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苍舒言母女两人此时也是僵持不下,一个是苦口婆心的劝慰,一个则是沉默,她不想与自己的母亲吵架,更不想就此放弃闫时轮,虽然苍舒言感觉自己似乎变了,但却能确定对闫时轮的心从来没变过。
“小言啊,你有没有听妈说,那瞎子不适合你,他再怎样厉害,他的眼睛都是看不见的,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永远走不进他的心,妈不会害你的,你千万别被自己的同情心蒙蔽了眼睛。”
“小言,妈是过来人,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互相包容,而不是要你为了他不断的去改变自己,你想想要和一个瞎子一起生活,就不说习惯上的不同,他有太多的事情都不能陪你做,逛街看电影,甚至连帮你挑衣服都做不到啊。”
罗桂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她却没忘记之前对闫时轮所做的举动,现在她还在后怕自己的冲动,心头不免有一点愧疚。
“妈,为什么你看不到他优秀的地方。”
“优秀,我看的到,但有什么用呢?妈不想你将来后悔,你会发现他的内心你永远触碰不到,他们有残疾的人总有不为人知的yīn暗面,妈见过所以才不让你与他接触。”
“谁没yīn暗面,谁没自私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yīn暗面,我不觉得他不好接触,他是不能陪我看电影,但我愿意解释给他听,我也愿意描述我所看到的让他了解,至于其他的他都做的到。”
苍舒言不想反抗自己的母亲,却忘不了之前闫时轮与她一同逛街,替她挑选礼服,甚至带她滑旱冰,他和正常的男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比他们更qiáng大。
“妈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也许是因为之前对闫时轮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而闫时轮似乎没有要追究的意思,罗桂兰的态度似乎缓和不少。
“妈,我不是要忤逆你,我和阿时其实已经有许多许多的磨难,他也并没接受我,我不是想要你的支持,我只希望你不会成为我们又一层的障碍,我知道他要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真的不容易,我也希望自己也会变得更qiáng。”
苍舒言的话令罗桂兰不由的震惊了,她从没想过,原来女儿考虑的并不少,原来她也不是盲目的追求不切实际的爱情,她似乎长大了,是不是这样代表不需要自己这个母亲再指导她了呢。
“妈,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好,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选择阿时不光光是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而是我还能从他身上学到许多我很欠缺的东西,我想要成长,能和他并肩,我也想给你未来更安心舒适的生活。”
苍舒言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这几天内变得成熟了,只是那么短的时间,她就能说出自己过去从来不会说的话,脑海中的想法似乎又变多了。
“好,好……妈不说了,你都懂,你长大了,其实妈没什么要求的……真的,妈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他……如果你们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很幸福,妈不会阻拦,但如果他让你难受,让你痛苦了,后悔了没关系,妈的怀抱永远都为你打开的。”
苍舒言没料到自己的母亲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之前的冲突吗?还是因为闫时轮真正可以打动她,但不管怎样,少了一层的阻碍,苍舒言的心似乎安了不少,但她却明白,也许真正的难关还是在自己和闫时轮的身上。
然而闫时轮换了衣服并没再回医院,反而是带着林朔风又回到了那废弃的隧道,只是天色已晚,本就yīn暗诡怖的隧道更是yīn风阵阵,令人不由的心头发毛。
“先生,那只破损的玩偶之上,还有残留的邪气,我想你可能可以追查到它背后操纵的人真正的下落。”
“你很细心。”闫时轮不由的称赞道。
而接过林朔风手中的玩偶,可以确定是一种很特殊的材质制作而成,而这种材质本身就受过法术的加持,以方便背后之人用邪术操控,而隧道之内的那些尸体,也是通过这个媒介由那矮胖的女人来到这个隧道内,操控那些尸体舞动。
从一开始闫时轮就猜测到,媒介被毁,崩塌声应该就是那些尸体倒落以及失去力量支撑之后,那个空间所发出的震动。
“硕风,你可曾了解过,有什么聚阳的术法。”闫时轮突然问道,令林朔风有一阵是诧异的。
“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我在那尸鬼身上,感受到极阳之气,我推测这份力量是为了给她提供生气,令她肉身不产生表面的变化,也是维持她死之前的意志一种法术。”
“要聚集纯阳之气并不难,但要输送给这尸鬼却不容易。”
“你说的没错,想要将这极阳之气引导至这尸鬼的身上,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媒介,至极阳体,以及源源不断的阳气累积。”
闫时轮不由的皱眉,这三点要说难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做到,但却极为不易,首先这至阳之体就是极为的难得,更何况尸鬼身上淡淡的鬼气代表,这三者之间可能出现了纰漏。
第82章暗室中的鲜尸
“至极阳体,先生是指必须符合极向离明格,且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四阳男婴?”林朔风也是修炼之人,自然是明白至极阳体的意思,而且他本身就是四阳男婴,但却不是这难得一见的极向离明格。
“没错,四阳男婴并不少见,你那日所见的八名特种兵,全部都是我挑选的四阳男婴,但这尸鬼背后的却不同,极向离明格是四正无煞的命格,是阳极体也就是最为适合修炼的人。”
“先生这样说,此人必定是同道中人,那他为什么要替尸鬼掩盖她的气息?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呀。”
林朔风的疑惑,同样也是闫时轮的疑惑,他有直觉这背后掩盖苍舒言母亲真实身份的人,并非恶意,反而是处于好意,那他们究竟是不是知道苍舒言的身份,他们与苍舒言身上的封印是不是有关。
闫时轮也明白在苍舒言身上还有许多的秘密,也正是廖天明为了苍舒言父亲保密的内容,看来苍舒言的父亲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警察,关于这一点到不难查证。
“我们先进去,跟在我身边,千万小心。”闫时轮嘱咐道。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的深入隧道,与上一次走的是同一条路,但却并没遇到特殊的空间,就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这令林朔风开始不安,难道说失去那股力量,反而找不到入口了?那处于那特殊空间之中的那些尸体呢?他们的魂魄又在哪里?
“先生,没路了。”林朔风惴惴不安道。
“不奇怪,原本他们就不在肉眼所见到的空间之内。”闫时轮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那,先生能感受到什么吗?”
“空间依旧存在,只不过被掩盖了而已。”
闫时轮轻轻转动手杖,金阳万丈之后便是银蓝色的剑刃再现,左手持剑而右手则轻握那细长的剑刃,手掌所抹过的地方,金红色的鲜血灌入剑刃,手杖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脱手而飞,直接穿透了林朔风眼前的一堵厚墙。
眼前的迷障突然间就消失了,之前走过的那条诡怖黑暗的通道再一次出现,就算不是第一次,就算有闫时轮在身边,林朔风依旧感受到内心的不适。
“很难受?”闫时轮似乎也感受到林朔风的不安。
“先生,我有很特别的感觉,总觉得这背后的人,似乎与我有关。”林朔风老实的回答,他不忍心再有隐瞒,更不愿意闫时轮为自己担忧。
“人?并不是人。”闫时轮淡淡的说道,脚步又继续往前。
“先生是说操纵大衍邪术的不是人?”
闫时轮没再说,林朔风也没再问,他知道这个时候闫时轮需要集中jīng神,去感知周围的事物,而在这漆黑的通道中,他也必须静心提高警惕不能成为闫时轮的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