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你生气了?”闫时轮打破了沉默,他能感受到苍舒言的情绪不是很好。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苍舒言摇了摇头,被握住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眼神却注视着脚下被路灯拉长的影子。

  “有一些事情,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我很希望可以解决这件事,对我们的未来都是有利的。”闫时轮无奈道,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要怎样坦诚,毕竟不管是自己还是苍舒言的身份,都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阿时,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苍舒言还是控制不住内心深处莫名的恐慌,她总是忘不了那个血腥的梦境,好像除了抱住闫时轮,听着他的心跳,才能安抚自己那颗犹如漂浮在汪洋之中不安定的心,她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让自己可以安心了。

  第115章心的距离

  “除非,你厌烦我了。”闫时轮拥住怀中的人,心却更沉了,他可以理解苍舒言这种茫然无措,但却没办法说的太过清楚,模糊的答案也是自己的犹疑,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这一步是不是会走的成功。

  “才不会,我才不会给你机会,找理由丢下我的。”苍舒言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太冷了,还是又忍不住眼泪的关系。

  “保证不会丢下你。”闫时轮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帽子,安抚道。

  “拉勾。”苍舒言轻轻的执起闫时轮的手,闫时轮没拒绝,感受到她冰凉的手指,心中动容,承诺他会给,只是必须要解决黎娜迦,他们才有机会能真正在一起。

  之后苍舒言回到了家中,只是还忘不了闫时轮,哪怕隔着窗户,遥望着对面的阳台,能看到一丝的灯光,心就可以安稳一些,这样呆呆的状态持续了很久,久到罗桂兰看不下去才结束。

  “小言,妈今天听见一件事。”罗桂兰想了想,还是开口了,毕竟事关女儿的终身幸福,她总想要了解清楚的。

  苍舒言没有回答,只是征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好像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琢磨出一点心思,没有看到过去的鄙夷,苍舒言的心才安了下来。

  “时轮是不是就是当年被闫氏集团逐出的那个孩子?”罗桂兰的语调有些不忿,原本她是没注意到闫时轮的身世,也是多嘴的三姑六婆之间传着,她才了解了大概的始末。

  “妈,不管阿时是什么身份,他都是我喜欢的人。”苍舒言有些惶惶不安,她说不清是因为母亲这个问题,还是心底深处的彷徨引起的。

  “妈不是要阻止你们,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看待时轮的家人,妈知道你不是见利忘义的孩子,但闫氏集团太过qiáng大了,妈是担心他们如果要阻碍,我们没办法抵抗。”

  “妈,阿时很qiáng大,没人可以左右他的决定,就算闫氏的人也不可能做到,他不仅是我们警局的王牌,他更有自己的事业,远不是闫氏可以比的。”

  苍舒言想了想,还是向罗桂兰说出了闫时轮的能力,她到不是担心闫氏会拆散他们,因为她相信闫时轮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她反而担心的是闫时轮一直隐藏未说的秘密,她总有感觉这似乎和自己的前世有关。

  “这样妈就放心了,妈也是担心你会被闫氏的人欺负,他们是大富豪向来是眼高于顶的,如果时轮可以护着你,妈当然是开心的。”

  罗桂兰说道这里,苍舒言的视线忍不住又望向窗外,闫时轮此时却是就留在苍舒言对面的屋子里,杨智城与星见同样都在,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样,他们的神色都十分的凝重。

  “大哥,你决定要这样做了?”

