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阿时,你怎么样了,阿诚哥说你旧伤复发……我很担心”

  苍舒言的出现,让林朔风很主动的让出了离闫时轮最近的位置,而闫时轮也是刚刚站稳,准备上楼去查看苍舒言的情况,却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随后便感受到娇软的身躯扑进自己的怀中,闫时轮的手很及时的接住苍舒言,将她稳稳的搂在怀中。

  “那么担心,那现在开始就由你监督我休养好吗。”闫时轮笑了笑,不由的佩服杨智城扯谎的本事。

  第52章居心叵测的人

  但他却没点穿,闫时轮的笑容还是一样地柔和,就像那夜间才会盛开的昙花,清雅绝尘,但苍舒言不希望闫时轮和自己的感情也想昙花一现那样,她想要拥有这份感情,永远永远,直到两人一起老去的那一天。

  “那你可都得听我的!”苍舒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被闫时轮的带着走。

  苍舒言也发现经过之前那些纷乱的思绪,自己的心好像有点变了,也许就好像警局的同事说的,女人在热恋的时候总是会彷徨迷茫,心也变得很软,脑子也开始变得笨笨的,这就是大家常说的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的意思吧。

  闫时轮没有回答,他的笑容已经让苍舒言满足,有时候相爱的人并不需要过多的话语,那样反而让人觉得你似乎并不坚定自己的信念,苍舒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闫时轮的面前,会那么的肆意妄为。

  那是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也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脸上又是烧地滚烫的感觉,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这样的患得患失,又是这样的甜蜜而酸涩。

  而就在苍舒言感受到闫时轮揉着自己的发丝时,肚子似乎有开始不争气的打鼓,这让苍舒言羞涩不已,怎么自己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吃不饱的模样,连看到闫时轮都会想到美食,而这样尴尬的声音却让闫时轮忍俊不禁,低沉的笑声却十分的醉人。

  “天黑了吧?难怪你会饿了。”

  闫时轮轻声的问道,柔和灯光映照在他出尘绝俗的脸上,留下一道温暖而昏huáng的色泽,原本就挺拔的身躯,光影更是被拉的硕长,相拥而立的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水rǔjiāo融,让人舍不得将他们分开。

  “嗯。”

  闫时轮用的是疑问句,这令苍舒言忽然明白,原来他的世界从来没有天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轻轻的应着,但让她感到窝心的是闫时轮是那么体谅自己,并没有点穿这尴尬的声音。

  “进屋吧。”

  苍舒言没有在作声,她怕抑制不住喉头的酸涩,小心翼翼的为闫时轮引路,她希望这段时间,闫时轮可以尽可能的放松,她愿意成为他的眼睛,为他描述同样属于他的世界。

  闫时轮一直都吃的很少,又都是素食,这让苍舒言这个大胃王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她也十分的忧心,这些素食真的能够提供足够的营养给闫时轮嘛?何况他不是旧伤复发?真的不需要吃些荤腥来补一下吗?

  “阿时,你小时候有没有吃过荤菜呀。”

  吞下一块牛肉的苍舒言实在忍不住了,还是问了这个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

  “怎么?”闫时轮似乎没有能够理解苍舒言问这句话的含义。

  “我只是觉得……光是素菜会不会不够营养,你身上还有伤,我担心会恢复的不好。”

  苍舒言支支吾吾的,看着自己面前一堆的荤菜,苍舒言第一次有了减肥的决定,她的心里开始暗暗的下定决心,要减少肉食。

  “肉类中含有的营养,在素菜中也可以获取,我也并不是只吃绿色蔬菜,包括豆类,奶类,坚果这些都可以提供足够的营养了。”

  闫时轮很耐心的给苍舒言讲解着食素的好处,而杨智城又开始觉得自己成了雕像,只不过现在身边还多了另一尊雕像,林朔风与杨智城一样,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吃着面前看起来十分jīng致,又花样繁多的素食。

  但此时的罗子滔却什么都吃不下了,不仅如此,甚至连前一天晚上的泡面都要吐了出来,当然不止他一个人,整个警局上上下下凡是见到那诡怖场景的人,都忍不住gān呕起来,即便只吐出酸水,依旧止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受。

  “罗队……呕……这这……我做了那么多年的法医,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东西能腐烂成这种模样……这简直……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检验了。”

  不仅是法医整个法证部此时人人面如菜色,虽说是没少见腐烂的尸体,但这是要什么的样的环境下,能让内脏好像融化的稀泥一样,假如说这种情况发生在室外高温之下,又是曝晒多时,那多少还有点让人能够说服自己,但……

  “这内脏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你们没好好保存?怎么成了这种……”

  罗子滔觉得自己真的找不到可以形容眼前那摊红色稀泥一样的物体,而更让人焦躁的是,那幼儿的尸块与那吕教授的尸块一样,都白骨化了,这实在叫人没办法直视,即便已经知道这几个案子不是人类所为,但亲眼看见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罗队,这……这怎么可能,这都是我亲自保管的,绝对不会有疏忽,而且就算有……着也不会烂成这个样子,这分明就是细胞组织结构都被破坏了……”

  罗子滔当然明白这不可能是人为导致的,但现在他实在不知道作何反应,这沈岩被褫夺封号,除非能恢复,否则这案件就如同廖局的承诺一般,警局根本没有办法插手,而时间则是在一分一秒中流逝。

  但对罗子滔来说,他更担忧的是这幕后的人下一步的动作,他们与秦硕湖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虽然说目前暂时没有什么新的相关案件,但罗子滔的心却一直很不安宁,仿佛就是bào风雨之前的宁静,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而俗话说,事情往往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在警局都为这白骨化的尸骨,以及那溃烂成稀泥的内脏犯愁之时,却接连接到各种报案,情况及其的复杂,这让罗子滔不由的感觉原来句芒也是被人利用的。

  而这些案件都发生在同一天,也就是在秦硕湖被释放之后的当天,时间间隔的又十分的接近,这种蓄意的嫁祸,就仿佛挖好了一个陷阱,等待警方与相关人员自动往里跳,这种感觉令罗子滔十分的不适,而陈霆山亦同样感觉前所未有的压力。

  罗子滔曾经在秦硕湖离开时候问过,假如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也不bī迫秦硕湖现身,那么接下来是不是会有更多的牺牲者?当时的秦硕湖沉默了,因为无论你怎样了解对手,敌暗我明的状态下,你确实不知该如何应对。

  “罗队,目前的案件一共有五宗,其中三宗是幼儿失踪,而另外两宗则是杀人案……但这死者却……十分的奇怪……”

  苏达斌将手头上的资料一一的整理出,通过投影仪向所有在场的警员开始讲述。

  “先说这两宗杀人案,手法极其残忍,与之前吕教授,幼童,以及商场的刘晓亚一样,都是被类似大型猛shòu的不明生物撕咬啃食致死,案件分别发生在蒋坦渠与宾山农场,而死者分别是方波和于浩然。”

  当苏达斌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在会议室里的半数警员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而这种状况让陈霆山有些纳闷,难道这两个死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陈队是这样的,我们之前有一单芦苇dàng杀人的案件,虽然当时案子是告破了,但是还有几名与水岸花园坍塌事件的相关人员一直在我们的侦查范围,目的是为了揭破这个豆腐渣工程之后隐藏的黑幕。”

  苏达斌条理清晰思路明确的将之前的案件表述清楚,让陈霆山很快便明白了,这水岸花园坍塌事件的相关涉案人员,如今居然全部都身亡了,这不难推测,这幕后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杀人凶手又和这鬼怪杀人案有什么关联?