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走吧,凉了就没那么美味了。”

  “嗯。”

  之后,苍舒言觉得自己大约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麻辣捞烫了,她没有问却也能想得到,就算闫时轮在怎么qiáng大,要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还考虑到自己,买来自己喜欢吃的食物,苍舒言就觉得无论怎样都要对这个男人好,还要更好。

  闫时轮听着苍舒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不由的就笑开了,看来自己的记忆力还不错,那天吃火锅,他刻意的了解过她,对于她喜欢的食物,把握的还算很成功,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的够吃了?

  “是不是小女生都喜欢吃这些。”闫时轮不由的想要了解苍舒言,虽然他知道她的存在有十二年,但却没真正的贴近她的生活去了解她。

  “我可不小啦,阿时总是觉得自己比我大很多的样子。”苍舒言抬眼,口中还是不断的咀嚼着美味,这家捞烫味道真是很正点,她想着下一次一定要和闫时轮一起去店里吃。

  “不对,你老实jiāo代,刚才是不是勾搭上哪个年轻漂亮的妹妹了。”苍舒言忽然意识到闫时轮这句话里面的含义,难道刚才是有小女生给他指路?甚至还带他去买的捞烫?

  “我记得,好像没放醋啊。”闫时轮此时正在杨智城的帮助下脱下风衣,口中却没忘记逗弄苍舒言。

  “以后我一定不放你一个人,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像你这样可口的大灰láng,说不定就会被别的小红帽拐走了。”

  苍舒言嘴上那么说,可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绝对是一个大写的服字,她是越来越赞叹闫时轮这贫嘴的能力,原来还以为他会是正儿八经的性格,看起来有时候男人的演技真的是堪称影帝。

  之后苍舒言看到,闫时轮换上了一件银灰色的礼服,和之前的深紫色西裤搭配,竟然意外的和谐,原本神秘高贵的气质,变得儒雅了一些,因为礼服的颜色关系,闫时轮也换上了另一幅墨镜,镜片是灰蓝色的,隐约可以看见他那对苍茫的眼。

  墨蓝色的领结和胸花,看的苍舒言不由的直了眼,脑中不由的出现一副美男……咳咳苍舒言胡乱的吞下口中的食物,因为她意识到,闫时轮好像衣服换的有点早了?

  “阿时,才三点多,你不是说要晚一点才去宴会吗?”苍舒言还没忘记闫时轮之前说的计划,这宴会是五点整开始,高cháo应该是七点之后,现在出发的话,岂不是赶着宴会初期就进去?

  “吃饱了吗?”闫时轮没回答,反而转移了话题。

  “唔……饱了。”苍舒言瞅了一眼杨智城,随后吐了口气,可千万别把她的吃相描述给闫时轮听呀。

  “所以我带你去消消食,我怕你晚上吃不下。”闫时轮温柔的话语又一次撩拨的苍舒言的心。

  秋日的暖阳铺洒在闫时轮的身上,他那柔软的发丝好像闪光一样,苍舒言惊奇的发现,闫时轮的肤色会因为光线的关系而变化,暗的时候会呈现出汉白玉那样的光泽,如果在阳光下又会好像象牙白一样,但不管怎样看起来就是美的冒泡。

  “我们穿的那么正式,能有什么消食活动呀?”苍舒言原本也没想过,闫时轮是不是能做一些体育运动,但既然他这样说了,至少一起散步也是很不错的。

  “只要你会的,我都可以陪你一起。”闫时轮微微一笑,感受到苍舒言向他走了过来,便伸出手,而苍舒言也很会意,握住了他的手。

  她开始明白,闫时轮想要告诉她,其实他和普通人没太大的区别,她不需要考虑的太多,放下顾虑,全然接受来自闫时轮给予的好,给予的一切,他们之间或许会很自然的发展。

  “阿时……”苍舒言此时心里暖暖的,脑子也开始混混的,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似乎什么运动都会,只是他真的可以吗?

