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句芒略有耳闻。”
话说到此,句芒忍不住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与他听闻的不同,在他的意识中,那名出自叛天神族的领导者,是一名杀伐果断,为求种族和平而甘愿赌上自己幸福的qiáng者,没人知道他的内心,句芒曾经想过,难道他从不曾心动过吗?
“虽为姬雅转世,但她不同。”
“在她身上,我感受到很浓厚的悲伤,句芒不解,请大人解惑。”
“你想问,我与姬雅是否两情相悦?”
“我能感受到,大人对少君有不同的感情。”
“确实,但……我与她的相遇一开始便是诡谋,谁先沉沦感情,那输得就是整个族群,我输不起。”
“为何大人不与少君一起想法化解冲突?”
“在这个世上,永远都有你无法抗衡的身不由己。”
“那现在呢?”
闫时轮明白句芒是在问,作为姬雅少君转世的苍舒言,他要如何解决,这跨越千年的灭族之仇,当年一战随着姬雅的败亡,整个苍鬼一族皆被驱逐至十王殿最深沉的无间黑暗,而侥幸逃脱的苍鬼残部皆在寻找姬雅的转世。
而成为墨斯便是闫时轮与十王殿的jiāo易,用镇守人界,捉拿逃离的苍鬼,维护境界与种族的和平,来换取叛天神族的生存空间,在闫时轮心中何尝不带着一种,在见那个人的心思,闫时轮明白寻找姬雅转世,是留在人界的苍鬼企图复兴的目的。
“这一次,或许可以改变,我甘愿一试。”
“多谢大人。”
句芒并不需要解释,因为闫时轮比他更了解,苍鬼一脉并非各个心怀不轨,而曾经的姬雅少君也并非野心勃勃,或许这就是闫时轮所说的,这是无法抗衡的身不由己,这是作为首领不得不付出的牺牲。
“从今日起,你便守卫这青山小筑的结界,我会在你身上种下缚灵圣印,每个月圆前后共计三日,你的元神会遭圣印的洗礼,对于你们苍鬼一脉来说,是极大的磨难,你可愿承受此种惩罚,来为你的过错赎罪。”
“心甘情愿。”
“很好。”
闫时轮手结圣印,指尖飞舞出丝丝金芒,盈盈绕绕的自句芒胸膛钻入,而句芒则感受到心脏的部位仿佛被捆上了重重枷锁,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脑海深处的紧缩感,仿佛元神被禁锢在极为狭小的空间之中。
“是非间,混沌证,天dàng浮幻月升华。”
随着闫时轮的呢喃,法决如清流般回dàng在整个青山小筑之内,一束淡金色的光芒突破结界直she混沌的宇宙,刹那间天生异象日月同出,还未西下的橘红色火球,与洁白的月形成鲜明的对比,而更为神奇的是,并非月圆之时,却惊现全月之象。
而此时,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处充满欧式奢华之气的画廊之中,身段曼妙的女人手握玻璃酒杯,如凝结的血液一般,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
“哟,缚灵圣印,想不到,这墨斯大人竟这般手下留情。”
“美人,不如让我替你杀了他吧。”
“就凭你?”女人的语调带着轻蔑说道。
妖娆的女人玉臂环绕,眼前的男子眼露jīng芒,细长的舌却如同蜥蜴一般,发出“嘶嘶”声,手更是忍不住揉捏着女人娇柔的胴~体,满脸的贪婪之色,仿佛那最低等原始的动物一般。
第22章绝对的守护
“收起你的色相,正事还没做完呢。”
“不过就是个监视者,在人界他的能力大半被封,有何可惧,美人一句话,我就替你收拾的gāngān净净。”
“我是真不知道,你这上古魔族是怎么能活了那么久的?难道你没听过叛天神族?”女人嫣红的唇气若幽兰,娇柔的身段紧贴着男人,令人不由的呼吸急促。
“不过就是不被神族承认的背叛者而已,美人莫不是怕了几个被逐出的半神?”
