一人所为。”

  林朔风与慈正天师进入花园之际,却听见来自客厅中,闫时轮的回答声,此时的闫时轮已然换了一套崭新的休闲衣裤,人也靠坐在沙发之上,整个人散发这一股特殊的光晕,惬意中有着令人不由产生心静的力量。

  “贫道慈正,带小徒林朔风特来拜候前辈。”

  “坐吧。”

  闫时轮微微抬手的方向,正是另一边的双人沙发,也许是时间紧迫,他的衣衫有些许的褶皱,并没带墨镜,只是轻阖着双眼,年轻而出色的容貌令慈正天师忍不住打量起来,而闫时轮之所以换衣服也是因为怕身上有残留太多属于苍舒言留下的暧昧痕迹。

  “你今日前来,难道是特别来看我长成什么模样的?”闫时轮微微挑眉,语调显得有些不悦。

  “啊,不是的,先生……先生,师傅对您没有不敬。”

  林朔风有些窘迫,慌忙解释道,他很担心闫时轮会误会自己的师傅,误会他是不是在观察他什么,又或者是介意他双眼的事情。

  “前辈误会了,晚辈……只是想求前辈,能给小徒沈岩一次机会……”

  其实在慈正天师来之前,林朔风已经将沈岩如何欺rǔ闫时轮的事情如实禀报了,但林朔风却拗不过自己的师傅,成了这出头鸟,对于林朔风来说,毕竟师傅对自己有养育和教导之恩,而对于闫时轮他确实也极不情愿用恩情来束缚他。

  “喔,你带林朔风来,是想威胁我?”

  “不敢,不敢……”

  慈正天师慌忙否认,虽说心内是打着这个注意,但是他却不知道在闫时轮的面前自己居然一点都硬气不起来,反而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对于慈正天师来说,即使眼前的年轻人还不够自己一半的岁数,甚至双眼还无法视物,但自己却有一种被他窥视了内心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恐怖,但是让人不由的肃穆。

  “要给他一次机会,也不难,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闫时轮起身,缓缓的步向庭院,他的脚步十分的稳,但极其的轻,仿佛走在棉花之上,没有丝毫的声音,虽说略有缓慢,但却不同于其他的盲人那样畏缩,而是自信又坦然,林朔风很佩服,他可以明白闫时轮是通过超乎一般的感知力来行动。

  “前辈,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贫道只要能做到,一定当仁不让。”

  “我要林朔风。”

  闫时轮的话不仅是慈正天师与林朔风吃惊,连一旁的杨智城都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也忍不住仔细看了这个跟随了一千五百年的大人,但左看右看,自家这个大人也不像是弯的,即便要弯也不可能找一个小道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