  “你不说,我就替你决定了。”闫时轮的手又一次触摸到苍舒言有一些凌乱的发型,小礼帽也被闫时轮重新摘下又再一次带上。

  “嗯,听你的。”苍舒言糯糯的回道,直到闫时轮似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湿纸巾,她才感觉到他在替自己擦脸?

  “晚一点,再补妆吧。”

  之后的半个小时,苍舒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呆滞了,任由闫时轮牵着,连去哪里都不知道,直到停在整个靖海市最大的旱冰场之后才发现,闫时轮居然带自己来滑冰?

  “阿时……这个不太适合吧。”苍舒言没说不适合他,她也怕会打击了闫时轮的积极性。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摔倒,你不相信自己吗?”

  “阿时……我……我想上厕所。”苍舒言觉得自己还是胆怯了,如果闫时轮现在左臂没问题的话,她或许还敢一试,但她真的很怕,她还是无法忘却那些深刻印在脑海中的画面。

  感受到手中的温暖被放开了,闫时轮的脸上难免流露出一丝的无奈,看来是他太心急了?

  “是我太严苛了吗?”

  “大人,也需要给她一点时间。”杨智城低声叹道。

  “我只是很怕,她太过在意,会被利用,毕竟我双眼的事对于苍鬼一脉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杨智城明白,闫时轮担忧的是,如果苍鬼一脉的人有心让苍舒言知道闫时轮之所以失明全是因为她,那么或许原本就坎坷的两个人,会出现更多的状况。

  而此时的苍舒言是逃离了,她想让自己冷静,她不是不信任闫时轮,也不是不信任自己,只是她感觉自己不能承受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闫时轮有任何的危机,她无法磨灭脑海中他陷入危机的模样,他身上的血就好像利刃一样会刺穿自己的心。

  苍舒言抱着头,她不免又想起那个令她惊恐的梦境,为什么自从闫时轮出现之后,梦境的内容却变了,总是那么的血腥,她忘不了手中的粘稠,与他那鼓动的心跳,虽然她不相信自己人有这种杀人的能力,但她却很怕闫时轮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受伤。

  但苍舒言却很明白,闫时轮要自己放下心结,这个放下并不是他的自尊心驱使,而是真正的为自己考虑,他要的平等不单单只是因为自己,同样也是因为她,他不希望自己所站的位子会偏了。

  之后苍舒言似乎想通了,她不愿意闫时轮失望,更不愿意两人之间的心结放的太久,虽然自己不能完全的释怀,但至少要尝试慢慢的放下,给他一点动力,苍舒言面对这镜子,为自己加油鼓劲,调整了最好的一面,重新回到闫时轮的身边。

  这样的改变令杨智城吃惊,却令闫时轮会心一笑,这一点她和过去一样,不会轻易放弃,这样对他来说,未来再难的路,他相信随着苍舒言的成长,他们一定会度过难关。

  “阿时,相信我,我也相信阿时。”苍舒言觉得自己低迷的细胞已经全部被打败了。

  虽然自己从来没试过穿着小礼服滑旱冰,但对于体育能手来说,稍微适应了一下就完全不会感觉有什么阻碍了,驱使滚轮快速的移动,能感受到风在耳边刮过,身体的协调性是滑冰最关键的一点,找回了这个感觉,苍舒言才回到了闫时轮的身边。

  其实在苍舒言他们进入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些麻烦,原本令苍舒言很是不开心,她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个社会对于特殊人群的不公,只是闫时轮似乎并不在意,最后在承诺无论发生任何意外都不会归咎旱冰场,他们才被允许入内。

  也许是避免麻烦,苍舒言和闫时轮所到的地方,其他的滑冰者都会自动的远离,这样反而让苍舒言感到安心,闫时轮的左臂不能动,身体的协调性相对来说就欠缺了平衡。

  但苍舒言却能看得出,闫时轮的身体柔韧性极好,即使左臂插在裤袋内,他的身体似乎一点都没有僵硬的感觉,要说是自己牵着闫时轮,倒不如说是闫时轮在掌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