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黎娜迦说完,人也走向了门口,直到她打开门,完全消失在阿chūn的视野之中,幽枚才缓缓的爬了起来,她将阿chūn紧紧的拥在怀中。

  因为她很清楚,黎娜迦之所以改变计划,是因为警示,告诉幽枚关紧自己的嘴巴,不要透露给阿chūn,闫时轮是她父亲这件事,否则苍舒言就会有危险。

  “义母,我们真没办法反抗她吗。”阿chūn不甘心,眼神中燃起了一种火苗,这是一种仇恨,会燃烧掉善良的心性。

  “chūn儿,我教过你,只有心纯善良才会得天庇佑,如果你有了仇恨的心,走了歪路,一旦食人,就回不了头了。”

  “可是,我们本就是食人的苍鬼,为什么要改变自己。”

  “你还小,不懂得这种身份的悲哀,我们披着人皮,去食人其实并不快乐,义母虽然没食人体会不到这种心境,但见过太多同伴,很多年之前的大战,有很多的同伴是自愿放弃自由,放弃生命,因为他们倦了,他们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义母……”阿chūn似乎感受到来自幽枚身上的孤寂与悲凉,忍不住抱住她。

  “chūn儿,你的母亲也是这样想的,她并不希望苍鬼一族用食人来壮大自己,去并吞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但她的身份却不由她自己做主,她与那个人决战其实也是为了解脱,我们都以为她死了,不会再回来……”

  “所以,他才会爱上母亲吗。”阿chūn似乎可以理解,闫时轮作为监视者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母亲有情,因为母亲并不是自己想食人的,她是有苦衷的。

  “也许是吧,我也不清楚。”幽枚轻轻的顺了顺阿chūn的发丝,神色中有一些愧疚,更多的是慈爱。

  “那,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呢。”阿chūn还是忍不住问了,其实她有一种莫名的希冀,她很希望闫时轮就是自己的父亲,她说不出对闫时轮的特殊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清楚,当年是大祭司带你回来的。”幽枚不由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不能说,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必须要顾忌到苍舒言的安全。

  阿chūn还没松开幽枚的怀抱,手机却响了,翻开一看竟然是若欣,但她好像对这天的事情又丢失了记忆,满脑子就是发现阿chūn不见了。

  “若欣,我在义母这里,你快来吧。”阿chūn稳了稳心神,听若欣咋咋呼呼说了一大堆后,才开口。

  “呼,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那瞎子法师给抓走了呢。”若欣一时没在意,脱口而出道。

  “不准你这样说,还有你快点来,明天我们一起去上学。”阿chūn也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不喜欢听见有人这样称呼闫时轮,然而幽枚却明白这是父女连心,没哪个女儿会愿意让人诋毁自己的父亲。

  “啊……对不起,对不起,chūn我一时口快而已。”

  若欣连连道歉,之后才发现,阿chūn竟然说道上学的事情,忍不住问道。

  “啊,不对啊,你说什么?上学?怎么突然说要去上学啊?”

  “你那么多问题,还不过来,义母做的好吃的我就不留给你了。”阿chūn才一说完,就听见电话中的若欣开始奔跑了,没多久电话就挂断了。

  “阿chūn,你要记住,无论怎样不能伤害你的母亲,那个人你惹不起,另外一定要远离那个人,他对你的母亲有情,但却不一定对你有情,我们是天敌,能不接近就别去招惹他。”

  幽枚没有办法说出黎娜迦真正的计划,更不能透露闫时轮的身份,因为这样不但会威胁到苍舒言的生命,更会让阿chūn多了一个弱点,她现在可以做的,唯有尽量的让阿chūn不接近闫时轮,只要他们没机会接近那黎娜迦的计划就没办法实现。

  而苍舒言这里却难得高兴,她的母亲不仅没再和闫时轮怒言相向,竟然还留闫时轮一起吃晚饭,只不过因为闫时轮吃的都是素菜,整个饭局,几乎也就是苍舒言和罗桂兰,还有穿着李响皮的沈庆生在那里大吃大喝。