  “大人,这件事太冒险了,这个时候如果出差错,影响太大了。”

  “我也不是没准备。”闫时轮并没说假如这个计划失败,这个危机会由谁来承担,因为他不想再增加身边的心中的负担。

  “她知道了吗?”星见问的当然是苍舒言的想法。

  “她不了解,但一定会配合,我给了她承诺。”闫时轮站起身,走向露台的方位,那个位置他听杨智城说过,如果苍舒言在窗边,就可以看到自己,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了。

  而在苍舒言这里,透过朦胧的玻璃,依稀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像,令她忍不住攀上chuáng铺,打开窗户,一阵寒风chuī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闫时轮的身影却让她感受到心底的暖。

  “阿时。”苍舒言忍不住低低的呼唤。

  “言儿。”闫时轮听见了,即便苍舒言并没很大声,他还是听见了,只是他也没叫出声,只是在心内呼唤了苍舒言的名字。

  老式的小区,房子的间隔并不是很宽,大约也就只有十米都不到的间距,沿海城市的地皮是寸土寸金,这让苍舒言借着月光和闫时轮房内的灯光,依稀可以辨别闫时轮脸上的表情,他听见自己叫他了。

  月光倾洒而下,令闫时轮墨蓝色的风衣染上一层光晕,他凭栏而站,身姿硕长透着一股隐隐的寂寞,让苍舒言感觉他是那样的孤寂,让人心疼。

  此时闫时轮口袋中的电话响起了,号码是他最熟悉的苍舒言打来的。

  “冷吗,这样开着窗户,小心冻坏了。”闫时轮的语调透着一股疼惜。

  “你还不是站在露台上,穿的那么少。”苍舒言揉了揉自己冻红的鼻头,声音有点哽咽。

  “我只是想试试,是不是站在这里,你真的看得见我。”闫时轮并没解释,其实对他来说这种程度的冷根本不算什么。

  “我看到了啦,你快点进去,要不然感冒了明天就要慡约了。”苍舒言忍不住对着冻僵的手喝了一口气。

  “你关上窗,我就进去。”

  “好呀,你还会耍赖了。”苍舒言嘟了嘟嘴,却还是很听话,依依不舍的关上了窗户。

  “我关上了,你该进去了。”

  “我听见了。”闫时轮的语调听的出松快了不少。

  “阿时,妈妈知道你的身世了,她怕我会被闫家欺负。”苍舒言本身并不怕,但她对闫家却有一种不理解的恼恨。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相信。”苍舒言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没有问出口,她告诉自己再等等,或许解决了这件事,闫时轮愿意亲口告诉她。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我来警局接你下班。”

  “阿时,晚安。”

  苍舒言不想挂断,好像通过电话听见闫时轮的呼吸声都会感到安心一样,这样的僵持有足足几分钟,直到闫时轮无奈的开口后,苍舒言才不得不挂了电话。

  “还不睡,我怕自己忍不住……”闫时轮的语调有点压抑,听的苍舒言不由的面红心跳,慌乱的挂断了电话。

  良久,闫时轮才将手机收回放在口袋中,而一旁的星见和杨智城谁也没先开口。

  “你们和我去一个地方。”

  杨智城和星见对视了一眼,谁都没阻止,闫时轮身上突然开始凝聚起qiáng大的神力,三个人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房内。

  灯彻夜未熄,直至清晨鸟鸣,晨光透过没关严实的落地窗洒入房内,给冷清的屋子带来了一丝的暖意,闫时轮也出现在阳光之中,只是在他的身边少了杨智城和星见,却多了一个陌生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比林朔风还年轻,大约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脸色还有些苍白,稚嫩的脸庞上,一对乌黑的眸子里,似乎还有一点不可置信。

  “对这个福治中学,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闫时轮转过身,对着少年询问。

  “你带我去福治中学,又让我俯身在这个孩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目的?”少年的声音是很稚嫩,但话说的却令人摸不着头脑。

  “卓菁,二十三年前,是第一批福治中学的初中部学生,哦不对,应该说是福治男校的第一批学生,我没说错吧。”

  “你调查我?为什么?这和我念的什么学校有什么关系?”卓菁其实有些生气,自从被带出了那诡异的晟山综合病院,自己就一直被眼前这个男人困住,所谓的可以回去给妻子道歉的说法也一直都没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