“讲你是shòu,果然是shòu的理解,你若不怕死,尽管招惹他。”
“是是是,都听美人的。”男人的语调显得极为不在意,反正在他看来闫时轮也是不足为惧,他现在眼内也只看得进眼前性感的尤物。
“我jiāo代你的事情,做的很好,这个地方有你想要的。”
而iPad上显示的正是整个靖海市的地图,随着女人纤细的指尖滑动,闪烁的光圈锁定了一片范围,所显示的不过是一些公园,居民住宅,以及幼稚园。
“还是美人了解我的口味,那老家伙吃的我现在都有些作呕。”
画廊的周围传出放肆的笑声,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而美艳动人的女人却仿佛很享受,她汗喜欢这种肆无忌惮泄露内心情感的作风,红艳艳的唇自动的覆上那长着异于常人獠牙的口。
沉睡的意识飘忽不定,仿佛回到那久远的时光中,模糊的人影,看不清容貌,我却知道,那一定是你,你低沉的轻笑让我的心如同擂鼓,你深邃而充满情意的眼神,我能感受到那发自肺腑的爱。
我不愿醒来,因为看见你对我的好,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孩子,看着你,我总是傻傻的莫名激动,这种感觉就好像从灵魂深处升起一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这么远,却那么近的感觉。
温热而令人安心的金芒在苍舒言的额间流转,令原本熟睡的苍舒言开始逐渐的清醒,虽说舍不得梦境中那熟悉又幸福的感觉,她也担心在现实中的那个人,现在是不是安好,他回来医院了吗?
“这是哪儿?”苍舒言觉得自己还有些头晕,身上也有些软绵无力。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坐在chuáng边的闫时轮此时也松了一口气,而苍舒言却没发现此时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样不属于她的物件,那便是挂在她脖颈间的,那被淡淡的金光包裹着翠绿而通透的水滴形玉佩,在玉佩之上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令”字。
环顾四周,苍舒言可以确定这里不是医院,更不是自己的家,这深蓝色的格局,如同大海深处传来的沉静与优雅,简洁的家具摆设,空余的地方很多,让她的心莫名的欣喜不已,这种喜悦令她的心又开始跳的激烈。
“还有些头晕,不过不要紧的,这里……是你家吗?”
苍舒言小心翼翼的问道,眼神忍不住的偷偷望向闫时轮,她还记得闫时轮不带墨镜的模样,她想说那样的他更加好看,却也更加让她心疼他,在她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那片苍茫。
“既然我救了你,就该负责到底,不是吗?”
闫时轮的话令苍舒言回忆起,自己在他昏迷时说的话,原来他都听见了,原来真的是他救了自己,那么这样做是不是对他会有伤害呢?苍舒言不由的焦急道,她似乎已经忘却了,自己与闫时轮的距离竟然莫名的更近了。
“是不是因为救我,所以你才会昏迷的?”
闫时轮虽看不见苍舒言紧张的表情,却从内心深处感受到她的关切,她握住自己的手臂,掌心传来的温暖令他十分的安心。
苍舒言所佩戴的,正是闫时轮给她的圣魂令,而这样圣物必须结合青山小筑的结界之力方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这种力量可以将苍舒言流失的生命力逐渐的修复。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报答我?”
闫时轮很奇怪,自己居然会一反常态,他总是喜欢用这些莫名的理由,去束缚她,原来自己对她真的情难了,意难宁。
而此时闫时轮却没有料到,直到突然感受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圈着自己的腰部,头也埋在自己的胸口,才发现原来他与苍舒言的关系变得更为微妙了。
“我第一次感受到恐惧,我从来没这样在意一个人,如果你再不醒来,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做,我分不清自己的心意。”
突如其来的接触,令闫时轮心头一惊,身体也不自觉的僵硬,他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萦绕鼻尖的气息是女孩特有的香氛,也许是因为还没觉醒,苍舒言身上的鬼气不是那么容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