  “小闫啊,你这都吃素行不行啊?”罗桂兰到不是多关心闫时轮,而是既然接受了就把对方当做女婿,女婿的身体当然不属于他自己的,在她看来,女婿好是女儿最大的保障。

  “妈,这是阿时习惯了,其实没什么问题的。”苍舒言忽然有点不太习惯自己的母亲这种变化。

  “你懂什么,他要是有什么病痛,还怎么能照顾你。”罗桂兰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正所谓女大不中留,什么都是胳膊肘往外拐。

  “小闫,过去妈不赞成,确实是有偏见,你眼睛不好,但是能力妈也是看到的,相信你也有能力照顾小言,给她幸福的。”

  对于自己的母亲一口一个妈的自称,苍舒言觉得脸红到脖子根了,虽然自己对闫时轮一往情深,也相信闫时轮心中有自己,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确定,但这种时候苍舒言却不能这样说,免得又引起自己母亲的不快。

  “伯母,其实这个承诺我已经给过镇钦了,你不用担心,言儿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超越一切,包括我自己。”

  闫时轮的话让苍舒言震惊了,包括罗桂兰也是十分的诧异,这样说这闫时轮还认识自己的儿子?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第106章鬼泣血玉

  诧异归诧异,但闫时轮的承诺还是哄得苍舒言母亲十分的开心,不由自主的开始给闫时轮夹菜,当然都是一些蔬菜。

  而苍舒言的心却止不住的“砰砰”跳的激烈,她是感受到闫时轮的爱,知道他也在乎自己,但这样的承诺听起来还是让她感觉自己像在发梦,如果不是众目睽睽,她真的想抱紧闫时轮,让他说很多遍。

  一顿饭并没吃太久,之后苍舒言的母亲还留着闫时轮问长问短,在听过闫时轮的身世之后也不由的愤慨起来,嘀嘀咕咕的骂了一通闫家没心没肺,猪狗不如之后,才去操持自己的家务活。

  留下了四个人,在客厅中一时有些沉默,还是闫时轮首先打破了沉默关于苍舒言的父亲,那名练觉者,他感觉有必要让让苍舒言了解一下,也防止她什么都不清楚,而最终会承受不住这些事实。

  “言儿,愿意带我出去走走吗?”

  “嗯,我们这里有个绿地,很大环境也很好,吃饱了正好消消食。”苍舒言也很想单独和闫时轮在一起,她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妈,我带阿时出去走走,一会回来。”苍舒言朝着里屋喊了一句,等到母亲给了答复之后,一行四人就离开了。

  十二月底的夜晚即使只是八点,也已经寒意bī人,苍舒言已经穿上了薄薄的羽绒服,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和围巾,而闫时轮还是一如既往穿的单薄,但他的手却极其地温暖,让人舍不得放开。

  “阿时的手好暖,我都怕你着凉了,你身上还有伤呢。”苍舒言的左手与闫时轮的右手jiāo握,但似乎还不够,人还轻轻的依偎着他的手臂,两人靠的很近。

  星见与沈庆生则远远的跟着后面,对于苍舒言的身份,沈庆生是十分的狐疑,但也明白这种时候也不是自己多嘴的时机。

  “言儿,镇钦曾经说过,你的父亲见过我。”闫时轮思考了很久,说出了这句话,他明白苍舒言一定会很震惊,但有些事情也必须让她明白,否则他也担心如果黎娜迦恶意的bào露苍舒言的身世,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阿时说的,我听不懂。”苍舒言眨了眨眼,她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靖海市公安总局前任的局长,也就是廖局原来的上司,但自己的父亲已经过世多年了,闫时轮当时还没进警局呢,怎么会见过自己的父亲?

  “那是很久以前,我才被养父收养的时候,那是你应该刚过十岁。”

  “阿时,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苍舒言忽然感觉,闫时轮不会莫名其妙提到自己的父亲,一定是有关系到自己家很重要的事情,包括可能就和自己大哥莫名其妙的身陷险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